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言言。”樑笙再一次說道,他洗完澡以後身上有種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很好聞,雖然不是他慣有的那種玫瑰的香味,我嗅着好像是茉莉香,也許酒店的沐浴露便是這種香味,清新幽香,混合着房間裡一直瀰漫的香味,讓我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樑笙——”我感覺我有很多問題想說,沒睡着之前都想問清楚,可是樑笙卻制止了我:“現在什麼都不要說,我只想抱着你安靜地呆着,不想被其他事情打擾。”
我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好像此時此刻說起那些理不清的話題,真有些不合適。
縮在樑笙的懷裡,我像一隻疲倦的小貓,喝了酒加上夜已深,我的睡意正漸漸地襲來,可是很快樑笙就出聲又將我叫醒:“睡着了?”
“嗯……快了。”我微微帶點鼻音地答道。
“別睡行嗎?”我感覺耳朵一痛,樑笙竟然咬了我一口,我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回頭瞪大眼睛看着樑笙問:“你幹什麼?幹嘛咬我?”
樑笙將我又抱緊了一些,我的後背幾乎是緊緊貼在他懷裡,男人的體溫似乎確實比女人要高許多,我可以感覺到樑笙懷裡是很灼熱的溫度,我蓋着被子,雖然開了空調但是也覺得悶得發熱,搞不清到底是我自己覺得熱,還是被樑笙給抱得太緊了而感覺熱,我反射性地扭了扭身子,想掙開樑笙,透一絲氣。
樑笙用手將我禁錮住:“你還是老實呆着吧,免得我食言。”
“什麼食言?”我正處於要睡不睡的狀態,而且酒意微醺,此時腦子裡混混沌沌的有點搞不清樑笙在說什麼,但是我還是很老實地沒有再動了,熱就把被子給掀開,一陣清涼的空氣將我包圍,很舒服。
“我說我什麼都不做,只是想你的話。”樑笙簡單地回答,我努力地睜開眼睛眨巴眨巴了一下,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反應了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倒不是從他的回答裡反應過來的,而是從他的身體反應中反應過來的。
我可以明顯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後面頂着我大腿那裡,我一不傻二不呆的,當然知道這火熱堅硬的東西是什麼,樑笙放在我腰間的手也往上移了移,我一把就摁住了他:“你幹什麼?”
“言言,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禽獸?”樑笙沙啞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問道。
我回想着和樑笙在一起的種種細節,尤其是在這難以啓齒的方面,確實樑笙帶給了我很大的刺激,甚至可以說是瘋狂,我很認同
他的話:“你終於覺悟了。”
我的話音剛落,就感覺胸口被樑笙的手一把握住了,我一個頭兩個大,樑笙驚愕的聲音傳來:“你沒穿***?”
“誰睡覺的時候穿***啊?”我又羞又惱,一把扯開了樑笙的手,樑笙將我有些粗魯地翻了過去,臉上的不悅十分明顯:“所以你開門的時候你沒穿***?下樓也沒有?”
樑笙的話讓我更加無語了,那時候我正準備和簡歆睡了,誰睡覺的時候穿着***啊?至於後來下樓……是因爲一時太驚訝樑笙的出現,一路上我都忘了這件事情,而且我的睡衣保守又比較厚……等等,我好像忽然明白了前臺那眼神是怎麼回事了,還有她爲什麼突然就推薦什麼鬼甜蜜情侶房,難道是?完了,估計是以爲我***難耐地等來了樑笙,一看就是等着翻雲覆雨的寂寞女人。
此時我的內心真的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樑笙認真嚴肅地看着我:“以後不能這樣了,知道沒有?”
“什麼亂七八糟的?要不是你突然跑過來,我會這麼丟臉?”要不是燈光夠昏沉,我的臉一定看得出快紅得滴血了。
“你還頂嘴?”樑笙忽然將我的雙手舉過了頭頂,這圓牀的設計十分的污,牀頭兩側和中間都有手銬,樑笙竟然將我的手給直接銬在了中間,我感覺我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樑笙看着我身上的睡衣:“雖然你的睡衣品味一直都讓我覺得像一個謎,但是你就這樣去開門,難道不怕是其他男人?”
