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着霞兒這麼說,更是涌上了好奇之心,便連忙追問:“什麼秘密?”
霞兒恨恨地說道:“那把小摺扇根本就不是大小姐的!”
“不是她的?”我聽完也十分地震驚,“那把摺扇江晨溪從小便帶在身邊的啊?”
霞兒冷着聲音說道:“這件事我記得很清楚!不過我忘了是幾歲的時候了,大概,也就是五歲左右吧……”
霞兒皺着眉頭,陷入了回憶之中,“突然有一天,大小姐便拿了那小摺扇回來,還問我好看不好看!我自然說好看,就問大小姐這是從哪裡得來的。
大小姐說,這扇子是她在花園中玩的時候,天上突然掉下來的!說是老天賜給她的,她要好好珍惜!”
我心中覺得好笑,天上掉下來的?
天上餡餅都不會掉,還會掉扇子嗎?
“我當時還吹捧大小姐了一番,從那日開始,大小姐便天天都帶着那把小摺扇,十分地珍愛!”
霞兒說完我冷笑了一聲,“這事兒也是奇了,若是尋常人即便是得了扇子未必天天帶在身上啊……”偏這江晨溪,那把小摺扇她是日日帶在身邊,冬日裡也是拿着的,難道她早就知道這扇子的來歷嗎?
可是這樣一想也是不對,若她早知道這來歷,這大周郡主的身份可比尚書嫡女的身份高多了,她早該冒名頂替纔是啊!便是我那個尚書老爹說不定也早來大周投奔了吧?
冒名頂替!
我一瞬間想到了這四個字!
拍了一下桌子就站了起來,大笑了一聲:“哈哈——”
霞兒和春喜都看得我如此,便都有些愣了,我顧不得她們是什麼反應,自說道:“有辦法了!”
霞兒還是一臉的莫名!春喜卻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了。
我看着霞兒,“你能確定那把扇子不是江晨溪的嗎?”
霞兒點頭,“我能!”
“若我讓你去當着她的面指認這件事情,你可願意?”
只要霞兒戳穿江晨溪假郡主的身份,那麼她跟趙洛俞的婚事便可不攻自破了!
我滿眼期待地看着霞兒,但霞兒眼神有了一絲閃躲,“我……”
春喜一旁說道:“你可差一點就被她給殺了!難不成你還要護着她嗎?”
春喜的這句話彷彿是點醒了還在猶豫的霞兒一般,霞兒捏緊了手帕,咬着嘴脣說道:“二小姐,我願意!如果這對你是有幫助的話,我願意出面指證!我!我千里尋來的目的,也是爲了當面指證她!”
我心頭大喜啊!
“好!好!太好了!”我道,我幾乎是要高興得跳起來了!
果然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啊!
我愁苦了多日,今日辦法竟然自己就來了!
我甚至有些摩拳擦掌起來。
這個時候,便有小丫鬟來報:“江女官!王徊公公在外面等你呢!”
我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心說怎麼把還得回宮這事兒給忘了呢!
轉頭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是該回宮去了。
我便把霞兒交給了春喜,只讓她先住在春喜這吧,又手寫了一封信給廣瀟王,說明原因,畢竟現在春喜也是住在這廣瀟王府的。
一切妥當之後,我又囑咐春喜一定要照看好霞兒,我進宮去跟陛下請旨意,我需要大周皇帝應允我出宮,不然皇帝一發威,我的小命恐怕休矣!
若是命都沒了,其他的更不用說了!
春喜點頭答應,讓我放心,我這纔出了廣瀟王府。
廣瀟王府門口,王徊正站在馬車旁邊等着呢,一見我出來,就一臉急色道:“我的好姐姐,你怎麼不等我就跑廣瀟王府來了啊!”
我道:“你採買東西,我枯坐着無聊,正好有些事情,便來了這裡。”
“快上車吧!”王徊扶着我上了車,“這眼瞅着一會兒就回不去宮了!”
“來得及的!”我說道。
王徊遞給我一張紙,“該買的東西我都已經買完了,你且看看。”
我哪有心思看這個啊!
我現在一門心思的都想着儘快去戳穿江晨溪呢!
若不是我怕大周皇帝責罰我,再加上我覺得還是有旨意更穩妥,我恨不得直接帶着霞兒就去景王府了!
我敷衍道:“我不用看了,我相信你都能辦得好的!”
王徊見我真是不想看,便把單子收了起來,“江姐姐,我聽聞今日,你還發善心買了個女子?”
我點頭,但是不準備同王徊說實話,這件事沒有落定之前,我是不會隨便跟別人去說的,畢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萬一走漏了風聲,江晨溪那邊再有準備怎麼辦?
於是我道:“我瞧着那姑娘可憐,便買了,送廣瀟王府去了。”
王徊點了點頭,“江姐姐可真是善心!”
他對着我拍了一通的馬屁,我根本都沒怎麼聽,心中像是長了野草一般,只想着快點進宮,快點去跟大周皇帝說了這件事!
但是越是着急,就感覺越是不到地方,馬車已經行駛地很快了,然而我還是覺得不夠快,催了馬伕好幾遍,最後馬伕都無奈了,說道:“江女官啊……再快輪子都要飛了!”
終於到了地方了,一進皇宮,我就直奔着致和天下去了!
剛準備進去,就被李公公給攔下了,“幹嘛啊!幹嘛啊!急匆匆的!”
“李公公,我有要事要求見陛下!”說着,我還要往裡走。
李公公把我拉住,“陛下現在正在處理事情呢!各位王爺都在裡面呢!你進去作甚!小心腦袋!”
“王爺?景王爺在不在?”我心說,若是景王爺在,我乾脆直接當着他跟大周皇帝的面兒,就把江晨溪是冒牌貨的事兒給說了得了!
李公公看了看我,“景王爺不在,你到底怎麼了啊?什麼事兒啊,這麼急匆匆的?”
“就是急事!”我道。
李公公把我拉到一旁,“便是什麼天大的急事,你此刻也得在這給我等着咯!陛下里面那談論政事呢!你現在進去,那不是找死嗎!”
李公公說得在理,也確實是爲我着想, 於是沒轍,我只能在殿外焦急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