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十幾個侍衛被我跟趙洛俞撂倒在地。
總在這大廳之中可不是長久之計,於是我跟趙洛俞對視一眼,彼此心中都知曉對方心意,便一同朝着外面衝出去。
老景王與江晨溪正站在門口的位置,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誰擋着我,我便要將誰推到一邊去了!
於是我伸手就推了江晨溪一下,江晨溪順勢一倒便把老景王也連帶着拉到在地。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
周軾大喝一聲:“爹!”
我扭頭去看,就見老景王栽倒在地上,周軾,周瑾書正在手忙腳亂地攙扶着。
我道一聲:“老王爺,對不住了!”
此時外面又有人趕來,正是老王爺的二兒子周軻。
周軾就喊道:“二弟!攔下他們!”
周軻一個愣神地功夫,我跟趙洛俞已經越過了周軻朝着景王府大門的方向去了。
哪知我跟趙洛俞沒跑兩步,周軻一個凌空翻鬥,落地就站在了我跟趙洛俞的面前。
周軻面色不善,但是見我之後他面上又有些疑惑之色,道:“二位且先留步。”
現在這個情況,留下來還能有個好結果嗎?
那定然是不能的。
我道:“二老爺還請讓開。”
說話的功夫,身後的侍衛也到了近前了。
這下再耽誤不得了,敵衆我寡,這是大大的劣勢,必須馬上離開這景王府纔是上上之策。
“對不住了!”我說了這四個字,便衝將出去。
周軻武功了得,我跟趙洛俞聯手竟然不能全身而退!
不是我被周軻拉住了胳膊,便是趙洛俞被周軻拽住了腳——
我心說,打架這事兒就是看誰的手黑了!
此時逃命要緊,可管不了那麼多的武德了!
想到這裡,我一個轉身伸手就要去拽周軻的髮髻!
我原以爲周軻這頭髮一旦散了,肯定要暴怒一會兒,頭髮也多少會擋着他的視線,這樣我跟趙洛俞說不定就有機會逃走了!
哪知道這景王府的二老爺反應極爲的迅速,就在我伸手去拽他髮髻的霎那之間,我的手腕就被他給扣住了,隨後周軻竟然嘴角微揚,笑道:“這招妹妹當年可是用過!你還想偷襲我!”
說完,周軻的面上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後扣住我手腕的手就鬆了鬆,我趁機掙脫!
就在周軻愣神的功夫,我跟趙洛俞已經攜手出了景王府了。
一出府門我們兩個就是狂跑。
顧不得身後景王府的侍衛追沒追上來了!
我跟趙洛俞七拐八拐地便進了一間酒樓。
店小二笑問,“二位客官……裡面……請……”
最後一個‘請’字被落在了身後,我跟趙洛俞大步上了二樓了。
那店小二隨後也跟了上來,氣息有點不勻地問道:“二位客官,要包間嗎?”
我便點頭,那店小二順勢就推開了我跟趙洛俞身邊的一間房門,“二位看這間行不行?”
我道:“行行行,就這間吧!”
我趙洛俞進屋落座之後,店小二就給上茶,等點了菜,店小二出去,我便站到窗邊向外看去。
就見不遠處正有景王府的侍衛在東張西望,一看就是在尋找我跟趙洛俞呢!
我連忙把頭縮了回來,又把窗戶虛掩了一下,“你說,這老景王也不像是糊塗的人,怎麼就能被江晨溪耍得團團轉呢?”
趙洛俞此時已經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杯說道:“當局者迷吧!不過……說來,這江晨溪真的是老景王的外孫女嗎?”
我連連搖頭,“你忘記了,當初我曾讓霞兒指證她的事兒?”
趙洛俞便表示他不知道這件事,我疑惑,便把霞兒指證江晨溪的事情又講述了一遍,趙洛俞摸着自己的腦袋,“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趙洛俞之前就說過,他的記憶斷斷續續的,記不全,看來還得找個郎中給趙洛俞再瞧瞧纔是。
說到這裡,我便問道:“江晨溪當初是怎麼救你的?她又怎麼會把周望軒從前的事情說給你聽呢?”
趙洛俞閉着眼睛想了半天,“我只記得當初我睜開眼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了,就看見了江晨溪,然後……她就把周望軒的事情說給我聽……我便以爲那是我從前的事情了。”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江晨溪是不是把真正的周望軒給殺了呢?”
趙洛俞聽完我的話,便說出了他認爲疑惑的地方,“這個……不能確定……不過有一點很奇怪。
周望軒在景王府生活近二十年,即便是戴着面具,體型動作也肯定跟我不同,還有說話的方式。
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出我與周望軒之間的區別,你不覺得這很不符合常理嗎?”
我點頭,覺得趙洛俞說得在理,想了想,道:“會不會是因爲你是墜崖,頭受到了損傷,所以即便與周望軒有所不同,大家也認爲這是正常的?”
趙洛俞看着我,想了想,“其實,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我問道。
“景王府的人,都知道我不是周望軒……”
趙洛俞說完,我大驚,“你的意思是……整個景王府的人都在幫着江晨溪撒這個謊嗎?”
有這種可能嗎?我在心中問自己。
我有點不敢相信,若真是整個景王府的人都在幫着江晨溪撒謊,那老景王不是瘋了,就是老糊塗了。
趙洛俞是什麼人?大梁的三皇子啊!
讓大梁的皇子做自家的奴僕嗎?
“二位客官,菜來咯!”店小二端着菜開門進來。
我跟趙洛俞的對話便停止了。
等店小二擺完了菜,出去之後。
我就說出了我的想法,“這……我覺得不大可能。
若是一兩個人幫着江晨溪倒是能說得通,可是整個景王府,那麼多人,即便是全幫着江晨溪撒謊,也總會有那麼一兩個會露出破綻的……
可是據我的觀察,他們不像是說謊,而是認爲你就是周望軒……
而且把你說成周望軒對景王府有什麼好處?除了江晨溪可以嫁給你,把你留在身邊以外,我覺得沒有任何的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