我腦子一熱又頂了一句:“那又怎麼樣?”
“沈言!”樑笙忽然皺眉,漆黑的眼眸裡帶着一絲嫉妒:“不要讓我生氣,你知道我不能接受其他男人對你的覬覦,所以不要用這種無所謂的態度。”
“我只是腦子一熱胡說的……”我被樑笙的惱怒給嚇到了,語氣也不自覺地軟了下去,那確實只是我一句無心之言,但是樑笙卻很介意,其實說完那句話以後我也覺得很不妥。
“以後不要這樣。”樑笙見我示弱了,他的臉色也好了一些,我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那現在可是鬆開我了嗎?”我接着問。
樑笙看了一眼我這詭異的姿勢,喉結動了動,他忽然將被子徹底地掀開扔在了地上,然後到牀尾抓住了我的腳踝那裡,我剛想問他要幹什麼,就感覺腳踝那裡有冰冷的東西禁錮住了,我努力地想擡起頭看清楚,可是手又被銬在那兒動不了,便只好怒罵起來:“混蛋!”
“我可能真的要食言
了。”樑笙將我另外一隻腳也禁錮好以後,我整個人就成了一個可恥的“人”字型,樑笙重新在我身邊躺下,帶着一臉欠揍的笑意:“這房間佈置得這麼富有情趣,不用的話難道不覺得很浪費嗎?”
我真是服了樑笙的邏輯,這分明就是爲自己的獸行在找一個不要臉的理由,我使勁地掙扎了一下,可是除了感覺手腕傳來了疼痛,基本是毫無掙脫的可能,我就知道不應該和樑笙一起來這裡的,我應該和簡歆好好地在睡覺,等着明天回公司上班。
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每次到了牀上就能變成衣冠禽獸,我竟然被他那幾句話給忽悠了過來,什麼只是單純地想我,該死的!
我還在試着掙脫手銬,我的睡衣已經被樑笙解開了,當胸口的肌膚觸碰到空氣中的清涼時,我有那麼一絲覺得涼,但是樑笙的手很快就覆蓋了上來,將那一絲涼意給驅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漸漸灼熱的溫度,他低頭吻了吻我的鎖骨那兒,然後若有所思地說:“我好像從來沒有玩過這種模式。”
我:“……”
爲什麼你什麼都沒有玩過,卻每次做起來都感覺是老手?按照楚靳他們的說法,樑笙不是那種萬花叢中過的男人,難道他在這一方面有着超高的天賦?
呸,我在想什麼鬼!我甩甩頭將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開。
樑笙又找來了一個小盒子,打開裡面以後是一個手指大的小玻璃瓶,樑笙看了一會兒:“這就是印度神油?不知道有用沒有。”
我頭皮發麻,見掙扎沒用只好開始求饒:“我們還是睡覺吧,我喝了酒感覺頭好暈,很想睡覺。”
“言言,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叫做酒後亂性。”樑笙將小瓶子打開,然後勾起一縷邪魅的笑:“難道這不是一個好時機?”
這話說得我無言以對,爲什麼什麼話都可以被樑笙扭曲得讓人五體投地?
“***!”我氣惱了半天卻不知道怎麼罵樑笙才解氣,只好憋屈地嚷了一句,樑笙卻完全沒把我的話當一回事,他站在牀邊看着幾乎快被扒光的我,然後俯身湊近我的臉,眨了眨他那雙好看得令人嫉妒的眼:“我只對你才***,不喜歡嗎?”
我不是不喜歡,只是相對於樑笙來說我並沒有那麼放得開,一方面我對樑笙充滿了渴望,可另一方面我又覺得自己這樣好像太過於放蕩,有時候被這兩種想法折磨得很難受,但每次都被樑笙攻破了心理的防線,我很苦惱自己在樑笙面前總是守不住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