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個守橋的人說:“好吧,你過過去吧。這張蓋過章的申請書放在我們這兒。”
我笑着說:“謝謝!”
然後,我又問:“通往陽間的隧道在哪個方向?”
他倆用手一指:“現在是在那裡。”
按照他們指引的方向,我果然看見了那個隧道,我非常高興。
…………
我順利地從隧道來到了人間。
我飄啊飄,飄啊飄,終於飄到了我的租住地。
來到我的牀邊一看,我的肉體還睡得好好的呢,牀上的“我”的嘴巴里還含着那一株還魂草。
靈魂狀態的我急忙往我的肉體的頭頂部位猛鑽,只鑽了一下就成功了。
一看時間,是早上六點鐘。
事不宜遲,我得讓媽媽還魂了。
我戴上了一個白色的口罩,然後,我帶着那株還魂草和那個大罐子來到了DD縣醫院。
我來到了媽媽的病房前,這個病房只有我媽媽一個病人在內。
我爲媽媽請的護工阿姨爲我開了門,護工阿姨問:“你是誰呀?”
我回答:“我知道您是劉城巖爲她媽媽請的護工,我是劉城巖的姨媽,今天來看看城巖的媽媽。”
護工說:“哦,怪不得長得這麼像,進來吧。”
我說:“謝謝您!”
護工說:“您手裡提着一個大罐子幹嘛呀?是不是裡面有送給他媽媽吃的東西?”
我笑着說:“不是,我正想用這個大罐子醃菜吃呢。我是路過這裡,順便來看看城巖的媽媽。”
我來到媽媽的病牀前,把罐子放了下來。
我手裡握着媽媽的一隻手,我能感覺到媽媽的體溫很正常。
“啊,媽媽還活着……”我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我手裡拿着一株還魂草,對着媽媽的耳朵輕輕地說:“老爺爺,我還活着。請幫我媽媽還魂。”
剛說完這句話,只見我手裡的還魂草飛進了媽媽的嘴巴。
緊接着,我帶來的那個罐子自己開了蓋子,我看見一團白霧狀的東西向媽媽的頭頂飛去。
馬上,我就聽見媽媽發出了“嗯”的一聲。
我立刻想叫“媽媽”,但是,我還是忍住了沒叫,因爲,我現在只是一個戴着口罩、不男不女的怪東西。
媽媽把眼睛睜開了,當她看見了我,說:“請問您是誰呀?”
我怕露餡,我急忙粗着嗓子說:“我現在有急事要走了。”
看到我急匆匆地出門,那個護工阿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一臉的詫異。
我又來到了那個爸爸療養的病房前,我想看一看爸爸。
我敲響了房門。
爸爸在裡面問:“誰呀?”
我粗着嗓子說:“我是菊花的親戚的親戚。”
爸爸把門打開了,當他看見了我,不禁有一點吃驚,他說:“你的眉目之間,長得真像我老婆。”
我說:“是嗎?我也是菊花娘家那邊的人,長得像很正常啊。”
爸爸說:“那,進來坐吧。”
我進入了爸爸的房間,我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爸爸說:“你走路的樣子真像我的兒子城巖。”
我笑了笑說:“是嗎?你的兒子現在在幹嘛呀?”
爸爸說:“我家的城巖說,他現在正在忙着和人家姑娘睡覺呢,人家姑娘喜歡他。”
我說:“那恭喜恭喜了!”
爸爸又說:“你的身材和我家的城巖簡直一模一樣。”
我說:“不會吧,我有事先走了……”
我生怕被老爸看出我就是城巖,我就趕緊撤了。
…………
我來到了我租住的房間。
我覺得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那個妖魅老頭的幫助。如果就這樣整天頂着一張女人的臉,根本就沒臉見人。
我躺在牀上,放鬆地閉上雙眼。我希望“老頭”快點來見我,我覺得他一定會來見我的。
果然,我剛剛進入夢鄉,就有人叫我了。
“城巖,起來。”
我發現自己已經懸空了。
我看見“老頭”正在椅子上坐着呢,我趕緊飄了過去。
“老爺爺,我成功了,我還活着!”我流下了激動的眼淚。
“老頭”點了點頭,說:“嗯,你真勇敢,你是你父母親的驕傲。”
“老爺爺,我只能活不到三天了。”我哭喪着臉說。
“怎麼了?”“老頭”問。
我把自己在鬼谷洞中被靈符擊中的事說了一遍。
“老頭”一聽此事,神色大變,他說:“你要不要先把這個面具取下來,取下來之後,讓我幫你試一下能不能把靈符的咒語解開。”
“是啊是啊,先把我臉上的面具取下來吧。”我說。
“好的。非常痛的,受得了嗎?”
