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方行不可置信的站在我的面前,看怪物一樣的看着我,然後,扯了扯我皺巴巴髒兮兮的晚禮服抱着腦袋風中凌亂道:“莊小雅,你天生就是灰姑娘的命嗎?好好的一件獨家定製的晚禮服你居然能穿成抹布,還有——”,他指着我光光的腳,簡直就氣瘋了吼道:“少爺的臉全被你丟盡了!”
我擡頭一看,整個宴會的客廳裡的名媛和商業精英們都默默的笑着我,間或還聽見好事的人解說我是誰帶來的,然後,就密密麻麻低語唸叨着林宇文的名字跟咒語似的竄進我的腦海裡。
方行代我賠罪,我則是死死的盯着那深沉的夜色發呆起來,莊小馨,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爲什麼要逃?
我垂頭喪氣的跟着方行回客房準備遭受林宇文的再次轟炸,方行走到客房門口就不動了,他對着門想了想臉都白了,然後,退後了好幾步憐憫的看着我道:“這次估計會爆發地震級別的火氣,禍是你自己闖的,快點進去!”
他催促的嚷讓我別磨磨蹭蹭,我也是做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心理準備才推開門。
房間裡很暗,我帶上門揣測的祈禱林宇文現在走了,然後,按開了壁燈。
入目,是一男一女相擁而眠的場景,我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麼狀況,那張大牀的上面躺着正在酣睡入眠的林宇文,眉峰死死的皺着,似乎沉浸在噩夢般的痛苦,而他的懷裡,有個栗色頭髮的腦袋動了動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我覺得呼吸就是一窒息,心底有什麼苦澀澀的讓我說不出的難受。
孫伶俐!她居然睡在了林宇文的牀上。
孫伶俐衝我得意的一笑,然後,將她的手臂伸了出來,摸索着林宇文露在外面的大掌然後十指相扣。
“看見了嗎?莊小雅,識相就退出!你什麼都不是!”她小聲揚眉冷冽道。
我覺得心底就是一股子的火在燃燒,在憤怒在咆哮着。
我的身體先於我的理智,我一把的揪着孫伶俐的頭髮就將她從牀上往外拖,孫伶俐從小嬌生慣養大的,看見我的架勢和頭皮的疼就尖叫連連的喊救命,林宇文的眉眼聳動了一下看着即將轉醒,我更是奮力的抓着孫伶俐的手臂就一個很拽的將她從牀上徹徹底底的拉到了地上。
我像個孩子一樣侷促不安的等着林宇文的憤怒和承受着自己此刻心底無以倫比的悔恨,天知道,林宇文曾經多麼討厭孫伶俐,這種時候怎麼可能會做她做這種事,只有一種可能——他被下藥了,而放狼入室的人,就是我。
他醒來之後錘了捶腦袋便坐了起來,起初,看見癡呆樣站在牀頭的我就一愣,那隨着他坐起來,滑到了小腹的被子外一絲不掛的胸膛和結實手臂肌肉上女人指甲的抓痕都告訴我,這僅僅一個小時的時間裡發生的事情卻是真實的。
他似乎記起來了,一張臉陰沉沉的,恐怖而窒息的低氣壓縈繞在他的周身,我看見他沉默的起身,拿起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件的穿戴整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