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咆哮聲傳來的,還有瘋狂的撞擊聲,林琅月被這咆哮聲和撞擊聲嚇了一跳,心說這尤達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沒有說麼?
這時的尤達正要往外走,聽到那咆哮聲也停了下來,一臉的陰晴不定,似乎在擔憂着什麼,林琅月能夠清楚的感覺出那咆哮聲來自實驗室的監牢深處,林琅月疑惑的向尤達看去,試探着問道:“你還有別實驗品?”
“嚴格上講應該是一個囚犯,一個有些特殊的囚犯。”尤達彷彿自言自語的說道,回過神來道:“當然雖然這個囚犯可能有些特別,但是你大概是不會有興趣的,還是走吧,那兩位女士要等的不耐煩了。”
說完不由分說,轉身朝門外就走了出去,諾伯恭敬相送。
林琅月見尤達如此做派,倒也不好太過堅持,只能跟着他走出了實驗室的大門,兩人再次回到了餐廳。
謝紫悠和納塔莉亞聊得十分投機,看起來倒像是相識多年的閨中密友一般,此時話題已經從魔法理論轉移到了穿着打扮上了,兩人聊得是如此的投入,就連尤達和林琅月回來都沒什麼反應。
納塔莉亞難道遇到一個可以交往的朋友,不由得興奮道:“反正尤達晚上有事,不如等吃完了晚飯之後,我們三個一起去我的房間好好聊一晚上怎麼樣?”
謝紫悠道:“好啊!好啊我已經好久沒和人談心了。”
納塔莉亞奇怪的問道,“你和阿月不是住在一起麼?難道你們晚上從來不談心?”
見納塔莉亞把話題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林琅月很有深意的說道:“那是因爲我們晚上總是有很多比談心更能增進我們兩個關係的事情要做啊——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話。。。。。。”
謝紫悠聽了頓時露出不好意思的嬌羞神色,這下子納塔莉亞哪裡還能聽不明白。
噗正在喝酒的尤達聽了林琅月的話卻忍不住一口酒噴了出來,見三人的目光都朝向了他,急忙擺了擺手,“我沒事,我沒事,你們當我不存在就行了。”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林琅月卻分明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赤luo裸的嫉妒。
不過對於晚上的談心,林琅月卻沒有那麼多閒心,畢竟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她對這類事情確實沒什麼興趣的。
因此在吃完晚飯之後,她便任憑謝紫悠跟着納塔莉亞去了她的房間,她本人卻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躺在柔軟的牀上林琅月卻怎麼也睡不着,眼前老是浮現出老衛隊長那張沒有了生氣的面孔,以及那魔法實驗室中的種種怪態。
她到底對尤達還是感到不放心,心說既然納塔莉亞說尤達晚上有事情要做,而她們兩個又在談心,不如干脆趁着這個時候出去偵查一下吧。
林琅月也不是猶豫不決的人,飛快的換上黑暗迪菲亞套裝,黑巾蒙面的林琅月進入潛行狀態,偷偷的摸出了房間的門。
她的目標是魔法實驗室,不知道爲什麼,那個尤達口中的囚犯讓她十分的好奇。
夜晚的達拉贊十分寧靜,除了隱隱從塔樓的下方傳來的悉悉索索的聲音,那大概是下面幾層的血肉獸在尋找可供突破的缺口,林琅月並沒有怎麼在意,按照尤達的說法,這些傢伙很快就要被尤達清理掉了。
悄無聲息的潛行到魔法實驗室的門前,實驗室的大門緊鎖着,不過這完全難不倒她,正要下手,忽然心中一動——有陷阱
這完全是出於盜賊的直覺,她的直覺告訴她眼前有着某種看不見的機關之類的東西正守護着實驗室的大門,林琅月戴上薩格拉斯的詛咒視界,十分輕易的看到了一個佈置的十分巧妙的魔法陷阱。
三兩下將那魔法陷阱解除掉,林琅月從口袋裡取出盜賊的開鎖工具,對着鎖眼一陣擺弄,咔嚓一聲,門鎖就被打開了。
林琅月將盜賊工具收入囊中,臉上得意的微微一笑,能把開鎖技能練到滿級的盜賊,在原來那個快餐橫行的遊戲世界中可是非常罕見的了,有人說沒有蛋刀的盜賊是不完整的盜賊,但是林琅月卻不這麼認爲,相比之下她認爲開鎖技能反而比蛋刀更有資格成爲盜賊的象徵。
沒有繼續感慨,林琅月悄無聲息的摸進了魔法實驗室中,諾伯正在打盹,伺候這些實驗品似乎讓他筋疲力盡,睡的跟死狗一樣。
但林琅月還是儘可能的不發出任何聲音,順着魔法力場牢籠之間的過道一路走去,兩側的牢籠中盡是些稀奇古怪的生物,在這漆黑的夜色中,讓她彷彿置身於科幻電影中的生化實驗室。
到底在哪裡呢?林琅月一邊心中自言自語着一邊仔細的尋找着,終於,牆壁上一道十分細微的縫隙引起了她的注意,就是這裡了林琅月眼前一亮,她覺得自己終於找到要找的東西了,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順着縫隙找出輪廓,那是一扇厚重的鐵門,看起來少說也就幾千斤重,林琅月先撬開了鎖,然後猛然發動了龍力術——她的力氣頓時提升了一倍有餘。
“給我——開”
隨着林琅月猛一發力,那鐵門卻是絲毫未動。
看來比我想象的還要麻煩林琅月自言自語着,卻並沒有放棄,從包裹裡取出一瓶冬泉谷火酒一口灌下,烈焰般的辛辣**頓時讓她精神一振,身體彷彿一下子變得有着使不完的力氣。
“呼,這酒還真是夠勁啊”林琅月擦了擦嘴角,重新扣住了鐵門的邊緣——“給我——開”
這一回終於將那鐵門硬生生拉開了一道縫隙,沒等那縫隙合攏,她一閃身鑽了進去。
這個囚犯如此的重要,顯然防禦措施並不止這一道,鐵門後面卻還有一道禁魔力場、一道魔法力場。
林琅月順着半透明的力場屏障朝裡面望去,令她無比驚訝的卻是,那個囚犯她竟然認得
只見一個侏儒蘿莉,正氣鼓鼓的坐在一張小牀上生着悶氣,不是克羅米還能是誰。
“克羅米?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誰在那裡?”克羅米警惕的回過頭來,卻什麼也沒看到。
“是我,我想你應該不會這麼塊就把我給忘了吧?”
