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吟這麼問,我真的面上尷尬到了頂點了!
我硬是從尷尬萬分的面容之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我想我此刻這個笑啊,肯定是比哭還要難看上七八分。
我說道:“啊……師父……我確實就是那個不怎麼受寵愛的襄王側妃……”
顧辭吟一聽,非但沒有取笑我的意思,反倒是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說道:“哎呀!沒想到我天下第一盜聖的頂門大弟子竟然是王爺的側妃!有面兒!有面兒!”
我:“……?”
我心說,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這次,我必須要感謝常落,因爲化解尷尬的人,正是常落。
在我還磕磕巴巴地跟顧辭吟講話的時候,常落就來了。
常落先是對着我施禮,“江側妃。”隨後常落就扭頭對着顧辭吟恭恭敬敬地說道:“顧先生,王爺請您去一趟。”
我一聽,心說,趙洛俞還真是請了顧辭吟當幕僚啊!顧辭吟沒騙我啊!
不過這件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莫非趙洛俞不知道顧辭吟是江洋大盜嗎?
可是不可能啊!顧辭吟如此招搖自己是天下第一盜聖的身份,便是趙洛俞不問他,他見趙洛俞的第一面也應該會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天下第一盜聖顧辭吟!
我實在是想不通,不過好在的是,顧辭吟跟着常落走了,也就免去了我的尷尬。
春喜這個時候才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跟春喜講了一遍當初拜顧辭吟爲師父的經歷,春喜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不過春喜這個丫頭關注的點有問題,春喜就問我:“小姐,那招‘聲東擊西’,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
我哪裡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啊!我根本就不知道的好吧!我早忘記了!
這天晚上,趙洛俞沒有來我這裡,聽說是沈湘兒哭哭啼啼地生了病,趙洛俞便心疼地去陪沈湘兒了。
我難得的自己睡一了個好覺。
晚上的時候,夏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跑到了我的牀上,我讓它趴在我的身邊,摸了摸它的毛,它十分的乖巧,漸漸地,我也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顧辭吟又來找我,我看見他總覺得有點心虛和害怕。
這種感覺跟面對趙洛俞時候的感覺是不一樣的,趙洛俞是自身就帶着氣場,我在趙洛俞的面前自動就變得弱小起來。
顧辭吟其實是一個很幽默風趣的人,面對顧辭吟我心虛和害怕是因爲當初他可是劫持過我的!
並且當初他是因爲偷盜了沈丞相府中的東西才被沈凌追的,這麼一個江洋大盜,我怎麼能不害怕呢?
再加上我曾將騙過他,我覺得他多少都會是有點生氣的吧,所以我自然而然就心虛起來。
這種感覺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我看顧辭吟那表情,倒是不像是有什麼的樣子。
他抱着他的寶劍就問我:“徒兒,我來教你武功怎麼樣啊?”
他的表情就像是在對一個小孩子說:來,哥哥給你糖如何啊?
我聽他說這話,差點以爲自己的耳朵聾了,教我武功?爲什麼教我武功啊?我不是很想學!
顧辭吟見我沒有什麼反應還在發愣,就說道:“徒兒,你現在怎麼變得如此癡傻啊?”
我這才緩過了神兒“啊”了一聲。
顧辭吟又耐着性子說了一遍:“從明日開始,我教給你武功怎麼樣啊?”
“教我……武功?”我指了指自己,我想我的表情已經告訴了顧辭吟‘我不願意’!
顧辭吟看見我面色是這樣,說道:“怎麼?你是我的徒兒,我教你武功還不行嗎?”
不是不行!是我不想學啊……
同時,我心中好奇啊,我這寶香閣怎麼說都是王府的內宅,顧辭吟就算是趙洛俞的幕僚也不能隨便就進到內宅之中吧?
“啊……師父,不是不行……只不過……”我盤算着找個什麼藉口推掉纔好呢?
顧辭吟此時又說道:“王爺跟我說了,強身健體是根本,所以呢,從明日開始,你就跟着我,到隔壁的院子去,我教你武功。”
我嘴巴張着,還是有點沒反應上來。
聽這意思怎麼是趙洛俞讓顧辭吟教我武功呢?
這又是鬧哪出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
顧辭吟見我沒反應,用他的劍柄敲了敲我的腦袋,說道:“徒兒!想什麼呢?我說的話聽見了嗎?”
“啊……我聽見了……”我不怎麼情願地點了點頭。
天知道,我雖然耳朵聽見了,但是我的腦子還沒想明白啊!
爲什麼讓我學武功啊?趙洛俞這是又在變着法兒的懲罰我嗎?
我看着顧辭吟離去,就問對着春喜嘟囔道:“春喜啊,這兩日發生的事情,我怎麼有點摸不着頭腦啊!”
春喜自然也是想不明白的,所以也沒給我一個具體的答案。
我搖了搖頭,想不明白!
隨即,我又想到,我現在不是在禁足呢嗎?墜馬的事情不是還沒查清楚,我能出去?
晚上的時候,趙洛俞來我這吃晚飯,他看了看我,就問道:“顧先生來過了吧?”
我點頭,正想問他,你幹嘛讓他教我武功呢?
沒等我問呢,趙洛俞就說道:“王府也不是安全的所在,學點武功,防身用吧。”
他說這話,說的很平常,就好像在說:今天的菜有點淡了,明天再多放點鹽吧。
可是我總感覺他這句話還有隱藏的什麼意思,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明白。
趙洛俞走了之後,我還是一臉的費解,難道是因爲我這次被人陷害,趙洛俞想讓我學點武功防身?可是我覺得那些陷害我的陰謀詭計並不是我學會了武功就可以阻擋的了的啊!
習武對我來說簡直就跟上刑一樣!
我覺得這種真功夫,都應該是從小的時候學起來的,我今年已經十八歲了,早就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了。
當我照着顧辭吟教給我的樣子去扎馬步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扎的不是馬步,是驢步!
我的腿一直在哆嗦,這……這根本站不穩的啊!
剛沒站多久,就腿痠得不行了!
顧辭吟抱着他的劍,皺着眉頭監督着我:“冬喜!冬喜!幹什麼呢!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