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兒這一個反問把我給問的啞然!
是啊,沈凌也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啊!
我皺着眉頭,沒辦法回答她的話了。
沈湘兒非常認真地看着我說道:“江辰媛,我跟你說實話吧,那日你拉着我,不讓我進衝進大火之中,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我也知道洛俞是不喜歡你的,你也不喜歡他,所以我對你沒有敵意了!
甚至齊燕兒,她若是留下來繼續當王妃,我也會對她恭恭敬敬的,因爲她是可以爲洛俞付出性命的人!我敬佩她,她有資格坐在王妃的位置上!
可是你的長姐……我不喜歡她,你受傷,她來看你的那幾次,我見到她見洛俞的眼神,那眼神之中分明就是喜歡,她早就對洛俞有了愛慕之心,但是她卻一直隱忍!
不是我說她的壞話,你的長姐絕對不是個好人!”
沈湘兒氣得簡直要跳腳,她說的話我也實在是不愛聽,後面說了什麼,我也根本沒有往腦子裡記。
好不容易回了寶香閣,卻還一個討債的等着我。
顧辭吟拿着那個被我劈開的木箱子和一堆石頭問我,“徒兒?我的玉枕呢?”
我撓了撓頭,心中嘆了一聲:該來的,遲早都要來啊!躲是躲不過的!
我給顧辭吟講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當然了,我是懷揣着一顆十分愧疚的心的!
顧辭吟閉着眼睛聽着,他一直都沒說話。
我看着顧辭吟平靜的外表,幾乎就要以爲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就會這麼結束了。
但是,當我說完了全部之後,又過了一會兒!
顧辭吟跳起來大喊了一聲:“啊!我的玉枕啊!”
這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讓屋裡屋外的丫鬟們紛紛側目!
“師父!師父!”我連忙小聲地提醒他。
但是顧辭吟哪裡還顧得了這些啊,抓着我就問道:“多長時間了!啊!多長時間了啊!”
我磕磕巴巴地說道:“剛不是說了……就……就你讓我保管的當天……”
顧辭吟是捶胸頓足,差點就痛哭流涕了,“徒兒啊!徒兒啊!你知道丟了什麼嗎?啊!啊?簡直是丟了我的老命啊!!”
“師父……別急,我……我幫你找就是了……”我沒長腦子地說了這麼一句。
“找?怎麼找!哪裡找啊!都多久了!還怎麼找啊!”顧辭吟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幾乎就是‘半死不活’的狀態了。
顯然,這個玉枕的丟失已經從某種意義上要了他的命,簡直是讓他失去了生的渴望了!
“師父……說不定對方根本就不知道這玉枕之中的藏寶圖呢?”我還在說傻話。
“不知道藏寶圖?徒兒啊!說你傻都是誇你啊!他不知道他會偷你藏在牀下的木箱子嗎?他顯然就是知道啊!”
我一想,可也是這麼回事!
“要麼……跟王爺說,讓王爺幫着找?”我又一次犯傻。
顧辭吟拍了一下腦子,悵然道:“徒兒啊!我這個是偷的啊!偷的還是他孃的東西啊!怎麼跟他說啊?!”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屬實是沒辦法了,便也在一旁坐下,破罐子破摔了,“那……我也沒辦法了……”
“你給我弄丟了,你不管了啊!”顧辭吟質問道。
“又不是我要幫你保管的,是你非要放在我這裡的,我又不是什麼武功高人,自保都費勁,根本就沒能力……”我勉強地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怎麼!你還要推卸責任啊!難道我要怪我自己嗎?”顧辭吟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法兒狡辯了,這件事,屬實是我的過失啊……
安靜了半盞茶的功夫,顧辭吟的腦子似乎是冷靜了下來,“好在……好在我找到了我師父,知道了怎麼開那玉枕!”
我心說,知道怎麼開有什麼用啊!玉枕都丟了!
顧辭吟接着說:“偷走玉枕的人肯定是不知道怎麼打開玉枕的,如果他不想損壞裡面的藏寶圖,就一定會來找我!”
說罷,顧辭吟一臉的信心,隨後看了看我,說道:“徒兒,等爲師找到寶藏之後,你我師徒二人一人一半豈不快哉?”
“呃……快哉,快哉……”我心說,變的可真快啊!再說了,那可是人家陳國曆代的珍寶啊,難道真的按照地圖就可以找到嗎?
那也太容易了吧?我感覺不會這麼簡單的!
顧辭吟想辦法去散播他會開玉枕的消息去了,我自不去管他,總之我盼着他別再埋怨我就行了。
趙洛俞跟江晨溪的婚事定在了四月十六,爲了籌備婚事王府上下也是忙做了一團。
沈湘兒因爲生氣,直接甩手不管了,所有的失去便都落在了我的頭上。
我的天,我簡直每天都忙的焦頭爛額的,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開始兩天還好,第三天開始,因爲大事小事都要一一過目,我便開始想着,這是趙洛俞大婚啊!怎麼都是我來操辦啊!
趙洛俞的傷已經好了,我便去找他,想把事情都仍給他自己辦,我才懶得當這個掌家婆呢!
剛準備進日月雅閣,就看見沈凌從裡面出來,我微微吃驚。
前些日子的時候聽說,沈凌已經被放了出來,原因是趙洛俞親自去跟皇帝說,是他自己聞的迷情香,爲的就是娶江晨溪。
這個理由連我都不信,不過也不知道皇帝是真信還是裝信,反正是放了沈凌。
我想,肯定是沈湘兒求了趙洛俞,趙洛俞爲了救沈凌,纔到皇帝那裡編了瞎話。
沈凌看見我,對着我施禮,“江側妃。”
我也對着沈凌回禮,他的目光和語氣仍舊溫柔,但是溫柔的眼神之中卻摻雜了一些其他的東西,讓人看了就不住地有些心疼起來。
我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兩個人都傻站了一會兒,沈凌便施禮跟我道別了。
我進了屋子,就看見趙洛俞正在提着筆畫着畫!
我累的要死,這個傢伙竟然還有閒心在畫畫?
我咳了一聲,趙洛俞頭都不擡,問道:“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