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城頭那一排懸戶,一旁的王恆在小川耳旁耳語一番,小川便是擊掌大笑,便是用着別樣的眼神看着吳三桂還有那王樸,兩人被小川看的十分不自在,吳三桂便是先道‘將軍,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二人去做麼‘
其他人也是奇怪的看了過來,小川笑道“有,你二人帶兵攻下面前的城池,不用使出全力,但要讓清軍感覺你們傷亡慘重的樣子,記得打着我山東軍的旗號”
這?兩人都是奇怪,一臉不情願的表情,道:“這,將軍,您這就是強人所難了,我關寧軍善於野戰,不善於攻堅啊”
“對啊,我山西軍擅長防守,不擅長攻堅”王樸也是滿口白話,道:“下次有何放手防守儘管交給我山西軍便是好了。”
一衆人都是嗤之以鼻,還擅長野戰,防守,怎麼不見你們野戰擊敗韃子,小川卻是搖頭,道:“二位將軍,可想要清軍人頭,拿下此城,人頭份你二人六成”
二人聽到後當即大喜,都是不可置信,正黃旗的真韃子,多大的功勞,吳三桂又是奇怪,道:“要是沒有攻下如何?”
“那我就從鉅鹿之戰的韃子人頭離分給你們”小川說道,二人聽到後都是大喜,這些韃子人頭纔是貨真價實的東西,反正他們部隊中又不缺乏炮灰,守住本部的家丁,讓正兵營或者輔兵去攻城也不算是吃虧。
“一會神機營火炮全部排開,不停發炮”小川說道,便是對着徐文爵說道,他帶着奇怪,也是抱拳去準備。
待只有楊御藩的時候,他奇怪道:“這是爲何,老弟,這樣不是白白損耗關寧軍山西軍的軍力麼?”
“哼,如此才能爲之後的計劃做準備”小川說道,看着面前的戰場和王恆相視一笑。
明軍盾車後的戚家軍不停的往着城頭髮射這火箭,那遠處神機營火炮一字排開,地面像是鼓面一般被不停的捶打,一陣陣震顫傳來,讓人站立不穩,耳畔中全是刺耳的尖嘯聲音,耳膜都是有些發痛,這如狂風暴雨一般的火力讓城頭的清軍恐懼。
他們躲在牆垛後面,看着自己頭頂的懸戶,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依靠一般,懸戶砰砰砰發出一陣陣響聲,讓他們心中驚恐。
那些漢八旗士兵也是如此,他們哪裡見過這麼兇猛的火力,城牆的震顫,頭頂懸戶都好像要被打穿一般,抱着火銃不敢上前。
鰲拜在哪敵樓中望孔中,外面的城牆他都是不敢站立,往下面看去,嘆息道:“明人火銃,火炮火箭竟能威猛至此!真是駭人聽聞”他此刻纔是明白自己的滿清主力爲什麼會輸給面前這羣明軍,這種火力打擊下該是何種場景,還好自己建立了懸戶這個防守利器。
“哼,哪有如何,有懸戶在明軍根本打不進來”劉土說道,語氣中滿是自信,看着下面的明軍眼神卻是有着一絲震驚,這種火力強度讓他驚恐,大明變強了麼?這對於他們這些漢奸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火炮與那火箭停止了射擊,城牆下便是潮水一般的明軍,他們舉着青州軍的旗幟呼喊着衝了上來,後面火銃手負責遠攻,一個個士兵在後面督戰。
家丁隊穿着一身魚鱗甲,手中拿着翼虎銃,挎着腰刀他們呼喊着,道:“衝,衝,後退者死!一人後退斬一隊,一隊後退斬一甲!”戰場上滿是他的冷聲,道:“殺一人降銀一兩,登上城頭獎銀一兩”赤裸裸的金錢誘惑讓這前面的士兵更加瘋狂。
