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好,好難受。”
閉嘴,老實呆着不要動。
“頭很暈……”
你要是敢吐在我身上,我就挖個坑把你埋起來,聽到沒?
以上對話,發生在我和嶽馨瑤兩人輕裝前進,支援西路軍的途中。
嶽馨瑤趴在我的背上,被超高速移動時的顛簸,暈眩折磨得欲仙欲死。
沒有辦法,因爲時間緊迫,別說是嶽馨瑤手下的十三羅漢,就算她本人,也來不及在幾分鐘內從城市南端一路奔至第一環線的西側。於是只好甩下那十三人,由我帶領嶽馨瑤先一步出發。只是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如此廢柴,才跑了沒幾步就開始不斷呻吟。
乾脆丟下她,我一個人去好了。
“沒關係,我……能忍得住。”
嗯,有志氣是不錯,但是麻煩你下次這麼發誓賭咒,用手掐肉的時候,掐自己的肉好不?你的手擰着我的肩膀已經很久了。
“啊!抱,抱歉……”
事實上,眼下這個場面,也非我所願,若不是風吟那邊的情勢忽然變得極其惡劣,我也沒必要非得拉上嶽馨瑤。一個人過去,相信也能解決大部分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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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傲天下令,南路軍主力撤回丹景以外的時候,我和嶽馨瑤就連接到了西路軍的頻道,而頻道里的對話,實在令人不由心驚。
“副組長,東邊走不通,他們架了符文炮……”
“副組長,南邊的路被堵死了,有三十多人,很難纏。”
“副組長,北邊的情況也不妙……”
一連串的信息,清楚地顯示着西路軍的處境,孤軍深入,直搞黃龍,的確吸引了對手的注意,救了南路軍一命,但是這個代價卻實在過於沉重了。
龍傲天的背信棄義,讓特別行動組的人不得不獨自面對來自全城的壓力。
這實在是大大地超出了特別行動組的極限,他們成員數不過二十人,只有對手的四分之一。而丹景之戰,本來就是少數精銳部隊的戰鬥,力量上一旦處於劣勢,幾乎就沒有翻盤的可能。
而由於趙家在南路撤退時沒有受到任何牽制,非常輕鬆地殺了一個回馬槍,將特別行動組陷入死地。
頻道里,幾乎每一秒都會傳來一條不利的消息,特別行動組四方突圍,卻處處遇困,組中具備強大突破力的只有副組長風吟一人,此時卻被趙家一個不知名的高手死死纏住,別說帶領隊員突圍,就連在頻道里下達指令,都變得斷斷續續。
如今接替指揮的,是呂維,這位天京第一輔助,此時不得不挺身而出獨挑大樑。在敵人的四面包夾之下,苦苦尋求一線生機。
“暫時向東撤,符文炮由莫雨負責防禦,劉露用幻象進行掩護,其他人火力輸出。快!”
然而幾秒鐘之後,指令便迅速修改。
“全體撤退!向北,向北!雪綺去救莫雨,其他人跟緊我!”
雖然沒有親臨現場,但可想而知向東突圍的行動以失敗告終,而一次突圍失敗,第二次恐怕就更難成功。
說來,打突圍戰,最重要的一環,便是頂級高手的存在。若是風吟沒有被人纏住,或許符文炮那關是可以過的。
如今丹景之戰,近衛紅軍一方的頂級高手就只有三人,我一個,風吟一個,嶽馨瑤勉強可算一個。趙家既然能纏住一個風吟,未必不能纏住我,至少那六人反獵殺小組,看來就很難纏。所以,只過去我一個還不夠,至少也要帶上嶽馨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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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我願意揹負一個廢柴在身上的原因了。
在市區疾走,我的速度比跑車要快,幾分鐘後,兩人便抵達戰場邊緣,感知域裡已經顯示出了特別行動組組員的氣息,幾乎人人負傷,情勢實在不容樂觀。
奇怪的是,我和嶽馨瑤這一路走來,卻是沒有半點阻礙,雖然我對速度有信心,可是這種奇妙的順利……實在讓人不得不去做些猜想。
“趙家是故意放咱們進來,想要一網打盡呢……嘔。”
嶽馨瑤在我停下腳步之後,從我背上跳了下來,可惜落地時微微一震,終於沒能忍住,開始乾嘔起來,看來實在是很傷氣質。
我從補給包裡拿出一瓶草莓汁給她,雖然有些浪費,可是以她這種妊娠反應似的模樣走進戰場,除了死還是死。
喝了一口草莓汁,嶽馨瑤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對我說道:“接下來儘量避免單獨行動吧,敵人放咱們進來,一定有剋制的方法,但是如果協同行動的話,彼此能力就可以互補不足。”
嘖,你又來了。照你這麼說的話,對方放咱們進來,恐怕也早想到了協同作戰時的剋制方法。這麼推理下去,咱們無論怎麼做都是落入算計,還不如直接自縛雙手供人蹂躪算了,打個毛啊。
沒必要去算計那麼多,咱們見招拆招就可以了,戰場上瞬息萬變,你顧得過來多少?何況我也不喜歡和不熟悉的人協同作戰,還是老戰術,我獨自獵殺,你自己看着辦。
說完,我踩動暗步,從原地離開,開始在感知域中尋找合適的目標。
如我所說,我很不習慣那種所謂協同作戰,一個人行動,來去自如,反而會方便許多。不過也有例外,迄今爲止,唯一能和我默契配合的人……
一邊在陰影中不斷跳躍潛行,一邊我也接通了風吟的密語頻道,問:“需要幫忙不?”
