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戰爭天平

許昌在崩壞7年的總人口是150萬,去掉外地的流動人口,以及北伐戰爭爆發後向北避難轉移的人數,在冷鳶兵臨城下之際,城內尚有軍民70萬。

在鷹將的屠戮指令下,許昌在一天一夜後儼然成爲了真正意義上的死城,不要說活人,連完整的屍首都很難找到,炸死,燒死,槍彈打死,窒息而死,自殺身亡,種種死相與死法的屍體遍佈城池。

所有發起進攻的共和之輝部隊中,來自39個炮兵營的士兵們或許還好受一些,畢竟他們得到的只是戰爭數據,本身隔着戰場也有近十公里,所以就算知道自己一炮下去就能炸死十幾個無辜的人,但並沒有親眼看到,也沒有太重的心理負擔。

可那支負責圍殲城門的前鋒隊就不一樣了,全軍上下連同心理素質最高的指揮官在內都已經失魂落魄,最後變得如同行屍走肉,要不是冷鳶下令讓憲兵隊收掉了他們的武器,說不定會有一大批吞槍自殺的士兵。

這些士兵眼睜睜地目睹了屠殺的慘狀,平民身體被打碎的場景就活生生展現在眼前,如同刀削斧砍般刻在了他們的腦海中,每個人都意識到,這將會成爲伴隨自己一輩子的噩夢,永遠也揮之不去,一直到死都會困擾着他們...

不知是燃燒的高溫攪亂了氣流,還是上蒼也爲此城悲泣,天空在這個乾燥的季節罕見地下起了雨,雨水打在熊熊燃燒的城市中,升騰起灼人的霧氣,有些混雜在城外的黃土上,濺起的灰塵讓人陣陣胸悶,空氣變得比水泥還要渾濁。

冷鳶站在部隊的最前方,暗紫色的眼瞳倒映着這座她親手下令屠殺的死城,曾經標誌性的笑容已經有好幾天沒在她臉上出現過了,雨水落在臉龐也只能劃過微微下墜的脣角,滲入其中後消失不見。

前鋒隊的指揮官此時正癱坐在冷鳶邊上,眼睛已然失去了所有色彩,變得猶如天空的陰霾般灰暗,他流淚注視着悲涼的許昌,沙啞地說:“將軍...你就沒有一點罪惡感嗎...”

冷鳶側目瞥了這名指揮官一眼,轉身離去,只是冰冷地留下一句話:“我欲救萬民,何罪之有?”

五分鐘後,在傳令兵的交接指揮下,共和之輝的龐大部隊再次開動,向許昌城脫帽致意的士兵們也黯然地回到了軍車,向着最終目的地汴梁進發。

...

許昌淪陷,全城被屠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荒野,其帶來的威懾力是絕對震撼的,因爲在以往的南北對峙中,雙方都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不傷平民,這也是從舊時代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流傳下來的精神,雖然這道鐵則實際上已經不存在了,但雙方軍士還是有意無意地會恪守。

可這一次,冷鳶的鐵腕軍令無疑是釋放了一個可怕的信號,她在用許昌的屠殺警告所有境內的軍民,死亡在戰爭中如影隨形,不會對任何人留情!

這種信號不僅大幅震懾了一些趁亂搞破壞的荒野進化者,更是讓戰爭區域中的其它城池沸騰,恐懼的情緒猶如中世紀的黑死病般瘋狂蔓延,勢不可擋,每個人都膽戰心裂,生怕鷹將的屠刀會砍到自己頭上,讓自己的家變成下一個許昌。

然而,如果僅僅是傳播恐懼情緒,倒還不至於全面混亂,但冷鳶接下來的一個做法,卻是徹底扭轉了北伐的戰爭天平!

在共和之輝抵達汴梁時,所有人都以爲冷鳶會再次揮起屠刀,以暗殺,炮擊,屠城這一“許昌模式”攻陷這座八朝古都。

可是,沒有任何人想到,冷鳶在這座城市的攻防戰中選擇了“最笨”的打法,正面強攻!而且是沒有炮兵支援的正面強攻!

在汴梁的攻防中,沾滿鮮血的秋海棠火箭炮未開一炮,在幽靈的夜襲之後,陷陣營硬頂着漫天的城防炮帶頭強攻,極短時間內陷入了殘酷的白刃戰,在己方兵力優勢極大的情況下,城雖奪下,但戰損比達到駭人聽聞的5:1!

這種指揮模式如果是在課本中,絕對是讓人笑掉大牙的反例,但冷鳶的一個命令卻是引得風起雲涌。

和許昌的劊子手屠戮徹底相反,由於未開一炮,所以共和之輝在攻城的過程中沒有傷害到任何一個平民,冷鳶在這裡的戰後處置也不再是無差別屠殺,而是公平照顧敵我傷員,優待俘虜,不擾民一絲一毫。

許昌的慘案和汴梁的仁慈形成了充滿震撼力的對比,瘋狂敲擊着衆人的心臟,而最終讓戰爭天平徹底扭轉的,則是冷鳶向境內所有戰亂城池發佈的公告:“戰者如許昌,降者如汴梁!”

戰國時期的秦國,商鞅爲讓民衆信任新法令,立三丈之木於國都市南門,募民有能徙置北門者予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復曰能徙者予五十金,有一人徙之,輒予五十金,卒下令,成了流傳後世的“立木爲信”。

冷鳶的這一作法與立木爲信有異曲同工之妙,所謂戰爭,死的是士兵,苦的是平民,老百姓是永遠不希望打仗的,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這場北伐戰爭亦是如此,平民們實際上對其置之度外,誰贏誰輸,不在乎!讓我好好過日子就行!而冷鳶的一屠一仁則是完美抓住了這種心理弱點!

通過許昌的殺戮,冷鳶剝奪了戰亂區域內平民那種“置之度外”的心理,讓他們明白,就算自己手無寸鐵,死神的鐮刀一視同仁。

再通過汴梁的仁慈,冷鳶告訴這些處於絕望的平民,只要投降,一律優待,不會傷你分毫。

這樣一來,一個微妙的邏輯關係就形成了。

對平民來說,共和之輝與北方叛軍不管怎麼打,那都屬於內戰,不是舊時代抗戰那種全民同仇敵愾,所以不管對共和之輝還是北方叛軍,平民們都是沒有仇恨的,還是那句話,誰贏誰輸無所謂,讓我過日子就好。

現在,冷鳶勢如破竹,黃河長江中間城市皆岌岌可危,在“戰者如許昌,降者如汴梁”的公告下,民衆的心理預期被打破了,成爲了狂風中的“牆頭草”,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城市變成“汴梁”,而不是“許昌”!

最終,哪個城市帶的頭已經不得而知,總之在公告發布後的第二天,黃河長江中間由叛軍控制的城市全面大亂,平民瘋了一般上街遊行,衝擊執政廳和軍營,要求叛軍束手投降,與共和之輝言和,到後面,瘋狂的平民幾乎是把指揮官從軍營裡糾了出來,拿着鋤頭和鐮刀架脖子上逼其下降書。

這等全境大亂來的太過迅速,猶如颶風橫掃,摧枯拉朽,身處京首的將宗沒能及時做出對策,各城池的指揮官更沒有冷鳶那種鐵腕和魄力,根本不敢對平民予以血腥鎮壓,最後硬是被求生心切的平民一路趕出了城市,狼狽逃向戰略後方。

而這些城市在趕走叛軍後第一時間起草投降書,連夜派人遞交給共和之輝,就這樣,大片尚未被攻克的城市兵不血刃地被奪下,一兵未死,一民未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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