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颳過小川的臉頰,臉上一陣刺痛的感覺,加上這可以有些寒冷的天氣,更加的難受,打了一個哆嗦,便是看着手中的書信,道:“盧象升讓我們避開韃子,鑲藍旗主力,鑲藍旗有北上的左良玉部對付,可左良玉卻是壁戰不前,不願意與其主力決戰”
王恆笑了笑,道:“自然,清軍鑲藍旗主力旗丁出動五千,披甲兵哈什三千,加上敵人所部兩千蒙古八旗,總兵力當在一萬人以上,這些可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
“精銳又如何?”小川想要非常裝逼的說一句,老子打得就是他孃的精銳,最終感覺有些羞恥沒有說出來,道:“那就會一會這個鑲藍旗,這鑲藍旗來我大明四處劫掠,不是圍困京師的部隊,洗劫多出城池,其擄掠我大明的糧草,輜重,人口必然不少!”
“沒錯,北斗探子來報,其主力部隊已經集結在那北方的大名府附近,他們剛剛劫掠此地”王恆說道,語氣帶着擔心,道:“到時候他們潰敗就無法殲滅”
“不用,我們的目的是搶回他們劫掠的大明百姓,輜重!”小川說道:“至於逃跑就逃跑吧”
“我明白主公”王恆點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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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連綿的大帳,連綿的帳篷,往裡面看去,就像是藍色的海洋一般,那穿着藍色鑲鐵棉甲的士兵,頭頂一根根避雷針,一陣陣戰馬的嘶鳴,中間一座大帳,大帳中一位滿洲壯漢,一頭金錢鼠尾,身材敦實,他便是鑲藍旗旗主濟爾哈朗,他作戰勇猛,而且懂得巴結皇太極便是坐上了這個位置。
他上一任旗主那樣的下場,巴結皇太極的後果自然就是得罪了多爾袞,其兄弟三人是皇太極之下第二大勢力,此番入關便是以他和嶽託爲主,以八旗出動六旗,以及八旗蒙古基本出動,他們要不是跟着留在蒙古還真是有些讓人不放心,此番南下當炮灰倒是不錯。
“大人,不可啊,皇太極讓我們和他們會合,南下明軍青州衛讓我們避開他們”其部固山額真說道,清軍制度,旗主雖然爲一旗之主,但是旗下還有固山額真,梅勒額真兩人,可以說是一種對於旗主的制約,不過沒有什麼效果罷了。
“哼,一路明軍罷了,怕什麼”濟爾哈朗冷哼一聲說道:“內地的明軍有什麼可怕的”
“大人,可是這路明軍在明人中是少有的精銳之師啊,聽說是內地崛起的精銳,剿滅了流賊一部,又打敗倭寇,實力不可小覷啊,若是他和其他幾路明軍一起,人數數萬,我們則會有些麻煩的”一旁固山額真說道。
“放屁,還精銳,明人的精銳,就是****出來的,還有倭寇,哈哈,島國士兵能有什麼戰鬥力”濟爾哈朗說道,他從固山額真走到這旗主的位置,對自己的固山額真可沒有什麼好感。
“報告!南方來了一股明軍,正向我方開來”前面一傳令兵跑來說道。
“什麼?”一衆人都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樣,他們卻是沒有想到這明軍竟然真的過來了道:“多少人?”
