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蛇麼?”就在魏先問了餘逢之後,餘逢也在腦海裡面問了一下,白夜,只不過白夜給出的答案自然是不認識什麼蛇組織,它可是龍吶,憑什麼要認識什麼蛇組織,這不是自降身價麼?所以說蛇組織輸在名字上2333.
“蛇組織是一個古老的組織,或許已經有十萬年的歷史了吧,即便是人類遭到大規模的滅亡,蛇依舊會在這個世間,即便是【逐火之蛾】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或許蛇還生活在其他人看不到陰影之中。”魏先說着,懷裡出現一枚蛇形徽章,能量一點一點將其擡起,送到了餘逢的手中。
“蛇組織,是一個十分強大的組織,雖然我現在無法找到蛇,但我相信,蛇依舊存在這個世間,你拿着這枚蛇環,這仍世界蛇會幫助到你的。”
“雖然你的實力恐怕已經到了人類的巔峰,但是單打獨鬥種比不過一羣隊友,更何況蛇有着這個世界最先進的情報系統,你可以在蛇裡面找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魏先看着蛇形環,看着餘逢將其收入囊中這才鬆開一口氣。
“你這麼辦?”餘逢問道,看着魏先。
“你覺得我能這麼辦?”魏先笑了笑,笑的十分坦蕩,就像是見到許久未見的老友,絲毫沒有被周邊環境影響,也沒有因爲自己現在的遭遇而感到不滿。
“我...”餘逢看着魏先,想要說些什麼,但喉嚨卻像卡了一根刺一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曾經也是一個人類,只不過,”說着說着,魏先低下了頭,看着自己殘缺不堪的身體,看着附着在自己身上的崩壞獸的血肉。
“我曾經也是個人類,至少曾經是一個。”魏先說着,臉上掛着笑意,笑的十分自然,笑的十分坦蕩。
“我也做過很多錯誤的事情,當然我不會後悔,那些事情都符合這我內心的發展。”魏先說着,笑臉逐漸收攏了起來,地下了頭,看着自己的腳背說道。
“或許我能夠在位神州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去死了。”
“時代變了,老神州已經沒了。現在的是新神州。我這個爲了神州的老人也應該去死了,不然人活的太久,就沒有意思了。”
“老船員沒了,就連掌舵的船長都沒了。殘羹斷章,在破損破碎的船身上,有了新的掌舵人,老船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神州已經有了新人,在枯木發芽。”
“我這個趴在斷肢上的老船員,也應該陪着神州一起葬身大海,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魏先抽動了一下自己的雙手,但沒有用,崩壞獸的血肉已經與魏先的肢體僅僅的貼合在了一起,魏先已經徹底與崩壞獸融合在了一起,他沒有選擇。
崩壞神明想要借他的身體降臨在這個世間,他沒有能力拒絕,新神州的人們懼怕他,因爲他是崩壞獸,沒有人願意去聽那些老掉牙的故事,更何況,那些故事,充滿着,交易,骯髒的交易。
當一個人連他的過錯都被人遺忘了,他或許真的沒有絲毫的立足之地。
就像魏先,也想那五萬年前的神州衆人們,符鄴,徐善身,一個個對抗崩壞第一線的老人,一個個崩壞戰士,怯懦者會說者時間會改變一切,但是他們這一次說對了,你或許可以短暫的戰勝時間,你可以有一個輝煌讓人難忘,讓人緬懷的人生,
但是,伴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切都是,塵歸塵,土歸土。
人總是善忘的,不是麼?
餘逢沉默了,低着頭,沒有去看魏先,也不知道該用什麼眼神去看魏先,憐憫?悲壯?
都算不上,站在他面前的只不過是一個心如死灰,想要陪着老神州一起走的老人罷了。
剎那間,餘逢感覺,站在自己面前的魏先真的老了,已然不是在那個國際上有名的狡猾狐狸,只不過是一個風中殘燭的可憐人罷了。
“餘逢,我最後求你一件事情。”魏先擡起頭來,對着餘逢說道。
“什麼事情?”餘逢看着魏先。
“等我死後,把我帶到太虛山,哪裡是我以前作爲崩壞獸破壞的地方,我想在哪裡看着神州,看着新神州遠航。”
“亦或是...”魏先沉默許久,嘴巴一張一合,對着餘逢說出。
“賠罪。”說完,魏先再也沒有擡起頭,一直到餘逢離開,魏先都沒有擡起頭去看看。
餘逢看了看魏先,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一步一步,往後退,一直退了十來步,看着魏先始終沒有擡起頭,一聲嘆息,轉身快步的離開了現場。
....
“白夜你說,他這樣做,對麼?”餘逢離開了蚩尤的身體,看着蚩尤偌大的身體,他可以感受到,有無數火力正在對準着蚩尤,只要蚩尤稍微有些異動,那麼他們一定會來一個洗地式火力壓制。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魏先也不例外。”白夜並不知道魏先,自然無從知道魏先幹了一些什麼,只是知道,這個名叫魏先的男人,曾經爲了神州,嘔心瀝血,一直到今天,一直到最後,他將自己的生命,也一併送給了神州。
“新神州也好,老神州也罷,對於我而言。它就是神州。”白夜想了想繼續說道,在他的觀念裡面,沒有那麼多的新老之分,對於龍族而言,都沒有這個概念,龍族壽命太長,對於他們沒有什麼是新鮮玩意,自然也就沒有了新老之分,頂多也就時間上的差距罷了。
還是那塊土地,只不過站在土地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罷了,這在白夜眼中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這或許就是你不懂人類的地方吧。”餘逢感嘆了一句。
白夜沒有反駁。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