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自以後便沒有叫柳依依起早牀跑步了,而是在寢室晚上的時候,教她如何去鍛鍊,很長一段時間,她來到操場看到器材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去跳高,去壓腿,去一個人默默的遊蕩。
我是街上的遊魂 而你是聞到我的人。
毛線和依依位置是坐在一起的,她告訴依依她現在對物理是多麼的感興趣多麼的用功,只因爲她暑假的時候到長沙遇上一個好老師,補習過,“以前我考試物理遇到大題就是背公式,後來在老師的教導下我才慢慢對解題有了思緒,那個老師要求我回學校每次考試成績都彙報上去,我家人也要求他寒假再給我補習。”“哦,這得花不少的錢吧。”“我姐姐是天下最好的姐姐,她對我很好,她現在沒讀書了,家裡人就栽培我一個人,記得補習那會我天天打王者,我姐姐一番語重心長的良言才讓我死心塌地的學習。”
事實證明,第一次的小考物理成績,她得了70分,全班最高分74,柳依依慶幸的考了63分。第一次化學小考的時候,柳依依從一個男生的手裡拿到化學選擇題答案,然後考試的時候和毛線對答案,卷子發下來的時候,柳依依99分,那個男生100,毛線歐氣只考了92分,這坐一起的三個人成績絕對是班上的亮點,另一個叫張胖胖的女孩一臉羨慕的看着三人,自己滿足的考了70分,和一個女裝大佬比成績。
那個庸散的男孩,對兩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特別愛睡覺,開學第一天,他除了抄暑假作業就是在睡覺,上課下課都傻萌的趴在桌上,偶爾睜開眼睛,打個哈欠,發個呆倒頭就睡。毛線戲謔的說,“你看那人,一天到晚都在睡覺,哈哈。”沒想到那男生的聽力真好,馬上給毛線回懟了一個白眼,或許,只是一眼,便註定兩人糾纏不清。
她輕慢不屑的態度讓男孩很不爽,毛線有個多愁善感性情爾雅的徒弟,徒弟文采斐然,性格溫和氣質儒雅,談吐文藝感性敏感。小雨喜歡把自己寫的文字遞給師傅看,“師傅,你看看我寫的文章,發表下感慨。”男孩狐疑的看着毛線,戲謔的一笑,壞主意心生而起。柳依依見事煽風點火,看小雨和毛線神神秘秘的交談,關鍵是小雨寫的文章不給她看!
“簍子,毛線披頭髮的樣子還好看吧~”柳依依一臉壞笑的看着庸散男孩。“是還可以,清爽的秀髮,標準的瓜子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今晚她看起來挺美的。”簍子一手撐着下巴,一邊癡望着毛線。
“簍子,你看,毛線上去問物理老師題了,小雨也在旁邊聽着,喲,物理老師像是媒婆,給他們牽紅線,你看他倆專注的模樣,多配。”柳依依眉飛色舞的和簍子調侃。“哼,這小雨真有心計,看我不搞搞他。”柳依依像是看好戲般幸災樂禍的笑笑。
簍子一下課就把小雨的文具袋撞翻在地,然後一言不發的走了。“喂,你給我撿起來!”小雨怒火中燒,接二連三就有人把他的文具袋和水杯撞到了,他不耐煩的撿了又撿,並向那羣人丟去一個厭惡的眼神。慢慢的就有人抱怨他,“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女生樣矯情,都說了對不起不好意思了就不會自己撿一下嗎?”簍子得逞的笑了,別過頭看看毛線,幾句癡嗔,亂了凡心。
“咦,你幹嘛去?”簍子用手扯住毛線的衣服,不讓她過去,“吃飯嗎?要和我一起去嗎?”毛線兇惡的看着他,一臉不屑與嫌棄。簍子的朋友仙子似笑非笑,似乎空中盪漾着一股曖昧的氣息。
“嘿,”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在柳依依面前打了個響指,尤爲酷帥,“你在等誰了,在發呆。”她這才從一些思緒中回過頭來,“唉,毛線被簍子纏住了。”感覺都是自己惹得禍,太惡搞了,萬一簍子假戲當真怎麼辦,罪過罪過,阿彌陀佛。
那時候的我們或許就這樣瀟灑,在不知名的風景中徜徉戲弄對方,只爲那一份,青澀又逞強的時光。
“唉,”簍子極其無奈的拍拍臉,“我剛剛被佔便宜了。”仙子好笑的拍拍他的肩膀,“沒事,節哀順變吧。”這時候毛線聞聲湊過來,一臉嘲諷,“簍子怎麼了,我倒想看看,他這個混世魔王怎麼被欺負了。”
“我的初吻被奪走了……”
“哈哈哈哈,”毛線得意的笑了笑,“你還被佔便宜,人家姑娘很委屈好嗎?”“你怎麼說話來着,毛線,別以爲你是個女的,我不敢搞你!我就是下樓轉彎的時候急了點沒看見樓梯上有人正好上來,結果碰了個照面,和一個女生擦到了嘴脣,唉,倒黴死了。”簍子一臉委屈的訴說,那段不堪回首的片段。
“嘍,這是上次我借你的筆芯,給你新買了一隻。”簍子隨性的遞給了柳依依,“幹嘛,不就是一隻筆芯,這有什麼可還的?”柳依依狐疑的推過去。“不信,有借有還,你懂?”他的目光裡充斥着凌決,她感受到一股寒氣逼人,“好吧好吧。”
忽而想起了同學中討論的那個沙子同學,沙子天生貌美,身材高挑,面容精緻,穿着時尚,氣質非凡。可她的同桌時常小聲嘀咕,“出於禮貌自己吃東西時遞給了她吃,她總是很自然的拿好多,自己的東西又捨不得分給別人吃,小氣。”其它的同學也湊過去議論,“她雖然每次委婉的跟我說要借一隻筆芯,都已經免費給第三隻了,我又不好意思拒絕,唉。”“你還真是有耐心,活該被利用。”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那些難聽的話語傳到沙子的耳中,她看着那幾個同學趾高氣昂的說,“你們幾個一天到晚的說沙子哪裡不好哪裡不好,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沒有我沙子一半漂亮就不要放出來嚇人!”
抱怨聲在幾個同學中傳得沸沸揚揚,簍子似乎也很討厭沙子,或許兩人以前是同學,彼此瞭解吧,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立場和選擇,她忽而明白簍子不想做沙子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