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整齊的腳步聲中,十一萬河南河南新軍便是來到了青州附近,他們穿着鐵甲,像是鐵流一般,從這到青州港,只要四個時辰的時間,從青州港到遼寧丹東上岸,只需要兩天,如果是做蒸汽船的話。
十一萬新軍聚集在這裡,他們在晚上運輸,封鎖消息,完全好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偷偷運送而來,看着面前這十一萬新軍,小川心中帶着一種漠然,很快他們就會離開,就會北上,前往朝鮮“此次畢其功於一役!”小川說道,清軍主力在遼東與自己戰鬥,十一萬河南新軍從朝鮮登陸,打到盛京,偷襲後方!
一旁衆人都是目光灼灼,畢其功於一役,徹底解決遼東的清軍,不過唯有一人臉色帶着奇怪,則是王恆,他奇怪的望着北方,臉上全是古怪,道“奇怪了?南下,清軍南下,沒道理啊!皇太極爲何這個時候南下,此時還不是南下的好時機呀!皇太極,多爾袞,范文程都是人精,怎麼會做這種選擇?”他不明白。
“管他作甚,到時候,打下遼東就是!”一旁韓剛大聲笑着,臉上帶着一種喜意,小川也是覺得奇怪,此事後南下,真的不是時候,這個時候清軍南下根本不是時候,北方還沒肅清完,還在恢復期間,就要南下?小川不明白他爲何這般想,不過正好,此地就要被自己佔據了,遼東,倒是個好地方,白山黑水!
整齊的軍陣,宛如鐵流,遠處的海面上,則是望不到邊際的運兵船,等待着把兵力投放到朝鮮,再迅速打下遼東。
李易站在高臺上,他是所有將領中,唯一一個能獨當一面的人,其他人,不是太過狂躁,就是太過儒雅,能當大將,但是當主帥還是欠缺了點什麼,李易一身鐵甲,站在高臺上,身後是十一萬大軍,他的臉色一如往常的冷漠,不過眼角多了一絲柔和。
一旁副將,道“將軍,此去朝鮮,你不跟嫂子說一下麼”他這般說道,帶着一種擔心,此番李易便是和譚語焉說他去的乃是遼東,不是朝鮮,此去朝鮮走後路偷襲,這種風險很大,莫說海上的風暴,就是朝鮮的局勢,乃至清軍會不會設伏,一切都是未知。
“此番重任,乃是關乎國運,某遺書已經留好,怎可兒女情長!”李易冷聲說道,眼神中帶着一種莫名的目光。“她會理解我的!‘李易轉身離去,臉上全是一種冷色。“寫好遺書,此去很可能就死在那了!”
“某的家人就是兄弟們,不用寫遺書”副將就是北府軍,他們是系統兵種,來自東晉的他們,自然在這個朝代無牽無掛,家書兩個字離他如此的遙遠。
“某的妻子,已經在一千多年前死了”他這般說道,語氣中說不出的落寞,滄海桑田,從一千多年前待到如今,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無比的殘酷,“某死在遼東就好!無用遺書!”
李易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帶着一種別樣的深沉意味,道“說什麼傻話,等到遼東回來,某帶你們去新的九州,哪裡美麗富饒!”
“某覺得大明就挺好”副將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
遠處,一處牆角,一人偷偷躲在後面,卻是譚語焉,她暗暗垂淚,看着遠處的李易/
********************
清軍南下,朝堂上已然不像上次那般混亂,變得井然有序,似乎早就準備了很久一般,崇禎也終於鬆了口氣,打清軍麼,如此青州軍,江南軍調動到北方,各鎮協調統一,就是一個困惑,清軍爲何此時南下?
踏踏————整齊的腳步聲中,望不到邊際的八旗軍,旗幟,八種顏色鎧甲組成的海洋,乃至兵刃之林,無邊肅穆,皇太極目光灼灼,望着北方,他此刻心中一千一萬個不情願,南下?寇邊,青州軍,江南軍,宣大同時崛起,這個時候南下不是時候,不過他沒有選擇,沒法選擇,北方已然有了一個龐然大物,龐大的他不敢想象的龐然大物。
“沙俄!”皇太極反覆唸叨着這個名字,突兀出現的沙俄,人口足足超過千萬,他們早就在北方,自己經受了其中一部分沙俄人編入漢八旗,北方的突兀出現的沙俄,這個龐大的帝國,讓這羣清軍難以言說的恐慌,數量上的巨大差距,他們只能南下,南下。
往北看去,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望不到邊際,皇太極看着身旁的葡萄牙炮手人,也是那被成爲紅毛的人,臉上帶着一種古怪,道“你所說,紅毛之人,來自西方?”一旁戰力了一名葡萄牙教官,威廉,他臉上帶着奇怪,道“是陛下,斯拉夫人一直在往東擴展他們的土地!”他這般說道。
皇太極臉上帶着一種無奈,就是無奈了吧,好好的擴充北方,卻沒想到遇到了強悍的敵人,沙俄,強悍的不是戰鬥力,而是那種作風,還有火器,騎兵乃至步兵他佔上風,但是輪到火器,乃是火炮對方更龐大的數量則讓他毫無辦法。
“他們一百年前就已經往再往東邊打了”一旁的威廉說道,說着他所知道的歷史,這個世界的毛子已經和歷史上的不一樣,他們更早的佔據了西伯利亞,野心勃勃的皇帝的目光自然放在了南邊,嚴寒的天氣並不事宜人的生活,南下,南邊的大明無比的富饒,更重要的是暖和,天氣更加暖和,不像西伯利亞,冬天就好像是一個劫一樣。他們渴望更富饒的土地,遼東,大明都是他們的目標。
“嘿嘿,那些紅毛鬼,不想再面對他們了”一旁的多爾袞說道,騎兵清軍遠超對方,但是對方騎兵數量更多,戰馬更加健壯,還有火器,對方火器口徑更大,火炮口徑,主要是數量,數量,這羣人似乎並不在意傷亡數字這個問題一樣,這纔是令他恐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