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小晴,你這麼樣,醫生?醫生!你這麼還不過來!”杜靈暴躁的對着人羣怒吼,杜家子弟出現了騷動,準確說是在人羣裡面去找醫生,那怕現在有一個告訴他們,只是一個實習醫生,甚至說自己是實習護士,他們都可能毫不猶豫的將其拽過來。
死馬當成活馬醫。
這也是小晴在昏迷之際,最後聽到的關於外界的消息。
....
死之律者,翻身一躍。
腳踩在何伍的槍尖之上,眉毛往上挑動,像是在挑釁這個只會玩槍的莽夫。
何伍嘴裡嘟囔,輕聲默唸着什麼。
“【靈言.凱歌】”
何伍的聲音帶有極具的穿透之力,震得死之律者耳朵生疼,這種發自靈魂的攻擊方式,何伍還是從微微安,準確說是從他髮飾之上,【神之鍵.羽渡塵】那邊感悟過來的。
死之律者從槍尖墜落下來,跌倒在地面之中,花叢之上。
她也沒有想到,【能源之體】居然還有後手,還是他從來沒有展現過的靈魂攻擊。打的死之律者猝不及防,甚至短暫的失去移動能力,防禦方式。
這種狀態在遊戲裡面,俗稱破甲加眩暈。
何伍揮動起了長槍,金色的槍芒刺破了死之律者的胸腔,刺穿了死之律者的心臟,甚至,何伍怕出現什麼意外,還殘忍的將長槍槍頭在死之律者的胸口內部進行了逆時針的三百六十度旋轉,徹底將其心臟攪碎爲止。
“死...死了麼。”何伍喘着粗氣,看着地面之上的一動不動,胸口瘋狂往外噴血的死之律者,額頭之上的汗水滴答嘀嗒的滴落在地面之上。
那純潔的白花,在染上死之律者的鮮血之後,出現了詭異而耀眼的紅色狀態,而且有些未曾開放的花骨朵,在沾染上死之律者的血液之後,開出了花來。
看上去十分詭異,妖豔。
何伍拔出長槍,用腳踢了踢死之律者的身體,在確認無法動彈的實力,何伍終於鬆開一口氣。這個死之律者太難纏了,而且那詭異的空間...
等等!
何伍離開意識到不對勁。發瘋一樣的拿起長槍,對着死之律者的身體瘋狂的刺入,內臟,血液,散落在一地。讓那些本就看上去十分妖豔的花朵,看上去更加詭異。
何伍意識到,如果死之律者死了,這道空間不應該消失麼,爲什麼還停留在這裡。
就在何伍又要將長槍刺入死之律者胸膛的時候,長槍挺住了。
無法在進一步。
長槍的槍頭被一隻可怕的手給格擋住,手掌心不顧及長槍槍芒的鋒利,那怕鮮血流出,也死死的拽着長槍。
死之律者慢慢的從地面爬起,原本妖豔的花朵不斷的攀爬到死之律者的身體之上,待在那些被何伍刺開的傷口之中。
不過一會,死之律者毫髮無傷的站在何伍面去。
只不過臉色稍微蒼白了一些。
“哼,哼哼。”死之律者低着頭冷笑,這讓何伍的背後發出一整寒意,他還是低估了律者的實力。那些完全覺醒的律者,打壓他這種半吊子不是沒有可能,那怕何伍實力強大,但在能源稀缺的地方,那就是有力也使不出來。
縱使何伍潛力又有多麼強大,上限有多高。
但這些註定是未來的東西,現在的何伍就連體內十分之一的能量都未能激發完全,如果完全激發出自己的潛力,那又何必在乎崩壞意志的封印呢?
“【能源之體】?”死之律者陰森森的笑了笑,喊出何伍的外號,手上拿着長槍槍頭,往側邊一甩。長槍以及何伍都應聲倒下。
“不過如此。”死之律者拍了拍手掌,用不削的語氣對着何伍說到。
何伍含恨的看着死之律者,沒想到她能那麼難纏,沒想到原本計劃好的復仇居然未能實現,輕易的就被死之律者打敗。
“【能源之體】看着我。”死之律者拽起何伍衣領,看着何伍的臉龐。
這時的死之律者面部表情瘋狂,如同精神病醫院的患者。
“你剛纔對我的傷害,不過是我曾經承受的百分之一罷了。”死之律者笑了笑。
“你知道我曾經發生過什麼麼,啊!【能源之體】!”死之律者大笑的看着何伍。
“你們這些人,表面光鮮亮麗。背後卻又是什麼?”
“你們說我是畜牲,說我放棄了成爲人類的權利,說我是律者的走狗。”
“我都認了,沒錯我就是律者,我就是崩壞意志,就是神的代言人。”死之律者喘着粗氣,現在她的狀態十分不好,就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額頭之上的青經,裸露的暴露出來。
“可是,可是!”
“我成爲律者,不也是你們人類的選擇麼?”
“如果不是你們不讓我好好的活着,我又會爲什麼不讓你們活着。”
“看,【能源之體】。”死之律者像是拖拽着垃圾一般,將何伍拖拽到了深淵附近。
而何伍不是不想反擊,而是去隱忍,儲備能量,做出致命一擊,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死之律者究竟應該這麼殺死。
“看!”死之律者粗暴的將何伍的頭部朝着深淵方向扭去,盯着那無盡的深淵,烏鴉在天上盤旋,呱呱直叫,聽的讓何伍腦袋發脹。
原本黑色的深淵出現了畫面。
何伍看了過去。
深淵出現一道道畫面,那些都是死之律者在江南的所見所聞。
有江南遊船,有穿着心儀衣裳的美麗姑娘,有幾個浪蕩少年,也有那些透着畫面就能讓人咽口水的美食。
忽然間,畫面大變。
一道道鐵打的大門,裡面傳出一陣陣哭喊聲。尖叫聲。一道光射近了一個房間。一個粗大的人拿着那些骯髒發硬的黑麪包隨意的丟在地面之上。
轉身,無情的關上了門。
房間很大,有十幾個人。但那個扯喉嚨的黑麪包只有三個。
十幾個人如同惡狼一般,瘋了一樣撲向那幾塊黑麪包,那怕是咬上一口,那怕因爲這該死的麪包太硬了,把牙崩碎了,他們也在所不惜。
因爲這是他們唯一活下去的需求。
最後,三塊黑麪包被分的乾淨,留下地面的一灘血跡。
每個人,如同小獸一般舔舐着自己的傷口。
房間,恢復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