或許我們都是活在鬧市裡的孤獨者
徐團長大了。
就在一夜之間長大了。
那一夜,他睡在家族的逃生地道里,而地道外面腥風血雨。
那一夜,他還懵懵懂懂,醒來的時候卻以身經的起百戰。
自那夜起,徐團不再是徐氏家族那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而是一個註定要與崩壞決戰到底的戰士。
徐團看着自己手中的木刀,木刀刀身刻着歪歪扭扭幾個大字“天下第一刀”
“既然找不到大哥,那麼我就做這一把刀。”
徐團低聲呢喃。
回憶起了地道上的刀法,一招一式的練了起來。
拋下自己的軟弱性格練起了曾經不願學習的徐氏刀法【斬冬】
刀勢似夏至酷暑烈火焚原,又如秋風掃落葉暗藏殺機,還像冬風刺骨幹淨利落。
一套刀法下來,還覺意猶未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着手中的木刀,眼中的仇恨不加以掩飾
“吾有一刀,可劈山,可斷海。”
“可讓天下人穿白衣,帶縞素。”
“自此以後,吾即爲刀,刀亦爲吾。”
“一刀斬卻世界那些魑魅魍魎。”
徐團收起木刀,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坐在庭院的臺階上,仰望天空。開始的胡思亂想/
“等我消滅了崩壞以後做什麼?”
emmmmm“
徐團拿手拖着他的小腦瓜在思考着這一個不太可能實現的事情。
“要是崩壞被我消滅了。”
“顧星姐姐還沒嫁人,要不我把她娶回家得了?”
“顧星姐姐笑起來真的真的好漂亮,比這天上的星星還漂亮。”
“不行,這個羞死人了。”
“要是讓顧星姐姐知道,還不知道該這麼看我的!”
“等我以後做成了蓋世英雄再去和顧星姐姐說。”
少年的小心思總是埋在心底,小心翼翼的把它藏好,一直到沒有人的時候纔會默默的打開這個小包袱。
自己孤獨的品味着自己的小心思。
.......
月是故鄉明。
何伍隨意的將自己較長的頭髮搭在自己的肩上。
身穿一襲龍袍.....
這是他要求定做的,他要體會一下穿龍袍的快感。現在他的感覺是,還不錯。
雖然何伍對着龍袍僅僅是簡單的描述,但是着繡娘哪裡敢真的隨便做?
卯足了一生本事,硬生生的做出了一件堪比工藝品的龍袍。
衣服通體黑色爲主,龍是紅色針線縫製。龍爪搭在肩上,龍頭在腰側若隱若現/
龍尾在衣尾,衣服半數着走動搖擺起來,。這衣尾的龍尾就好像是和活了一樣,也在搖擺着。
站在甲板之上。
孤王已經睡着了,所有人都經歷的大戰,基本上都睡着了。
只留下一個孤獨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孤獨。
“唉~”這個破世道。
何伍不想悲秋思冬,不去想在地球的種種。
比起思考這些,還不如思考一下如何對抗終焉律者,畢竟當前關頭這些律者們。
這些律者要是不消失。
何伍便不會有一天的安寧日子。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何伍聲音壓的很低,低的自己都聽不太清楚。
何伍撇了撇嘴
這種狗屁雞湯不適合他,他就是個大俗人。
不懂風花雪月,也不想懂。
與其天天灌輸雞湯,還不如來一把緊張又刺激的連連看。
嗯
沒錯,連連看都比看雞湯有意思。
可是有些人,連給他玩連連看的機會都不給。有人想利用他,有人想殺了他,有人想....
何伍只能睜大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這些人都在想什麼。
何伍是個俗人沒錯,但是俗人也知人情冷暖,但何伍收下那朵鮮花的時候,但何伍撫摸小女孩頭頂的時候。
何伍想,他大概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了。自己在不斷的尋覓着什麼。
抗戰時期,我們的土地是用前輩的鮮血搶回來的。
建國時期,我們沒有飛機,沒有大炮,甚至連計算機都沒有,但是先人們拿着算盤造出了原子彈。
何伍只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墜落先人們的英名,既然作爲他們的後輩,應該傳承他們的意志。
拿起槍,去爲那些不能作戰的人而戰。
別人都可以生死且不顧,更何況他一個不死的存在?
反正自己無依無靠,既然感覺的來到了這個世界,乾淨的走又何妨?
在這一刻,何伍轉換了心態,從一個混吃等死的廢人,變成了一個有自己追逐目標的廢人……
或許在以後會有人問何伍爲什麼要選擇這一條道路。
何伍會深吸一口煙,艹蛋的說“當初年少氣盛,中二病發作。選了這條不歸路”
何伍走到夾板前段,一直到那個邊緣。探出身子,俯視大地。
從正面來看,身披龍袍的何伍,俯視大地的樣子。宛若天地之君,看着自己的國土。
而從背後來看,君王霸氣消散以無,更多的是那種如何也甩不掉的寂寥。
這種寂寥在慘淡的月光下,看的讓人格外的心疼。
或許,有的人生來便是王者。
只不過,王者註定是個孤獨的職業。不適合大多數人,只適合那些經得起風吹雨打,歲月蹉跎的人。
.......
“姐姐,晨曦是不是很沒用?”炎之律者坐在女屍的旁邊
“姐姐您又找不到睡覺的地方了。”
“姐姐,晨曦頭真的好痛好痛。”
“有一個聲音,一直在逼我殺人”
“可是我不想殺人,我想姐姐你也不希望小晨曦殺人吧。”
“晨曦只想和你生活在一起。”
“等到那些人找到了所謂了死之律者”
“她們把你復活之後,我們就跑到遠遠的。”
“不管這些人怎麼打。”
“我們就躲在一個小村莊裡。就和以前一樣。”
“每天晚上你都會給我講故事”
“……”
“晚安,姐姐”
炎之律者停下了碎碎念,將已經快要腐臭了的女屍扶到地面上平躺。
而她則看了眼樓下的車水馬龍,在仰望星空。
似乎在尋覓着自己的歸宿。
輕輕一聲,晚安。
一個律者和一具身體就這樣靜靜的在天台上。
……
天上的星星中間的距離看上去離的非常非常近,然而實際上或者二者的距離就是幾萬光年
就像這個社會,看上去熱鬧喧囂,實際上我們只不過是個獨立又緊湊在一起的孤獨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