“看旗幟只有青州衛一路人”聽他說完一屋子的清軍都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呢,一路人馬就敢過來跟他們打仗?他們都是大笑起來,就算是剛剛那個梅勒章京,固山額真也是大笑,既然這樣南下都也是可以。
他們都是以爲這路精銳會帶着其他明軍,如此有他壓陣,到時候不好對付,卻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獨自北上,讓他們都是吃驚,心道怎麼有這麼可笑自大的明軍部隊,他們都是大笑,探子又是來到:“報,此路明軍爲明軍秦小川所部”
幾人都是想起來,秦小川這不是明國著名的薰貴,沒想到這段時間傳的很廣的青州兵竟然是他的手下。他們都是大笑起來,這樣倒是可以一舉南下,拿下他該是多大的功勞,他們都是眼睛發熱,剛纔還嚷嚷着不能去的固山額真此刻都是看到這天大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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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廢的鎮子,此刻已然變成了一個軍事堡壘,一座座壕溝,一面面土牆,村子中小川站在村口,秋風吹來,打了個噴嚏,又是一年秋天,四周傳來一陣土木作業的聲音,土牆,壕溝,組建簡單的工事,心中有些緊張,道:“此番鑲藍旗,雖然不是滿清上三旗,也是不好對付”那鏢師若不是鎧甲的優勢,怕是要歸,系統出品的明光鎧,習武多年身經百戰的鏢師都是弱了一線,整個大營中唯一能虐殺清軍的怕是隻有王大麻子的哨探隊和白墨的麾下了吧。
王恆站立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四周的村莊,小川看了他一眼,道:“果然如同先生所說,鑲藍旗真的南下主動找我們了,呵呵”
“如此,我推算他留守兩千兵駐守其擄掠來的糧草,人口,輜重,南下兵力當爲八千,其中六千爲八旗兵,兩千蒙古騎兵”王恆說道。
小川點點頭,看了眼身後的大軍,一擡手,一陣陣山呼海嘯的萬勝聲音響了起來,響徹正片天地,村寨中是望不到大明日月旗,代表着最後一個漢人江山,旗幟便是如同日月,旗幟不落,大明的萬里河山便是日月不落。信仰,一種信仰已經貫穿了這支軍隊,他們爲的就是這頭頂的大明日月旗,爲的就是日月不落。
滿清,這個讓小孩從十歲開始就要一邊耕作一邊訓練,其中巴牙剌兵是職業脫產軍人,他們從小訓練,一人擁有十名奴隸,這種等級制度,代表着古代可以說是最完善的軍事耕作戰鬥制度的巔峰。
人數火器,纔是自己戰勝敵人的根本,大不了我直接召喚一萬六千匈人騎兵,慢慢跟你磨!面前的狂野上,是騎兵,成羣的騎兵,就像是一片藍色的海洋一般,鐵流滾滾,鐵蹄踏着地面,地面一陣顫抖。
騎兵向兩側分去,便是一架架盾車推了上來,清軍打仗,盾車在前,弓箭手在後在往後就是重騎兵,盾車可以有效的防禦火銃的攻擊,起碼在一定距離上可以。
“佛郎機”小川擺擺手,身後一衆佛郎機三十門一字排開,一門炮八名炮手,他們整齊無比,每門炮八名炮手站立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樣,整齊無比,裝填快速,經過嚴格的訓練,每門炮有四門子炮,可以輪流發射。
對面的清軍一排四十輛盾車,遠遠看去猶如一面盾牆一般,在那曠野之上,伴隨着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往前退去,後面則是整齊的兩千名弓箭手,拿着硬弓的帶着整齊的腳步聲,一個個巴牙喇兵,穿着三層鎧甲,內鎖子甲,外鑲鐵棉甲,鎧甲上一個個銅釘閃爍着寒芒,他們比起一般清軍還要兇猛,更加壯碩。
清軍軍制,一牛錄十七名巴牙喇兵,一般清軍從小一邊耕作一邊訓練,他們不用耕作,只需要訓練,是脫產的職業軍人,從小訓練,一人擁有奴隸十名,滿洲一共纔有五千多巴牙喇兵,是整個大清的精銳。
再往後則是騎兵,重甲騎兵,遠遠看去都是那銅釘閃爍着的寒芒,一根根避雷針,宛如一片針林,一個個表情冷漠的八旗重甲士兵宛如一片鐵流一般,冷漠兇殘,能都從關外入關,戰勝人口是他們數倍的大明,其中有土地兼併,流民四起,家族內鬥,卻不是主要原因,其本身有完善的耕戰制度,他培養出一臺臺強悍的殺人機器,是古代冷兵器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