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不要哭啦,我已經把欺負你的那個人打跑了!來,抱抱~”
“嗚...對不起,都是因爲我...你纔會受傷...”
“哎呀,沒關係啦!我最見不得有人欺負女孩子,你長得這麼可愛,他居然也下得去手!哼,剛你是沒看見,我拿板凳追了那傢伙六條街!打得頭破血流,他差點都跪下求饒了!”
“謝謝你...啊,你還在流血!我來幫你包紮傷口!”
“哇!連包紮都會,你是主派到凡間的小天使嗎!”
“嘻嘻,我跟史密斯太太學的,我以後想當個醫生。”
“真好!既然你想當醫生...那我以後就當騎士吧!等我們都長大,我會騎着駿馬來接你,用我的長劍守護你一生!”
“真...真的嗎!”
“真的!以主的名義!我一定會做到的!來,拉鉤!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艾爾!”
“我叫布蘭妮!要記住我們的約定!一輩子都不許忘哦!”
...
崩壞7年12月24日,平安夜,教會的子民都沉浸在聖節的喜悅中,和從天南海北歸來的家人分享一年來的收穫,被歡樂的氛圍籠罩着。
但是,就像光明與黑暗永遠並存,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這份溫馨的喜悅…
一間矮房的大門被打開了,一個頭發凌亂,臉上帶傷的女人被暴力推了出來,男人的罵聲隨之而至:“布蘭妮,你這個賤人,連個碗都不願意洗,真是垃圾!”
“呵,安迪,我又不是你的奴隸,憑什麼給你洗碗!”布蘭妮抹掉了嘴角流出的一點血,啐了一口血沫,冷笑道,“你這鳥人,牀上情話說得那麼好聽,不就是看上我的身體!”
“你?哈哈哈!想跟我大吊安迪睡的女人多着呢!輪到你是你的榮幸!”安迪似乎喝了不少酒,說話有些大舌頭,他拍了一下自己雄壯鼓起的褲襠,大笑道,“你這種在神恩室待了快6年的女人,都快被人幹爛了吧!來,快說說,我和那些人比起來怎麼樣?是不是爽得你奶都硬了!”
布蘭妮粗魯地往安迪臉上吐了一口血沫,呲牙咧嘴地說:“我告訴你,我不僅被幹爛了,還染了性病!哈哈哈,想不到吧,你就等着給自己的小兄弟截肢吧!”
“什麼?!你個賤人!!!!!”安迪喝多了,一時也分不清真假,抄着酒瓶就撲了上來,猶如一隻暴躁的棕熊。
布蘭妮一時躲閃不急,頭上捱了正着,酒瓶整個炸開,鮮血汩汩流了出來,還被安迪一把從地上抓了起來。
在酒精的刺激下,安迪極度憤怒,一拳又一拳地在布蘭妮臉上打着,沒一會就打得鼻青臉腫,牙齒都歪了一顆。
“啊!!!”安迪把布蘭妮狠狠砸到了地上,整個人騎了上去,雙手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
布蘭妮拼了命地掙扎着,怎奈安迪人高力大,根本掙不開,眼球裡都爆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絲,一雙長腿在地上不停蹬着,連磨破了都沒感覺,刮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如果就這樣發展下去,布蘭妮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掐斷脖子。
這時,凜風拂過,一個披着斗篷的身影恰好從邊上路過,不過似乎對這裡發生的事沒興趣,看都沒看一眼。
“救...救...”布蘭妮不停蹬着腿,漲紅的眼睛絕望地投向了來者的方向,口中不停流出鮮血和口水的混合液,慘到了極點。
“賤貨,這是不是你新勾搭的情夫?我出門買個麪包都能碰上十個上過你男人!”安迪酒精上頭,問都不問,直接向那個披着斗篷的人撲了過來。
下一個瞬間,安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臉上直接捱了一記重拳,恐怖的力道直接粉碎了他的鼻樑和麪骨,打得大腦震盪,耳蝸炸裂,兩顆眼球的視網膜都飛了出來。
這個穿斗篷的人似乎今天心情不好,一把抓住半死不活的安迪,一拳又一拳地往他臉上砸,每一拳都會帶起觸目驚心的鮮血和碎骨,血肉模糊的擊打聲在寒風中不停迴盪。
打到最後,安迪的身體徹底鬆垮,只能時不時發顫,腥臭的排泄物都失禁流了出來,那張臉更是變成了一灘爛肉,分不出原型。
這邊的打鬧似乎引起了巡邏騎士的注意,遠處已經傳來了嘈雜的馬蹄聲。
“咳...快...跟我來!”布蘭妮緩過了勁,頂着熊貓眼爬了起來,趕緊衝這個不速之客招呼,從小道開溜,後者也鬆開了半死不活的安迪,快速跟上。
也不知跑了多久,兩人來到一間廢棄的樓房,沿途還看到一些沒飯吃,凍得瑟瑟發抖的乞丐。
兩人躲到了樓上,這纔有時間喘口氣,布蘭妮一邊喘,一邊看向這個人,突然愣住,驚訝地說:“天吶,你不是昨天的...”
洛憂從空間袋拿出一瓶水清洗着手上的血,沒有說話。
洗乾淨後,水還剩三分之一,眼看布蘭妮眼巴巴地看着,洛憂隨手將水扔了過去。
布蘭妮之前跑得肺都要炸了,手忙腳亂接住水就開始喝,最後暢快地出了一口氣,擦了擦嘴角,說:“還以爲你是個軟蛋,沒想到挺厲害,哎,你這麼能打,昨天罵你的時候怎麼不動手?”
洛憂沒有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只是調侃道:“你們這關係也夠亂的,昨天還火熱地上牀,今天就要掐死你。”
“不是你該管的事。”布蘭妮在身上摸索着,最後拿出了一根皺巴巴的細長女士煙,點燃後抽了起來,假裝漫不經心地說,“你是艾爾什麼人?看上去關係不錯嘛,丈夫?”
洛憂看了一眼布蘭妮時不時發顫的手指,透過這個微小的細節,他能看出布蘭妮現在內心很焦急,根本不像表面那麼淡定,非常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
“戰友。”洛憂給了一個比較貼切的回答。
布蘭妮聽後似乎鬆了一口氣,手指也不抖了,她抽着煙,默默地說:“呵,戰友?這個拖油瓶,你帶着她一定很累吧,這傢伙從小就這樣,沒用,愛哭,被人打了也不敢還手,活該被欺負!真想給這小廢物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