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尾隨,來到一處道觀。
張俊平和高遵甫四人,眼看着七個人從道觀側門進去。
“這,他們居然藏身在道觀之中?”高遵甫不可思議的叫道。
真宗皇帝信道,大宋的道士不用交稅納糧,皇帝還會不時賞賜錢糧,活的可謂是非常瀟灑,所以,高遵甫纔會如此驚訝。
“呵呵!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世界上,掛羊頭賣狗肉的多了!道觀也不全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化外之人,也會藏污納垢。”張俊平倒是見怪不怪。
宋朝初期,對道士的管理很鬆散,很多人爲了逃避勞役,爲了不交稅納糧,紛紛投身道觀,當起了道士。
反正道士也一樣可以娶妻生子,不影響傳宗接代,不用交稅納糧,因此很多人跑去當道士。
後來,對道士進行了嚴格的規定,比如度牒制,必須要花錢購買度牒才能出家當道士。
可是,這樣依然擋不住,很多人跑去當道士。
這也就造成了,道士良莠不齊。
“伯安,怎麼辦,衝進去?”曹僖是妥妥的行動派。
“你們稍等片刻,我先進去看看情況!你們等我的信號!”
張俊平縱身一躍,雙手扒住牆頭,翻身爬上牆頭。
登萍度水,走谷粘棉,凌空虛渡的輕功是肯定沒有的,不過飛檐走壁,上牆爬屋之類的還是真實存在的,後世已經證明,人類只要經過鍛鍊,完全可以做到飛檐走壁。
“廢物,怎麼才這麼點錢?”
“老子養你們這羣廢物,要不是老子,你們早就餓死了!”
“才這麼點錢,還想吃完飯,晚飯減半!”
從道觀後院的一個房間裡傳來一陣打罵聲和求饒聲。
我靠!畜生啊!讓孩子去要錢,飯都不給吃飽!
張俊平衝身後打了個手勢,直接翻身跳進院內。
也不等高遵甫,楊文廣,曹僖跟上,張俊平直接上前一腳把房門踹開。
“誰?敢踹道爺的門,想死啊!”裡面傳來一聲叫罵。
“殺人的人!”張俊平嘴角掛着微笑。
一腳踹飛一個壯漢,接着上前抓住另外一個壯漢的頭,輕輕一擰,直接擰斷脖子。
驅使兒童乞討可以理解,罪不至死,可是弄斷兒童的手腳,讓他們變成殘疾人,去乞討,那就罪無可赦。
擰斷一個壯漢的脖子之後,張俊平並沒有停手,猛一跺腳,人往前猛衝,一個頂膝,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捂着襠,慘叫着倒在地上,從下身緩緩滲出的鮮血看,以後再也當不成男人了。
從張俊平進屋也就短短不到一分鐘,屋裡的三個大人,被張俊平踹飛一個,殺死一個,廢了一個(離死也不遠了)。
屋裡只剩下七個兒童,驚恐的看着突然殺進來的張俊平。
“不要怕!某張家張俊平,是來救你們的!”張俊平小聲安慰着驚恐不安的七個孩子。
可是,這些孩子,只是驚恐的看着張俊平,躲在牆角不敢吱聲。
“謝謝,張郎君救命之恩!”過了一會,一個失去左臂的小孩,才站出來,跪在張俊平面前給他磕頭。
其他人也跟着磕頭,只是不說話。
該死的賊人,把這些孩子摧殘成了什麼樣!
“你叫什麼名字?看你說話,不像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張俊平看着站出來和自己說話的孩子問道。
“哇····”張俊平一問,那個站出來說話的孩子,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把張俊平嚇了一跳,剛要詢問,外面傳來打殺聲。
是高遵甫,楊文廣,曹僖他們和賊人交上手了。
“你們待在屋裡,別出來!”
張俊平交代一句,拿起一把朴刀,走到剛剛被自己踹飛的賊人旁邊,揮手一刀一刀把他的頭砍了下來。
然後才轉身離開房間。
至於會不會嚇壞那些孩子,都已經這個樣了,他們遭遇到的,比起看到殺人,更加殘酷。
道觀的人不少,足有十多個人圍攻高遵甫他們。
高遵甫他們雖然武藝高強,可是吃虧在赤手空拳。
“殺!”張俊平一聲大喝。
破鋒刀法,刀出見血,刀刀斃命,不死不歸。
破鋒刀法,沒有華麗的招式,它的存在就是爲了殺人。
張俊平衝到院子裡,一刀一個,連殺兩人。
用朴刀使用破鋒刀法,比用唐刀更方便發力,當年破鋒刀法就是以雙手大刀藍本創造的。
大刀向鬼子的頭上砍去,血戰不歸,這纔是破鋒刀法的真髓。
張俊平眨眼間連殺兩人,鎮住了院裡廝殺的衆人。
“你們是什麼人?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也敢來撒野!”
“殺人的人!你們都該死!”張俊平嘴角掛着微笑,冷冷說道。
說話間,手上的刀沒有停,快若閃電,從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脖子上劃過。
一顆斗大的人頭飛起。
“殺!”
張俊平再次大喝一聲,擋住劈向高遵甫的刀,驚醒發呆的高遵甫和楊文廣。
這兩個人的表現,可比曹僖差遠了。
廝殺的時候,居然會走神。
“殺!戰場上沒有仁慈,只有你死我活!只有盡力揮刀,讓自己活下來!”張俊平大聲提醒高遵甫和楊文廣。
上過戰場殺過人和沒有殺過人的就是不一樣,哪怕平時練武練的再勤。
沒有殺過人,終究只是紙上談兵。
被張俊平驚醒,高遵甫和楊文廣臉色微紅,連忙收斂心神,撿起地上的兵器,加入戰團。
被驚醒的高遵甫和楊文廣漸漸發揮出應有的實力。
而那些賊人,只是粗通武藝,比戰場上的悍卒尚且不如,四個人,就像是衝進羊羣的四條猛虎,不一會十幾個賊人就被四人殺個精光。
“哈哈哈!暢快!真是暢快!”曹僖仰天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