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軟甲我聽說過,穿在身上是可以刀槍不入的。
周瑾寶和周瑾珍的眼中都發出羨慕的目光。
外祖父道:“媛媛,還不快謝過你父皇!”
我連忙起身,對着大周皇帝要施禮謝恩,大周皇帝擺手:“坐吧坐吧!謝什麼呢!”
周萍香抽的是一個玉瓶,周瑾寶和周瑾珍分別抽到了寶刀和摺扇。
陪着大周皇帝又閒聊了一會兒,外祖父就帶着我們出宮了。
周瑾寶道:“表妹抽的最好了!”
我笑着對周瑾寶說道:“表哥若是喜歡,這軟甲便贈與表哥了!”
周瑾寶連連搖頭,“君子不奪人所愛,而且啊我願意讓表妹拿最好的!”
周萍香白了周瑾寶一眼,“就你會說!我這個玉瓶回頭就放表妹的屋子裡去!”
“我的摺扇也給表妹!”周瑾珍不服輸一般地說道。
“哼!我這把寶刀留着給我的小外甥,以後,我要教他練武!”周瑾寶道。
“你那功夫,算了吧!”周萍香搖頭。
一路說笑着回了王府,下車就見門口有人等。正是薛懷羨。
周萍香皺眉:“怎麼是他啊!瑾寶,去把那姓薛的趕走!”
周瑾寶氣哼哼地便要上前去攆薛懷羨。
我連忙攔住了周瑾寶,“別,他對我有救命之恩。”
我這話說完,周萍香,周瑾寶和周瑾珍三個人都愣了。
外祖父將薛懷羨請入了王府之中。
薛懷羨救我的事情,外祖父是知道的,現在外祖父對薛懷羨肯定也是像我對他一樣,不會像從前那般反感了。
廳中,周萍香,周瑾寶和周瑾珍三個人都是怒視着薛懷羨,彷彿要把薛懷羨吃了一般。
薛懷羨坐在位子上,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手,有點坐立難安的樣子。
我對着周萍香道:“表姐,薛公子與從前大不相同了……”
周萍香說了上句:“江山易改!”
周瑾寶和周瑾寶接下句:“本性難移!”
三個人一同擼着袖子,那架勢就像是要將薛懷羨揍一頓才解氣一般。
薛懷羨無奈地看了看我。
我尷尬地笑了笑,問道:“薛公子,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其實……沒什麼事,薛某隻是思念公主了……”
薛懷羨這話剛說完,周萍香就怒了,“你說什麼!”
周瑾寶拍桌道:“大膽狂徒!竟敢覬覦我表妹!”
周瑾珍已經動了手了,他一步上前將薛懷羨給按住,隨後周瑾寶從一旁的僕人手中拿過了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兩個人二話不說就把薛懷羨給捆住了!
“二位!二位!這是做什麼啊!”薛懷羨不敢反抗,只是委屈地喊着。
周萍香氣哼哼地道:“幹什麼?今日我們就要教訓教訓你這個狂徒!”
我連忙攔着:“表姐!二位表哥!不要動手!”
薛懷羨還不知好歹在那說着:“我真的是對公主一片赤誠之心……天地可鑑的!便是你們打我,我也不會……哎喲!”
周瑾寶已經一拳打在了薛懷羨的鼻子上,瞬間血就從薛懷羨的鼻子裡流了出來,流過嘴脣,流到了下巴……
“我真的對公主……唔……”
周瑾珍已經將一塊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布條塞入了薛懷羨的嘴巴里,“還說!再說拔了你的舌頭!”
薛懷羨發出嗚嗚的聲音。
“表姐,表哥,放了他吧!”
周瑾寶和周瑾珍兩個人已經將薛懷羨擡出了客廳,丟在了院子裡的雪地上。
周萍香喊了一聲:“來人,把這個大膽的狂徒給我吊起來 !”
上來兩個僕人就把薛懷羨給吊在了院中的樹上。
我連忙上前解釋:“表姐,二位表哥,他真的對我有救命之恩,快放他下來吧!”
周瑾寶道:“表妹,你且退到一旁去,讓表哥來替你收拾這個狂徒!”
周瑾珍也道:“沒錯,表妹,想當初他還敢進你的院子,還敢在陛下的面前誣陷你!今日竟然還上門口出狂言!咱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周萍香已經取了鞭子遞給了周瑾寶:“瑾寶,你抽!”
周瑾寶接過鞭子,甩開膀子就要抽薛懷羨!
這一通鞭子抽下去,薛懷羨肯定是要脫一層皮啊!
我攔在薛懷羨的身前,無奈地大聲道:“表姐!表哥們,冷靜冷靜!他現在跟從前真的不一樣了!”
周萍香道:“他剛纔說的什麼混賬話!我看他就是騙你呢!”
周瑾寶也道:“就是,表妹!你快讓開,我來教訓他!”
“不可啊!他對我又救命之恩,又因救我受過傷,咱們怎麼能這麼對他呢,對不對!快把他放下來吧!”
我是苦口婆心地勸。
但是周萍香她們三個就像是紅了眼睛一般,非是要打薛懷羨一通才肯作罷!
這個時候,三舅舅就來了,“你們這是做什麼呀?哎喲!薛公子?”
我連忙到三舅舅近前:“三舅舅,你快讓表姐她們把薛公子放下來吧!”
周萍香大聲道:“三叔,這小子剛纔對錶妹言語輕浮,我們正要教訓他呢!”
三舅舅憋着笑,看了看薛懷羨。
周瑾寶也大聲道:“三叔,這事不用你管,等一會兒我們收拾完他,自然就把他給放了!你放心,不會打斷氣的!”
我聽了心中更是焦急,“三舅舅,快讓人放下薛公子吧!打不得啊!”
“好了!”三舅舅說了一聲,隨後對着僕人們招手,“把薛公子放下來!”
周瑾珍疑惑:“三叔,你這幹嘛啊!耽誤我們給表妹報仇!”
三舅舅無奈道:“薛公子確實對媛媛有救命之恩,你們把他吊在樹上,那是對恩人的做法嗎?”
周萍香三人互相疑惑地看了看彼此。
周瑾寶道:“真的?”
我無比肯定地道:“當然是真的了,不然外祖父怎麼可能讓他進府呢!”
薛懷羨被人放了下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面上絲毫沒有怒色,只是笑嘻嘻地道:“薛某從前行爲確實不好,薛某自己也知道,但是還請諸位給我個機會,看看薛某以後的表現!”
言罷,薛懷羨又看了看我,隨後看了看我的腹部,神態稍稍有了變化,但是隨後又笑了,“薛某剛纔說的話也確實是肺腑之言,我對永平公主愛慕已久……今日想念公主,故而前來……”
“再綁起來吧……”三舅舅揮了揮手,丟下這麼一句,隨後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