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送阿雪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只不過阿雪一直放在角落裡不理不睬,偶爾看到裡面夾了張紙條,取出紙條粗略的看了一下,便把蘋果又遺棄在不知名的地方,柳依依看在眼裡,難言之隱,沉默寡言。
“猛哥,這是我送給你的蘋果,希望你每天笑口常開,越來越優秀,”她眨了眨大眼睛,猛哥一臉寵溺的看着她,國字臉的他有着大哥哥的氣質,她順勢蹲下,摸了摸她的小腦瓜,“乖,依依妹妹最可愛了,希望你也越來越好。”她依依不捨的離開了他,她多麼渴望班上的人能像猛哥那樣,感情真摯,胸懷寬大。
“白九鳶,你在哪兒?”小雨無助的環顧四周,眼神悽迷,“她剛剛還給我吃了一片橘子,真好,我的世界裡或許也只有她最懂我了。”柳依依新奇的在他眼簾中晃來晃去,“小雨你魔怔了嗎剛剛,白九鳶是誰?”“噓……”他故作玄虛,瞳孔放大,“她剛剛走了,和我擦肩而過。”
思念是一朵灼人的花,最可恨的就是無法枯萎,深深的紮根在心中。
和賀憶笙一起吃過早飯,柳依依無意間提起了這件事,“唉,種馬,你知道白九鳶是誰嗎?”
“知道點,好像是高二九班的一個女生,聽小雨說長得又高又靚,感覺小雨很在乎她,但又不輕易透露給別人,彷彿是沉澱在他心底的秘密一樣。”
“完了,我就是那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決不能當過他的八卦消息,嘿嘿。”柳依依按耐不住心中的小情緒,想方設法的套賀憶笙的話語。
中午是柳依依最不願來到的時間,宿舍裡的人躲到陽臺那裡有說有笑的享受着冬日的陽光,而柳依依只能清冷的趴在桌子上寫字,如果她貿然過去搭訕或者是和她們一起曬太陽,那麼,陽臺又會寂寥的只剩她一個人。彷彿這個透明的空間裡,真的只能一個人做伴,今兒中午邵晶晶爲了討好阿雪居然來寢室給她送上了暖暖的雞湯,邀請其它人一起喝,柳依依只好卻弱的離開了這個所謂祥和的大家庭,一個人到廁所裡沖澡,衝去一身晦氣。陽光散漫,微風不燥,心中寒噤,無人在意。
“你們寢室裡的人還沒有和柳依依和好嗎?”邵晶晶一臉戲謔的問道。
“我們纔不要和她那種人一起玩耍,醜陋。”毛線冷酷的回覆。
“等你們接受她我才願意理她,你們放心,我是不會讓她禍害你們的,”這段時間的體育課,邵晶晶都和毛線趙宇待在一起,討論柳依依的壞毛病和罪過,然後宣揚出去無盡的取笑,這樣,柳依依個人再隱私的生活,也會被同學們飯後談資。論誰醜陋,明人自知,“哈哈,她現在每天晚上洗腳用水洗澡不?”
“前段時間被你當着在教室裡罵了一頓,竟然開始搞起個人衛生來,兩天一個澡,天天用水,頭髮都不油了。”趙宇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那天邵晶晶蹬鼻子上臉說柳依依最髒要別人遠離她,柳依依恨極了她,把她拉到外面找她理論,“我他媽的是不是天天礙着你眼,我已經改掉了自己的壞習慣就請你不要滿嘴吧亂說好嗎?”溫爾此時跟着柳依依的身後,給她壯膽,護她周全。邵晶晶推脫想要拉幾個人懟她,“你別和我說話,我不想聽你說,你跟她們說去吧,又不只是我一個人討厭你!”
這時候旁邊的人看熱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個人調侃道,“你看,柳依依生氣了,要打邵晶晶了,哎喲,男主角要出來了,邵晶晶要被拉在角落裡吊打。”這時候賀憶笙被小雨推着出來,可他一臉天真與笑盈的望着邵晶晶,像是不願得罪她,“發生了什麼?”“請你管好你的女人,不要把她隨便放出來咬人,別反抗我,否則我搞死你!”邵晶晶凶神惡煞的盯着賀憶笙,這時候他把柳依依拉開,低聲道,“好了,別和她計較了,我們回教室上課去?”
what?這是什麼操作,她始終不明白賀憶笙是有苦衷還是天生懦弱避世,連自己的女人被欺負了都還要向着外人?她也不想在他眼裡是一個潑辣的女孩,爲了他的面子,不讓他爲難,她委屈的選擇了容忍。
浮傷年華,憂傷說笑。
那天晚上傾盆大雨,柳依依和賀憶笙以及溫爾撐傘買了三分泡麪來到食堂去吃,路上柳依依無意間提起了賀憶笙初中的時候喜歡的女孩子,他錯愕的把湯汁潑到溫爾的雨傘上,匆匆忙忙在高冷的天氣裡洗傘,回來時,賀憶笙坐在了溫爾的側面,而柳依依對面坐的是溫爾。賀憶笙恰好碰見旁邊有個以前班上的同學,一個女生,他冷漠的臉上有了絲笑容,一邊吃飯一邊和她曖昧的聊天,簡直不把斜對面的女朋友放在眼裡。
“溫爾,你聽我的話嗎?”柳依依試探的看着溫爾,“我數一二三我就就跑,到另一張桌子上吃飯去,看他怎麼想。”“嗯,”他利索的回答,像極了唯命是從的臣子。“預備,跑……”兩人快速的移到後面的那張桌子上,沒想到賀憶笙只是漠然的輕瞥一眼,立刻收回眼神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我不吃了,我吃飽了,我們回去找他吧,”柳依依很不滿意他現在的做法,但又不捨得離開他那麼遠看着他和別的女生親熱,她的佔有慾強到他身邊只能有她一個女生,其它的都是眼中釘。
“種馬,我們回來了,”柳依依隨性看了看後面跟着的溫爾,“吃完了嗎?一起走吧。”不是你叫我來我就來,也不是你叫我走我就走,如果哪一天真的走了,那麼我可能是真的決心要離開你了。她心頭忽而涌上這句話來,思緒中,賀憶笙放下筷子淋着雨衝了出去。
“溫爾,種馬淋雨了,快上去追他,給他打傘,快啊!”柳依依焦急的命令溫爾,他一如既往的聽話,即使爲了他爲別的男人着想,只是他臉上多了份,憎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