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不知道這個玉面狐是哪來的瘋子,一上來就是強吻加亂抓亂咬,她現在很想大叫,讓外面的人進來救自己,然而喉嚨上利刃冰冷的觸感卻是在無聲地警告她,如果輕舉妄動,割喉!
外面的人沒聽到什麼聲音,就加大聲音問了一遍:“紫蘇小姐,你在裡面嗎?需要幫忙嗎?”
因爲最近大公府有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連環殺手,整個大公府的巡防極其嚴格,衛兵們也都是精神緊繃,此時外面的人聽不到回答,說着就要開門。
然而,紫蘇有隨手鎖門的習慣,進來的時候已經鎖上了,怎麼也推不開。
“紫蘇小姐?!”衛兵眼看門開不開,打開對講機說着什麼,聲音很低,但從隻言片語來聽無非是請求援助之類的。
玉面狐衝紫蘇詭異地一笑,放開了她,但還是有意無意地把刀在紫蘇面前晃了一下。
紫蘇平復了一下狂跳的心臟,下意識擦了一下脣上咬傷流出的血,假裝鎮定地說:“衛兵大哥,不好意思,剛纔在洗澡,沒聽到。”
門外的衛兵愣了一會,關切地問道:“紫蘇小姐,你沒事吧?我聽你半天沒反應,已經準備叫人了。”
“我沒事,不用叫人...”紫蘇說到一半,突然發現玉面狐又貼了上來,這個妖嬈的女孩俯在她身邊,雙手輕撫着她大腿上的白絲襪,癢癢的觸感隔襪傳來,讓她不自覺發出了聲音,“恩...”
門外的衛兵警惕心不低,多確認了一句:“紫蘇小姐,確定沒事?要不你把門打開,我和其它衛兵進來幫你檢查下窗戶之類的。”
玉面狐不懷好意地笑着,不停挑逗着紫蘇,甚至探出紅脣,貼上了紫蘇的大腿,在上面咬了一口。
紫蘇用手捂着嘴,防止發出什麼聲音,待玉面狐咬得不是那麼用力後,她才用假裝平靜的聲音說:“真的沒事,我剛洗完澡,睡衣還沒換呢,你們去其他地方巡邏吧。”
“好吧,那祝您晚安,有什麼事直接接通內部電話就好。”衛兵也沒有再追問,離去了。
待衛兵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時,玉面狐緩緩站了起來,手指挑起紫蘇的下巴,滿意地說:“處理得還不錯~”
紫蘇有些憋屈地撥開了玉面狐的手,別過臉,低聲說:“你爲什麼會認識洛憂,你是他什麼人?”
“我啊,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玉面狐將紫蘇的小臉撥了回來,直視着她的眼睛,脣角勾起了詭異的弧度,“吶,紫蘇,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什麼?”
“求求你,去死一下好不好啊?”沒有任何徵兆,玉面狐的琥珀色雙眸突然溢滿了血腥的兇光,詭異病態的微笑讓她顯得如同一隻捕殺的獵手,“只要你死了,洛憂就會永遠忘掉你,我再將他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抹去。這樣,我就成了他的唯一,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第二個人。”
“怕疼的話,我可以幫助你哦~你知道嗎?如果有人把你的頭按在浴缸裡,最開始那會,你會很難受,會掙扎,但只要你全身心放鬆,任水灌入肺部,那一瞬間會有天堂般的快感,它會像潮水一樣衝擊你的腦海,把那種誘人的麻痹感傳遍全身,然後慢慢的,慢慢的,擁抱美妙的窒息...”玉面狐把紅脣湊到了紫蘇耳邊,充滿誘惑力的低語吟吟傳來,“想試試嗎?我用這種方法處理過好幾個女孩,她們都死得很...舒...服...”
紫蘇的膽子其實很小,也很柔弱,但當面對和洛憂有關的問題時,她卻是表現得很堅強,就像當時骨龍來襲,她爲了保護自己的妹妹不被欺負,搬起石頭砸死一個小少爺,這無關性格,而是下意識的應激反應,她冷冷地說:“你既然這麼喜歡,不如自己試試。”
玉面狐沒想到柔弱的紫蘇會說這種話,她臉上的微笑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慢慢凝聚的殺意。
就在玉面狐琥珀雙眸中的兇光濃郁到極點時,很突然的,她頭上毛茸茸的小耳朵突然開始打顫,在空中有規律的晃動着,似乎在搜尋着什麼,臉上也是神情一滯,看向窗外,似乎發現了什麼。
“他來了!”玉面狐的臉上浮現起了近乎瘋狂的笑容。
“誰來了?”紫蘇在愣了不到半秒後,睜大了眼睛,顫聲說,“你說洛憂?!”
“他在向這裡跑來!我能聽到他的呼吸!”玉面狐刷得將刀一收,打開了陽臺的門,視線投向前方,延綿至地平線盡頭的拂曉城盡收眼底。
紫蘇慌忙追了出來:“他在哪!我想見他!”
玉面狐根本沒有理紫蘇,在耳朵最後一陣顫動後,她直接翻過護欄,從幾十米高的陽臺一躍而下,墜向了深不可測的黑暗中。
紫蘇眼中飽含淚水,衝玉面狐消失的方向伸出了手:“求求你...小狐狸...告訴我他在哪!”
...
由於大公府內出現神秘殺手,拂曉城頒佈了宵禁令,後半夜平民不許外出,街道上只有巡邏的衛隊士兵。
兩名士兵正在街道上搜尋可疑人物,突然一陣風吹過,一個人揉了揉眼睛,提起手電筒,在黑暗的四周照了一會,疑惑地問道:“奇怪,剛纔是不是有東西跑了過去。”
另一個士兵嘲笑道:“傻了吧你?一陣風把你嚇成這樣,趕緊走完這一段路,我們可以去交班了。”
黑暗的角落,玉面狐看着巡邏士兵的背影,目光隨即投向了遠方,自語道:“不遠了...”
就在玉面狐準備動身穿越下一波巡邏衛隊時,小巷投在地面的影子突然發生一陣扭曲,下一個瞬間,她只感覺背後突然出現了什麼人,耳朵上的毛都立了起來,想也不想就來了一個後身迴旋斬。
雖然傳來了鮮血噴涌的聲音,但玉面狐突然發現自己的雙刃動彈不得,她冷漠地定睛一看,影子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高貴的女人,雙手直接抓住了她的利刃,月光照亮瞭如血鮮豔的紅脣,還能隱約看清脣後的白色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