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期望着,那邊樑初覺着着實是沒意思。
拷問這樣一個女人,從來都不需要樑初親自去看着,是以當看到暗衛呈上來的消息時,他也覺着很是無語。
至於冤枉之類的廢話自是不用看了,但僅有的一點關於犯人的有用消息,都是不知其形貌,只知曉其穿着神秘帶着斗篷,不曾露出一點臉來。
“不是說有和尚道士上門?那和尚道士呢?”
樑初脣角噙着一抹冷笑,將暗衛呈上來的報告放在案桌上。
他可清楚記得,若不是有高人相助,那暴動的屍體又如何會安靜下來?再者那人將屍體帶走,多少也是經過魏離的同意的。
要說那人的相貌,魏離該是知曉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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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聽樑初這樣一問,魏離卻是愣住了:“現在想來,竟是絲毫記不起那人的容貌來了!只知曉穿得極其邋遢,一件道袍似乎老舊得很,臉上是絡腮鬍,其他倒是沒有印象了。”
對於陌生人,只是記一個顯著特徵,這倒是再正常不過了。
樑初點點頭表示理解,接着看向暗衛:“再去問一問那劉氏和李氏,到底還知曉些什麼,若是再沒有有價值的東西,便放了吧!”
左右也沒犯什麼大事兒,到底也是魏家自己的事情,怎麼處置這兩人與他無關。
暗衛領命離去,一刻鐘後回來搖頭道:“只有那些。”
樑初擺擺手,又叫了其他暗衛道:“去尋一尋破廟這等地方,或者是義莊之類。那人既然要屍體,說不得一具是不夠的。”
一具不夠,那就是還會去尋找新鮮的屍體。
若不是那人拿着屍體要將之剁肉燉了吃,那就定然是要想辦法保存屍體的。既然屍體要保存完整,目標就不會小。
而要將一具屍體帶着走,不管是過城門還是過其他關卡,沒有不被發現的道理。
只是這麼久都沒有消息傳來,想來那人還在海口鎮待着,或許還有別的目的。
查探了兩天,方纔有了一些眉目,便聽得消息,海口鎮又有死人了。
海口鎮是個小地方,有點什麼事兒是瞞不過誰去的。
未免打草驚蛇,樑初便只是讓暗衛盯着,若是發現可疑人物,便將其抓獲就是。
這樣盯了兩日,終於傳來消息。
“又是同樣的情況,看來那人的伎倆便是先讓屍體發生病變,再用同樣的藉口來將屍體處理掉。”
聽了暗衛的消息,樑初便分析出了那人的套路來。
穆菱點頭:“如此一來倒是不用着急了,其他事情倒也不用去做了,總是無用功。”
魏離笑了笑,心中總算是舒出了一口氣來。
果然,那日過後,暗衛便發現了那人的蹤跡。
魏離是個沒工夫的,自然不好前往跟蹤,這事兒便只落在了樑初和穆菱頭上。
“總覺得做這樣的事情有些晦氣,這一趟出來倒是沒有發生什麼好事情,還不如在京城裡頭窩着。”
看着前面扛着屍體鬼鬼祟祟的老頭兒,穆菱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那老頭用同樣的法子得到了屍體,正心滿意足的扛着往住處去。
穆菱和樑初一路跟着,起先還覺着沒什麼,到後面聞到越來越重的海水味兒,這才驚覺已然到了海邊。
而海邊是有一處是被樑初特意收拾過的,建造了海景房子,用做他們度假之用。
此時那老頭雖然沒有去那片海域,但總是都在海邊,叫人想着便覺得很是不舒坦。
樑初的面色也是黑了下來,渾身氣勢有些駭人,看向那邊的眼神已經如同在看死人一般。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再跟了一路,便見那老頭進了漁村,七拐八拐的到了一處單獨的矮小房子前,推門進去。
“想來就在前面,倒是找到他的老巢了。”穆菱站起來,看着前面的小房子。
這漁村本來人便少,且海邊地勢遼闊,有一部分的房子是擠擠挨挨的在一起的,但還有零星一些房子離得很遠,孤零零的。
方纔這人進的這座房子便是如此,若是不仔細看,在這一堆樹木之間,倒是真沒怎麼人注意到。
樑初點頭,擡手擋住穆菱想要推門的手,打了手勢讓暗衛先進去。
不管裡面有沒有危險,總之畫面總不會好看。
樑初原是這般想着,暗衛進去沒一會兒,便打出了無礙的信號,樑初這才帶着穆菱進去。
屋子矮小,裡面的透風效果也不好,一股溼鹹的海鮮味兒夾雜着些腐臭味道,聞得人很想將屋頂都掀開了!
裡面沒有點燈,因爲門開着才進了一點亮光,勉強可以看到裡面的佈置。
破破爛爛的一張桌子擺着,旁邊便是一張牀,上面很是不講究的丟着好些東西。地上倒是意外的乾燥,靠牆的地方還鋪上了到新鮮的稻草,此時那上面有兩個東西直挺挺的立着。
穆菱往那邊看了一眼:“便是那個?”
樑初點頭:“倒是個膽子大的,晚上便跟着這些東西睡,也不怕他們突然動了來咬人。”
“這都是我的夥伴,自然有我控制着,不會咬人的。”被鉗制住的那人突然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想來是被押着弄得有些不舒坦。
穆菱倒是覺着好笑:“你千辛萬苦的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便是爲了這所謂的夥伴?”
這倒是叫人看不懂了。
看起來這人好像沒什麼其他的目的,只是有戀屍癖而已。
穆菱有些好奇的走過去端詳那兩具屍體,保存完好沒有腐敗,身上穿着統一的黑色衣服,臉上貼着黃色的符紙,看起來倒是有殭屍那麼回事兒。
“若是我將這符紙揭開,他們是不是會動會咬人?”穆菱回頭看那人。
那人明顯掙扎了一下,吼道:“千萬別動!”
穆菱點頭,這她倒是知曉了,動是動不得的。再說她也沒有被殭屍追着玩的習慣,自然不會再去管那黃符。
樑初看她玩心大起,不由無奈。
再轉過頭看向那人的眼神,卻是凌厲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