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帥使對張俊平的回答很滿意。
有一名背景深厚的下屬,對於上司來說,是一件很煩惱的事情,但是如果這個背景深厚的下屬,非常懂事,那就又另當別論了。
“孫都頭,你去安排一下,給城外的禁軍將士送一些食物,酒水過去,慰勞一下禁軍將士!”張俊平叫過孫旭,對他吩咐道。
慰問禁軍馬軍將士的食物酒水,自然不需要衙役裡出。
張俊平捨近求遠,專門把孫旭從城外叫過來,就是讓他去和十大家族去溝通的。
相信,這一點,孫旭能夠想明白。
禁軍馬軍士卒並沒有進城,雖然來的只是一個營,四百名馬軍。
但是,這麼多士卒進城,對縣城來說,也是壓力山大。
古代的當兵的,可不像後世的解放軍,機率嚴明,不拿羣衆一針一線,很多士卒,脫了鎧甲,就是土匪。
像兗州府,發生的禁軍假冒山賊劫掠,並不是個例。
保家衛國,他們也確實在拿命拼,可是搶奪劫掠民財,他們也一點都不手軟。
張俊平在望海閣設宴招待夏帥使,韓通判,李轉運使的一干上官。
十大家族的家主也被張俊平叫過來作陪。
“李轉運使,夏帥使,韓通判,這是我們牟平縣的敦厚長者!
都是書香門第,飽讀詩書之人,家裡也有不少子弟在外爲官!”張俊平把十大家族的家主介紹給三位上官。
“這一次,可以順利查封金銀礦,也多虧了他們從中相助!”
“慚愧,慚愧,我等豈敢勞知縣誇獎?
知縣上任伊始,爲我牟平縣做了好幾件大事,我等雖老眼昏花,可心裡明白,知縣是一個爲民請命的好官!
我等自然願意爲知縣助力!聽從知縣的使喚!”李家家主也使勁吹捧着張俊平。
李轉運使和韓通判,都有些好奇的看向張俊平,狠狠的打量了幾眼。
他們都清楚,張俊平剛剛上任不到十天。
短短十天時間,居然把十大家族收拾的服服帖帖,這手段,可是不一般。
看着張俊平寫滿謙虛的笑臉,兩人非常肯定的想到,此子未來必定不凡,有宰相只能。
心裡也暗暗決定,回頭在奏摺上替張俊平多美言幾句。
吃完飯,張俊平沒有送他們回驛站,而是直接安排在望海閣住下。
望海閣不只是吃飯的飯店,後院還有住宿的地方。
一棟棟小院子,比驛站的條件好上無數倍。
牟平縣的驛站,年舊失修,比普通客棧,好不到哪兒去。
第二天,吃過早飯之後,夏帥使等人就催促着前往五爪山金礦,去查看情況,好及早上報朝廷。
此時,原本落在後面的禁軍步卒也趕到了牟平縣。
一行一千多士卒,浩浩蕩蕩的來到五爪山下。
泌水河,又叫金水河,就是因爲,就是因爲,偶爾有人能夠在這泌水河上游河邊撿到金子。
普通人,聽到這個消息只會感慨,撿到金子的人,運氣好,好福氣。
如十大家族這樣的有心人,想的則不一樣。
如果一個人撿到金子,有可能是別人丟的。
陸續有人撿到金子,那麼就有說法了。
經過十大家族先人的查看,最終在五爪山深處發現了多座金礦。
在十大家族的人帶領下,張俊平和夏帥使等一行人來到五爪山金礦。
一座聳立的山崖下,零零散散的有幾十棟破舊的木屋。
山壁上,有一個漆黑的山洞。
潺潺溪水從山洞裡流出來,和其他溪水彙集在一起,流出五爪山。
這裡就是泌水河的源頭之一。
泌水河就是由五爪山的衆多泉水彙集而成的。
“諸位大老爺,這裡就是五爪山金礦了!
金礦就在山洞裡面!”扮做衙役的李家子弟指着山洞說道:“這些木屋,就是那些山賊留下的!
多虧知縣大老爺發現了山賊的貓膩,不然這大山非被他們掏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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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俊平看了一樣扮作衙役的李家子弟,這是個人才。
看他義憤填膺的樣子,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爲他是真的氣惱山賊盜採金礦。
“李轉運使,夏帥使,韓通判要不要進去看一下?
以往我們只見過黃金,還沒有見過金礦是如何開採出來,又是如何從金礦變成黃金的!”張俊平笑着邀請三位上官進洞。
“讓你這麼一說,我也有些好奇,那我們就進去看看?”李轉運使笑道。
這裡他的身份最高,他說話,自然沒人反對。
“李都頭,裡面可有危險?”爲了安全起見,張俊平又問了一句。
“回知縣大老爺,裡面是一處天然溶洞,沒有危險!”
一行人舉着火把,走進溶洞。
在火光照射下,不時可以看到,溶洞內牆壁上,溪流裡,有東西發出閃閃金光。
“諸位大老爺,河裡散發金光的,就是金沙!
把這些金沙收集起來,進行熔鍊,就變成了黃金!”
“李都頭懂得不少啊?”韓通判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這個……回大老爺,之前蒙知縣大老爺信任,交由小的負責此事,所以專門做了一些瞭解!”
張俊平暗自搖頭,這李家子弟,到是機靈,反應也快,只可惜,就是話有些多。
“你這廝,貫會賣弄,三位上官,雖然沒有見過開採黃金,可是書中什麼沒有?
書中記載的,黃金開採,冶煉,不比你知道的詳盡?
休要在這裡班門弄斧!”張俊平笑着喝罵了一句。
把這件事揭了過去。
“咦?!”又走了不遠,夏帥使彎腰從溪流裡撿起一塊手掌大小閃爍着金光的石塊。
“這就是黃金礦?”
“恭喜夏帥使,這個應該是天然黃金,又叫馬蹄金!
據說馬蹄金,只有福澤深厚之人,才能撿到!”張俊平湊過去看了一眼,笑着恭喜道。
“哦?!這麼說來本官還是福澤深厚之人了?”
“那是自然!
夏帥使征戰十數年,大小戰鬥參加了數百場,殺敵無數,立下赫赫戰功,卻從未受傷!
這不是福澤深厚,又作何解釋?”一名禁軍軍都指揮使在一旁恭維着夏帥使。
“啊……哈哈哈!你說的不錯,本官果然是福澤深厚之人!”夏帥使開懷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