他們瘋狂的推着雲梯,往前衝去,城頭清軍箭雨如雲般升起,那清軍重箭在短距離內有巨大的殺傷,箭頭還是啐了毒藥。
箭簇如同暴雨一般,化作一條條雨絲落下,撲哧撲哧,一名名長槍兵便是被箭簇射中,箭簇洞穿了他們的鐵葉札甲,慘叫着倒地,後面的刀牌手便是組成一個個方陣阻擋着箭簇。
雲梯一架架架在城頭,後面的吳三桂心中有些心疼,這些正兵營雖然不比家丁,他這關寧軍都是必大明有限補充兵員的地方,可一下子損失這麼多戰力不錯的軍隊他心中是十分心疼,喝道:“快,快,結陣,結陣,你們的盾牌是幹什麼吃的”他狂吼說道,前面的家丁隊便是跟着一起吼道,這種戰場下命令完全就靠嗓門。
一旁的王樸卻是氣定神閒,他是山西土財主自然財大氣粗,對他來說死些人遠遠沒有軍功來的實在,只有升了官才能發了財,他背後是山西各家族支持,晉商在後面支持的他自然不在意這些死傷,道:“吳將軍,唉,別喊了將軍,此戰不管輸贏,反正人頭我們是拿定了”
“那是,他秦小川不是食言的人”吳三桂說道,他是相信小川的人品道:“那麼多人頭”他想到人頭心中那種難受便是被沖淡了。
“此戰勝利,你我二人則是可以風光進京了”王樸說道,又是笑道:“對了,將軍,我昨日送你的茶葉你品嚐沒有”他說道,見人送禮已經成了他的一個習慣,通過察言觀色和花錢買通熟悉的人得知這人喜好,再買相應的禮物討好已經成了王樸的一種習慣,所以他才如此官運亨通。
“風光進京!”吳三桂卻是根本沒有聽到王樸說什麼,而是目光怔怔,腦海中出現一道曼妙的身影,道:“圓圓,等着我風光進京!”
聽到他的話,王樸則是有些尷尬,一般人則是早就怒了,他則是平淡一笑想到了吳三桂口中的陳圓圓,或許自己可以幫上一把。
城牆上的鰲拜,看着瘋狂攻城的打着青州軍旗號的明軍讚歎一聲,道:“不錯,這青州軍果然名不虛傳,內地衛所有關寧軍的戰鬥力,這種戰鬥方式確實不愧爲明末強軍,還有那等強將還有蠻族士兵,怪不得爲明帝依仗。”他卻不知道下面的明軍就是關寧軍。
“確實,青州軍戰鬥力不錯,達到了關寧軍的水平”劉土說道,兩人卻是根本就沒看過真正的青州軍,以爲城牆下這支士兵就是關寧軍。
“果然,鉅鹿之戰是我大清輸在了火器上,明軍步兵厲害,卻遠非我大清步甲的對手‘鰲拜點頭說道,看着面前的戰場想到了剛纔恐怖的火器搖頭就是一陣驚恐。
“以後我大清避免攻堅戰就是好了,其實鉅鹿之戰,我大清卻是沒有貫徹以往圍點打援之策,沒有在明軍修建堡壘之前進行攻擊”劉土說道。
鰲拜卻是搖頭,奇怪道:“你說此戰我們贏得是不是太過輕鬆,青州軍就這麼直接上前,打我們的城池損失慘重?”
“是及,這定然是明軍狗皇帝在催促他們解救百姓,大明缺乏糧餉,皇帝都是催促速戰速決,像是面前的青州軍,此刻他們的將軍說不定正被朝廷催促戰鬥的奏摺弄得焦頭爛額”劉土說道。
鰲拜點頭道,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道:“哦,怪不得,這明人皇帝倒是有意思,打仗哪有催促速戰速決的道理”
“相信他們今日損失慘重後就會退兵吧,這麼慘重的損失,不知道會不會被處罰”劉土大笑起來,兩人對視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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