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先說明白,那賊窩是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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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蠻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開,便不再動作了,而是轉頭橫了樑言一眼。
她雖然很少出來見世面,世人的那些彎彎道道她整不明白。但是隻要發現了端倪,她還是很樂意去探究的。
樑言不欲與她多說:“這件事自有朝廷會去理會,不用你多操心。”
“我只知曉你將什麼事情都推給朝廷,若是皇上知曉了,怕是不會再準你的假了。”小蠻嘖嘖兩聲,卻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了。
此時的皇宮中,暗衛將密信奉上,便退到暗處等待着主子的發落。
樑初展開密信,看過裡面的內容後,不由露出一抹笑意來:“這小子,倒是會取巧得很。”
言辭之中並無過多的指責,反倒是有些無奈的縱容。暗衛們聽得清楚,便知曉不管七王爺在密信中所求爲何事,十有八九都是會被應允了的。
那密信在樑初手中呆不過一刻鐘,擡手一捻,再展開的時候手心便只剩下一灘飛灰,風一吹便隨處飄散開來。
凝眉想了想,提筆半晌,最終還是招來暗衛:“叫他好生查,將這個給他送過去。”
桌上有一個很精緻的小盒子,樑初拿了起來遞給暗衛。
暗衛不敢細看,只知曉在御桌上的東西,十有八九是‘如朕親臨’一般的寶物,當即便領命去了。
樑初在御書房內待了半晌,看看沒有什麼重要奏摺需要處理了,這才往養心殿走去。
“今日怎麼這般早?”
見着他來,穆菱倒是還有些驚訝。
樑初探頭看了看搖籃中睡得香甜的小娃娃,伸手將穆菱攬在懷裡:“七王來信了。”
“嗯?可還順利?”
“算不上什麼順利,不過人是找着了,還差點撞了個賊窩。我已經派人去拿那賊窩,只不過他們卻是往江南方向去了。”
“江南最是富庶,今年又是新官上任,難免會出現許多岔子,說起來那裡現今該不**穩纔是。”穆菱有些無奈的聳聳肩膀。
去哪裡不好,偏偏就選了江南這樣的地方。
像是江南這樣富庶的地方,歷來皇帝都不會作爲封地給任何一個親王的。但是今年土地回收大改,許多地方也有牽連,江南便是首當其衝。
雖然說是富庶之地,但是也有許多的詬病來。
且就是因爲那地方有錢,才導致了在那裡的官員也被養肥了。而要斂財自然不是容易的事情,這樣一來江南的官場上早已形成一個套路。
現在是新的官員去上任,這個套路不一定清楚,說不得要被之前江南的老油條給玩死的。
樑初便是知曉這種情況,是以在樑言寫信來請求去江南查探時,纔會爽快應允。
至於樑言會不會趁機糾結江南的勢力,往後給他難堪,這便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類了。有些事情他早已有打算,且他看得分明,如今樑言並無那樣的心思。
眸光掃向搖籃中的幺兒,便又柔和了起來。
等孩子再長大一些,或許他們便可以更自在一些了。
江南,讓樑言先去整頓整頓也是好的。
穆菱不知曉樑初的心思,不過見他這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再言語,只說了今日與命婦們閒談的時候聽到的事情:“這件事情詭異,想必是有人在搗鬼,若是不及早查探出來,恐爲禍患。”
“你是說城外的白馬寺,成了求子廟?”
樑初微微蹙眉,想來是還未曾聽說過。
倒也是,那白馬寺本來是個沒有名氣的小寺廟。近日來卻突然香火旺盛了起來,還都是去求子的,且聽那些人說,竟是一求就靈,靈驗得很是詭異。
只是這樣的事情也都是後院的秘密,前院的大老爺們自是不會知曉。但後院的夫人們時長走動,多少都會談論到一些。
若不是那些命婦說起,穆菱也不會知曉這樣的事情。
雖說聽起來是個無傷大雅的事兒,但這事兒透漏着詭異,便叫人覺着有些不好了。
穆菱皺起眉頭:“你說一個和尚寺廟,如何成了求子廟?那廟內定然是有古怪的,若是不查探清楚了,往後出了什麼事兒捅出來了,到時候便是遲了的。”
“你有想法了?”
“我準備親自去一趟看看,左右也是許久都未曾出去了。”
懷胎十月,如今逸兒也已經有兩個月大,她着實是悶了許久了。
低頭見着她眼中的狡黠,樑初哪裡還猜不出她的心思,不由得失笑道:“你倒是給自己找了個好藉口,我知曉你有些悶得慌。如今正是好天氣,等再過幾日我便帶你出去玩一玩,至於那白馬寺,還是算了吧。”
一聽便知曉是有古怪的寺廟,他才捨不得她去冒險。
不想穆菱一聽,便打起了主意:“不若你陪着我去吧,有你在旁護着,總不會有事纔是。”
這真是……怎麼都要去節奏。
樑初不由無奈:“你明明知曉那裡有古怪,還非要去看看,莫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不過是幾個和尚,便是再多古怪也不過藏幾個高手一起作奸犯科,有什麼好叫我不痛快的?正巧我悶了這許久,早想要活動活動筋骨了。”
穆菱白他一眼,掙脫他到一旁做了幾個舒展的動作,而後呈進攻起勢,挑釁的看着他。
這小女人,還真是來勁兒了!
樑初眼中滿是寵溺,故意一瞪眼,嚴肅道:“既是如此,那便還請夫人手下留情了。”
話音剛落,眼前殘影以至,勁風快速掠過面門,被他靈巧躲開來。脣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靈活轉身,借力打力的將人一把揪住,順勢抱了個滿懷。
“你!”穆菱動了兩下未果,只好抗議,“你這般耍流氓算什麼君子?”
“這可是給你個教訓,無論敵人是君子過招也好,耍流氓也好,夫人都不能吃虧了去,可知曉?”
樑初低頭,在她耳邊吐氣。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郭上,給其染上一層曖昧的顏色,如此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