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這件事情是慕青先發現的,他們便暫時不要插手。
但爲了慕青的安全,樑初還是加派了暗衛,保護好慕青的安全。
有些資料因爲是樑初在背後推動,慕青倒是得到的更加的容易了。
“本公主就說,那女人果然可疑!”拿着剛得到的密報,慕青囂張的笑起來。
拿到了證據,慕青當然不會耽擱,馬不停蹄的又來到了將軍府,將查到的東西甩在了阮凡的眼前。
而慕青不知曉的是,在她離開之後,便有一抹人影迅速的往乾清宮的方向掠去。
“皇上,公主去將軍府了。”
“叫她去吧,回來的路上護着些她的安危,你多帶些人去看着。”
樑初只是頓了頓,便脣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繼續低頭寫着字。
有些事情是他早就預料到的,自然不足以驚慌。
叫慕青查到的資料其實並不詳細,只能叫人看得出身份可疑,卻也沒辦法叫人覺得就是奸細。
特別是阮凡這種的一看,便覺得是慕青想多了。
“公主常年在深宮,恐怕還不大瞭解百姓的生活,哪裡會有那麼多可疑了?公主怕是想多了。”阮凡笑着搖搖頭,並不將慕青帶來的資料放在心上。
“你就這麼相信那個女人?我可是親耳聽見——”
慕青氣得不行,拔高了聲音。然而她一句話未說完,便見着從內室出來的女人,不由得越發的警惕了起來。
棠清穿着一直都是比較素雅的,今日倒是穿了一件水粉色的長裙,看起來有那麼幾分活潑的氣息。
只是她本來便不是這般的氣質,衣服雖好,被她穿着卻是有點彆扭了。
也說不清到底是害怕還是防備了,總之慕青是看棠清越發的不順眼的。
“你出來做什麼?是不是準備殺人滅口?”慕青防備的看着棠清。
棠清眸子中閃過一抹詭異的讚賞,隨即便消失不見,只淡淡的笑着:“公主說什麼?奴婢卻是聽不大明白。”
慕青剛剛要張口,卻猛然閉嘴了。
這個女人,竟是敢捉弄她!
她這表情哪裡是聽不明白,明明是要擺譜,叫她這公主給重複一遍!竟是敢指使起公主來了,果真是個膽子大的。
而慕青不認爲一個從小在青樓長大的女人,會突然有這般大的膽子,於是心中越發的堅定了棠清身份刻意的事情。
“好了,公主出宮時日已久,若是再不回去恐怕皇上和太后要着人來尋了。”阮凡開口,話中卻是有維護之意。
公主他是得罪不得,但將人指使走總是可以的吧?
聽出阮凡話裡的驅趕之意,慕青心中一驚,隨即一陣酸澀襲來,連眼神都變得哀傷了幾分。
然而她是公主,自小尊貴身份擺在那裡,不會允許她在這時候向人低頭屈服。
沒一會兒冷靜下來,慕青便想到了癥結所在。
說到底不是阮凡不相信,只是他腦海中本有對棠清的好感,這會兒自然不會往壞事上想去。
慕青斂眉,最後將東西甩給阮凡:“你且自己看着辦吧,家國大事豈容兒戲,阮將軍若是再這般下去,可是自毀前程!”
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至於對方相不相信,她一時半會兒也管不了了。
冷哼一聲,慕青頗有深意的看了棠清一眼,這才氣呼呼的走了。
被破壞了心情,這會兒慕青便是直接回宮的。
將軍府離皇宮還有些距離,路上慕青着實是越想心中越發的憋屈,便乾脆窩在馬車裡面睡着了。
是以她不會知曉,暗處的暗衛解決了多少的殺手。
馬車入得宮門,便要下車換坐軟轎或者步攆。
只是裡頭的人沒動靜,外邊的人也不能如何,一個個只能在外頭等着。
“皇上?若不然奴才去叫叫?”馮壽觀察着皇帝的面色,小心翼翼的詢問。
樑初擡眼看了看前邊的馬車,無奈的擺手:“怕是睡着了。”
她這一傷心就睡覺的毛病,果然是一點也沒改的。
穆菱擔憂的往裡面看了一眼,便見樑初走過去,叫幾個宮女將人擡到軟轎上,把人送到了慈禧宮去。
只是這樣一來,慕青出宮去找阮凡的事情,便是逃不過太后的法眼的。
緊接着便有消息,建德公主又被太后禁足了。
彼時穆菱正在吃糕點,聽見這消息不由挑眉去看了看樑初,卻見他依舊鎮定自若的看書,不由在心中感嘆一句果真腹黑。
“你是故意的吧?”
要不然一個皇帝怎麼會特意去宮門口等着公主回來?
樑初頭也不擡的‘嗯’了一聲,坦然得很,一點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只是這件事的最終目的,還是爲了保護慕青罷了。
“只怕她是要心裡越發不舒坦的,左右我如今也出去不了,不若叫她沒事來我這裡走動走動吧!”
穆菱輕嘆一聲,最終還是開口求情了。
左右只要在這宮裡,總不會出大岔子去的。
樑初思索了一會兒,便點了點頭,算是應允的。
穆菱這才鬆了一口氣,只不過想到慕青,心中的擔憂卻又是越發的大了。
那孩子,在這情之一路上,總歸是太過於坎坷的。若是能看得開還好,一旦看不開,這一條路只怕是要走到黑的。
第二日下朝之後,阮凡竟然主動到御書房求見。
樑初冷哼一聲,挑了挑眉:“倒是沒有蠢到底的,叫他進來。”
馮壽直接忽略了前一句,趕忙轉身去宣阮凡。
“皇上。”阮凡拱手行禮。
“找朕何事?”樑初這才擡頭,只是眼神淡漠至極。
問是這樣問,然而他眼中的那一股瞭然,着實是叫阮凡心驚的。
“臣有要事稟報。”阮凡再度抱拳,“前些日子臣在街上救助了一名女子,只是這女子的身份有些蹊蹺,恐怕是魯瑪細作,如今不知該如何……”
“呵!”
樑初一聲輕笑,將摺子丟在桌上,老神在在的看向阮凡。
“你果真以爲那女子是細作麼?阮愛卿,在這件事上,你對那女子的信任有幾分?”
“這……”阮凡的臉色紅了紅,又白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