很久沒有回覆……這孫子別給我掛掉了吧?
正當我開始爲他默哀的時候,風吟回話了,語調氣急敗壞:“媽的,你最好別過來,老不死的太難纏了,是咱們這類型的剋星,我先跟他慢慢玩,你去幫下呂維他們。”
哦?能得風吟這麼高的評價,看來還真是扎手得很,指望他幫我是沒戲了,不過既然能騰出空來回我的話,看來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不必我去幫忙。
那就不管他,我自己單幹,正好,感知域裡看到一個躲在某酒店客房陽臺的猥瑣男子,不斷用手中的步槍向樓下射擊,偶爾還會在街上佈下大片的黑暗,遮蔽視野,是最討人厭的遠程輔助類。
我開始快速接近目標,從酒店後門進入,一路無聲移動到七層,擰開隔壁的房門,走進陽臺。
隔壁不遠,那個猥瑣的男子正縮在牆後費力地更換着彈夾,看到我時,臉上的驚恐快速蔓延,彷彿是一副優美的動態畫卷。
很好,這副表情我收下了。
一步邁去,我伸手捏住了他的腦袋,指間用力,啪啦一聲脆響,擊殺數上再添一筆。
而同一時間,感知域中陡然多了六道氣息,這可是老熟人了,作爲專門針對我的反獵殺小隊,這六個人的出現總是這麼突然,可惜了,這一次我沒工夫陪你們玩。
在他們出現的時候,我已經運轉渾身氣血,猛地在腳下爆發出全部力道,直接掙破了降臨在身上的束縛力場,向着街對面的一棟高樓飛去。
那六人吃了一驚,再要反應的時候,我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呵,SB們,88了。
視野中,那六個人驚怒交集的表情,看來同樣充滿喜感,令人心神愉悅。
——
落地時,伸手抹去了嘴角的溢血。
掙脫束縛力場,說來容易,可是那一瞬間,我的確是用盡全力才破開力場,由於動靜轉化太過猛烈,這一次爆發內傷還蠻嚴重的。
可能要休養個二三十秒才能痊癒吧。
不過好處卻是,我多少猜到了那六人反獵殺小隊的出沒軌跡。剛纔我一路潛行到酒店,用時其實蠻久的,如果他們可以偵破潛行,沒理由不在半路攔截下來。然而直到那個猥瑣男被我一掌爆頭了,他們才瞬間出現。記得之前在接應南路軍的時候,情況也很類似,每次都是我行兇得手,他們才緊隨而至。
或許是以隊友的死亡爲標誌,進行定位傳送的?反正我是近戰類型,只要出現在死者身邊,自然也就能抓到我……這個猜測還算合理,那麼接下來我就改換遠程模式吧,雖然不敢說有多了不起,但我的槍法還算過得去的。
我在這棟樓內找了處視野開闊的窗口,架起步槍,很快找到了一個非常理想的射擊目標。
一個在各個樓頂不斷蹦跳的年輕小夥兒,臉上尤帶着十六七歲孩子的稚嫩。可是每當他找到合適的位置,開始向下開槍射擊時,那副天真的笑容就會轉而猙獰起來。
我喜歡這樣的孩子,若是成長起來,一定可以成爲一名狠辣兇殘的屠夫。所以這枚子彈,就當是前輩送給你的禮物好了。
我將這個小孩兒的太陽穴收入瞄準鏡裡,算好提前量,在他從一個樓頂蹦至另一棟樓頂,身體達到最高點的時候,扣動了扳機。
碰!
又是一隻炸掉的西瓜……嘖,總是西瓜西瓜的,或許我也該換一個修辭方式了?
正想着,只見遠方的樓頂上,忽然多出六道人影,而在那六人中間,則是那名丟掉腦袋的少年屍體。在片刻的驚訝之後,爲首的黑人發出一聲怒吼。
“混賬!”
哼,負犬的悲鳴。
然後,再來找下一個目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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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非常抱歉,手速超慢的作者表示,一天6K已經寫到腎虛,又趕上重感冒,這樣的更新的確是極限了,所以,更新票投到9K和1W2的讀者朋友們,我實在是有心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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