“我早就說了,一定要取下來。”我說。
“那好吧。你先到自己的肉體中去吧。”
我進入了自己的肉體。
馬上,我就感覺到了頭部像被剝皮的感覺。
我痛得在地上滾,我從臥室滾到客廳,又從客廳滾到臥室,我就這樣痛苦地滾來滾去。
大約痛了二十分鐘,我不痛了。
我沒力氣走路了,我就爬到牀上去休息。
大約休息了兩個小時,我又被“老頭”從肉體中叫了出來。
我飄到“老頭”跟前,“老頭”叫我盤腿坐下,然後,他也面對着我盤腿坐下了。
他用雙手的食指和中指在我的胸部指指點點,口中還唸唸有詞。
突然,我看見眼前金光一閃,“老頭”被這道金光擊得飛開了兩米遠。
我急忙從地上爬起來,飄到“老頭”的身邊。
我看見“老頭”滿口都是鮮血,我急忙用雙手扶着“老頭”,關切地問:“老爺爺,你沒事吧?”
“好厲害!很遺憾,我這次幫不了你了。你自己看造化吧。”“老頭”呻吟着說。
“老爺爺,對不起,我讓您受傷了……”我傷心地哭了。
“我沒事……我有道術的基礎……我需要療養了,你自己多保重啊……”
“老頭”說完話,就不見了。
我回到了我的肉體中。
我從牀上爬了起來,然後,我就開始哭。
眼淚是能排遣痛苦的,此時我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嘩啦嘩啦”地往下落。
我只有不到三天活在人世啊!三天後,我生存下去的希望多麼的渺茫……
三天後
,我很可能就要和敬愛的爸爸媽媽永別了,此時此刻,我覺得生命是多麼的短暫、親情是多麼的難以割捨。
我內心深處對“老頭”也有着深深的愧疚之心,他爲我而受傷,而我,卻只能袖手無策。
我哭了大約半個小時,然後,我走到鏡子前,我把自己的淚水擦乾,然後,我告訴自己要堅強,只要活在人世一天,我就要活出一天的精彩。
…………
我知道我應該先做什麼事。
我記得曾經有一個女警員,她笑起來是那樣的燦爛,她的話語是多麼的俏皮,她的那個曾經在DD縣警局門口給我的擁抱是那樣的溫暖。
我給玉局長打了一個電話。
“您好,玉局長。”
“劉大仙,您好。”
“我有點小事情拜託你幫我問一下。”我說。
“什麼事啊?您儘管說。”玉局長說。
“那天,那個在DD縣警局的門口擁抱我的女孩現在找了對象沒有啊?”我問。
“我知道的情況就是沒有,但是,我還得再把這個情況落實一下。”
“哦,謝謝您啊。”
“呵呵,不用謝。劉大仙,怎麼了?您想她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羞得說不出話來了。
電話掛斷了,我滿懷希望地等着消息。
不一會兒,玉局長打來電話了:“劉大仙,好消息,那個女孩還沒談對象呢,要不然,我幫你做媒,把她許配給你,怎麼樣啊,”
“我……”我一時又羞得說不出話來,我輕輕地說:“玉局長,麻煩您把她的電話號碼告訴我一下吧。”
“好的,我馬上把她的姓名和手機號碼用短信發到你的手機上。”
馬上,短信發過來了,原來那個女警員的姓名是玫瑰。
我按照短信上的號碼,撥通了電話。
我說:“您好玫瑰。”
她說:“您是誰呀?您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我說:“猜猜我是誰。”
“哎呀,人家猜不到呀。”
“上次在DD縣警局的門口,你不是說,你的胸罩鬆掉了嗎?怎麼樣啊?現在,你的胸罩鬆掉了沒有啊?”我笑着說。
“哎呀……是大仙啊……你真壞……”電話中傳來了她的嬌嗲的聲音。
“是啊是啊,我是劉大仙啊,怎麼樣啊,我問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我說。
“鬆是鬆掉了,不過,每次都是被劉大仙弄鬆掉的呀!”她說。
我心裡一怔,我想:“難道,她已經有了男人了?”
我急忙問:“玫瑰美女,是哪一個劉大仙啊?”
“你對此事非常關心嗎?”她笑着問。
“當然啦,你是美女嘛!”我說。
“就是那個我整日想念的劉大仙弄鬆的呀!”
“哪一個劉大仙啊?”我問。我隱約感覺她會說想我。
“你這個笨蛋,我想你都快要想瘋了!”她說。
“我能治好你的瘋病嗎?”我笑着問。
“能啊,今晚咱們倆就粘到一起吧,如果你喜歡我的話!”她說。
“先粘到一起,然後,你的瘋病就好了是吧?”我問。
“是啊,想你想得發狂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