林琅月一邊說着一邊顯露出了身形。
克羅米走到林琅月跟前,隔着屏障跟林琅月對視着,氣的嘴巴都嘟成了喇叭,“你幹嘛明知故問?你和尤達不是一夥的麼?他難道沒有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
“告訴你我來費倫世界的真實原因”
林琅月搖了搖頭,“他什麼也沒跟我說,甚至根本沒有提起過你,我也是偷偷找到這裡來的,我只想問一句,爲什麼我和我的同伴會出現在費倫世界的?”
克羅米根本不相信她的辯解,正準備出言諷刺幾句,忽然眼光瞄到了她手上的一枚戒指,頓時不由得驚問道:“永恆勇士之戒你怎麼會有這個的?”
聽了對方的詢問林琅月倒是吃了一驚,她幾乎都要忘了手上還戴着這樣一枚戒指了。
永恆勇士之戒正是在時光之穴通過將流沙之鱗的聲望達到崇拜所獲得的,如果放在現實中,這大概可以算得上是一件擁有流沙之鱗友誼的富有象徵意義的飾物吧。“這個嘛,當然是我幫助流沙之鱗的青銅龍做事所給的獎勵嘍。”林琅月這話倒是一點沒有撒謊,只不過她話中所謂的做事卻全都是在遊戲裡面。
那克羅米頓時眼前一亮,“這麼說你是我們青銅龍的朋友了,我可以信任你麼?”
“當然可以,這枚永恆勇士之戒就是見證啊,你絕對想象不出爲了得到這枚戒指我爲流沙之鱗做了多少事情(刷聲望刷的都快吐了),難道這還不夠麼?”
“好吧,”克羅米嘆了口氣,“看在那枚永恆勇士之戒的份上,我相信你是值得信任的人,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告訴你也可以。”
“在闡述故事之前我先要問一句,你應該知道晶壁系是什麼吧?”
林琅月點了點頭,表示瞭解。
克羅米滿意的點了點頭,但還是從頭講解道:“晶壁系是分割宇宙的邊界,艾澤拉斯世界和費倫世界正是相鄰的兩個晶壁系,大多數的時候,兩個世界都是相安無事的,但是前不久我們青銅龍在和無盡之龍盡興爭鬥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空間裂縫,似乎是由於一股強大的魔法能量爆炸所導致了時間和空間的扭曲所造成的。”
“這個空間裂縫,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無盡龍族搞的鬼,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出於維護宇宙和平的決心,我受命穿越這道縫隙,到費倫世界調查這件事情的真相,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道裂縫卻正好位於一座法師塔之中,一座麥迪文在數百年前所留下的法師塔。”
聽到這裡林琅月頓時吃了一驚,想不到這座法師塔中還隱藏着還有這樣的秘密,不由得猜測道:“難道這道空間裂縫是麥迪文造成的?”
“不,這道空間裂縫是最近形成的,而且並不穩定,跟麥迪文應該沒什麼關係,我想更好的解釋應該是,麥迪文預見了這道空間裂縫的產生,因此才留下的這座法師塔。”
“不過麥迪文到底有什麼用意我也沒搞清楚,我們暫時不用去管它,總而言之,來到費倫世界之後我得到了本地的青銅龍族的幫助,但是即便如此,在旅行了一段時間之後,我還是發現自己顯然低估了這個任務的難度,空間穿梭和時間穿梭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無盡之龍顯然十分謹慎,清除了一切在費倫所留下的痕跡,一無所獲的我本來準備返回艾澤拉斯去彙報情況的,但是卻沒想到這座無主的法師塔裡忽然多出了一個無良的主人,就是那個該死的小矮子”
說道這裡克羅米一陣咬牙切齒,被關了這麼久,讓她都要瘋了,不過顯然她忘了自己現在也是一個侏儒蘿莉的形象。
林琅月聽了半天也沒聽到自己想聽的內容,忍不住開口打斷她的話問道:“你的故事很讓我吃驚,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不過我現在最關心的,還是之前問過的那個問題,我和我的同伴們到底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克羅米想了想道:“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不怎麼確定,你知道每次通過時空裂縫進行宇宙穿梭時,都會產生時空渦流的,而時空裂縫剛剛被打開的時候這種情況則更加明顯,所產生的時空渦流也更加強烈,很可能你們之所以會出現在費倫世界,就是因爲那道裂縫被打開時你們就在那道裂縫的時空座標附近的原因吧。”
林琅月聽的暈頭腦脹:“到底什麼意思?”
“哎呀你怎麼這麼笨啊,我的意思就是說,那道裂縫是在不久前人爲打開的,而當這道裂縫產生的時候,你們正好處於這道裂縫的時空座標的附近,於是你們就被吸進來了。”
林琅月勉強算是聽了個半懂不懂,雖然還是有點難以理解,不過她倒是聽出了克羅米話中的含義,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爲那道時空裂縫,而這道時空裂縫就在這座塔中。
懷着一絲忐忑的心情,林琅月忍不住問道:“那麼你有沒有辦法把我們送回到原來的世界呢?”
“當然可以了,說起來送你們回到原來的世界其實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我現在被關着可沒辦法。”
“那麼如果我們被送回去之後,我們現在所擁有的力量和能力還能保留麼?”這纔是;林琅月最關心的,如果變成一個普通人被送回去,那樣的話還不如留在費倫了呢。
“當然可以了。”克羅米回答的十分乾脆。
林琅月心中頓時一陣激動不已,如果可以回到地球,同時又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絕對比在費倫世界舒服多了。
至少比起勢力混亂的費倫世界,地球的環境可要平靜的多了,雖然偶爾也會有些動亂,但是至少大環境還是安定的,而且她這身本事在費倫世界雖然厲害但比她強的還是有不少的,但是如果回到地球,她現在的單體實力幾乎便可以稱得上是天下第一了。
最重要是的是,地球的科技水平比起費倫世界來不知要高出的多少倍去,雖然沒有魔法,但是科技所能做到的事情,卻顯然比魔法還要多得多呢。
雖然費倫世界也有自己的優點,但無論如何還是比不上她更爲熟悉的地球,而且如果能夠帶着現在擁有的能力回到原來的世界,毫無疑問她將活的更加精彩,更加無拘無束,而不用靠着整天待在酒館裡喝酒聊天來打發時間了。
克羅米似乎看出了林琅月心中的猶豫,頓時心中一喜,或許有機會出去了
雖然外表看起來十分幼稚可愛,但是本質上她卻是一個心機老成的腹黑蘿莉,觀顏察色的本事當真可稱得上爐火純青,一看林琅月有些動心立刻又進一步你一定要幫我啊,只要你能把我救出去,我就願意送你們回原來的世界,而且你可能不知道,這個世界正面臨一場巨大的動亂,如果稍有差池,很可能就會成爲一個影響整個世界的災難,如果你們留在這裡的畫,就算實力再強恐怕也稱不上絕對的安全啊。”
對克羅米的這段話林琅月倒沒怎麼太過懷疑,因爲從奧法天國的種種動態顯示,確實有所重大圖謀,況且就算沒有奧法天國,費倫世界又什麼時候平靜過呢。
想到這裡,她心中卻已經有三分同意了。
林琅月之所以心中還是猶豫不定,卻是因爲另一個原因,她雖然很想回去,但是卻拿捏不準謝紫悠的想法,而如果只是她隻身一人回去的話,對謝紫悠卻實在是有些不捨,如果是以失去心愛的女人爲代價的畫,那貌似還不如留在這裡了。
林琅月淡淡的說道:“我得想一想才行,況且就算要救你,恐怕也要從尤達身上找到解除這兩道屏障的方法才行,這樣吧,你先安心在這裡待着,等我找到了解除魔法監牢的辦法,我就來解救你,到時候可你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哦。”
克羅米急忙小雞啄米似的點着頭,“絕對不會忘記的”目送着林琅月消失在鐵門後的身影,克羅米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
出了魔法實驗室,林琅月照着原來的樣子重新將門鎖和魔法陷阱安設好,順着原路返回,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時紫悠卻已經回來了,正躺在牀上睡得正香,似乎計劃中的徹夜長談終究還是沒能堅持下來,林琅月本打算跟她商議一下回歸地球的事情,但是看着她熟睡中的恬適睡容,林琅月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她嘆了口氣,脫下了身上黑色的皮甲,在謝紫悠身旁輕輕的躺了下來,摟着懷中散發着誘人體香的溫熱軀體,感受着這種難得的溫馨。
今晚,做個好夢吧,她心中自我安慰着,一邊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