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之後，王菲連忙說道：“快來救場！看看這些彈幕，都叫你唱歌呢！”
曹光哭笑，“哪有整天到晚都唱歌的道理，你叫他們消停一會兒。”
“消停不了哇……”王菲把直播間的頁面遞給了曹光看。
曹光的臉一上鏡，大家頓時就熱鬧起來了。
“老闆唱歌啊！”
“大叔，你這些歌真的都太走心了，不僅需要你的存在纔可以讓華語樂壇重現生機，連大家的審美都需要老闆你來糾正了。”
“我也說句實話吧，大叔的歌就好像有一種魔力似的，總是自然而然就讓人代入了進去，聽了老闆的歌之後，我完全聽不進去其他的流行歌了，我感覺那些都是一坨米田共！”
“寶，我也是這麼想的！”
“口味都被大叔養刁了！”
“大叔，你已經兩個小時多十三分鐘二十秒沒有出新歌了，生產隊的驢都不敢像你這麼歇，老闆你是不是飄了！”
我……
曹光無話可說了。
網管妹妹和王嘉樂躲在一邊偷笑。
王浩和幾個樂隊男人去開黑去了。
被女人圍觀的樣子真像是被耍猴了嗚嗚嗚。
曹光收拾心情，只好妥協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就一起聊聊歌吧，一直唱歌你們也該膩了，大家一起討論一下吧。”
“好主意！”
“這個想法我已經想了很久了！”
“每次聽了大叔的歌，我的腦袋裡都會出現很多想法，好像聽一下其他人的故事！”
“大叔，我想聽你的故事。”
見曹光居然控制住了局面，後面兩人很有眼力見兒地擡來了兩隻椅子。
“咳咳，觀衆朋友們想聊什麼歌啊？”
彈幕立即密密麻麻地刷新了起來，幾乎鋪滿了整個屏幕。
也因爲這個行爲，王菲直播間的人氣熱度變得越來越高，很快就達到了直播平臺的首頁推薦上。
“爲了避免我的私心，我就讓菲菲幫我挑選吧。”曹光說完，蒙上了眼睛。
王菲認真看了起來飄過的彈幕，眼前一亮。
“好！那就這首歌了。”
“什麼歌？”
“十年！”
曹光睜開了眼睛，只見彈幕上是各種各樣的歌名層出不窮。
這是要把他累死的節奏啊……
輕咳一聲，“好吧，那我們今天就來討論一下【十年】吧”
“大叔，我想問你創作出來這首歌的原因是因爲那天和天后趙佳麗分手的原因嗎？”
“對啊，而且大叔你當時也說了是因爲分手。”
“大叔好癡情啊！”
“樓上，這話可不能亂說啊，這隻能算是說給別人做一個道別，要是被人拒絕還深情的話，那就不叫做深情了，而是自我感動的舔狗。”
曹光一下子就被觀衆們的討論給整樂了。
“看來，各位都很有故事啊，不如我們就相當於是開一個故事會吧。”
“這個提議可以！”
“誰先來？”
“我來！誰贊成，誰反對？”
“好生猛，這是誰的部將！”
王菲一臉詫異地看着曹光，她沒想到曹光三言兩語之下就可以讓直播間裡的這些老紳士安靜下來，說這麼正經的話題！
曹光雖然說心裡很是覺得有意思，但是並沒有笑出來。
因爲，他知道，大家都有自己的故事。
“大叔，各位，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我和他是在企鵝上面認識到的，聊了一個秋天，冬天他說他好像喜歡我，可他是軍人，我是學生，一年以後，他休假來我學校門口，那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我怕他冬天太冷，用早餐省下來的生活費買了一幅四十多多塊錢的牛皮手套送給他。”
“見我的那天，他穿着迷彩大衣，就好像真的上陣殺敵纔會穿的一樣，送給了我一塊心型的石頭，這麼多年過去，我已經不記得那塊石頭到底是不是心型的，或者說，不是心型的，是我當時的眼裡，全都是心心。”
“我問他是哪裡來的，他說是部隊裡訓練撿到的，自己特別喜歡，就像把這個石頭送給我，我忽然發現，好像我也有點兒喜歡上他了。”
“當天，我答應了做他的女朋友，我們現實開始了漫長的異地軍戀，後來，我上了大學，他也正好在當年退伍下來，做了消防兵，但還是異地。”
“我說消防兵太危險了，他說不危險，不把危險抗在自己的肩膀上面，別人怎麼辦，我哭了，那是因爲你是我的愛人吶。我們之間憋了很久沒有說話，我本來以爲三天時間就已經夠久了，但這一次的冷戰，持續了三個月。”
“我很生氣，我懷疑他是人間蒸發了，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所以說纔會忽然消失。”
“當時，我的腦袋裡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我心亂如麻，連課都不上了，我來到了你說的消防隊上打聽你的存在……卻沒想到，你在和我吵架的那天下午，市裡發生了猛烈火災，你在救援的途中，看到一個明明救不到的人，卻還是要奮不顧身上前，但最終……煤氣罐終於爆炸了……”
“十年了，我不知道你到底身在何方，過得還好嗎？我現在，真的過得很好。”
從一開始的敘述“他”中慢慢轉變爲了“你”
曹光知道，這是因爲自己，再一次回憶起了那些不想被別人所知道的秘密。
曹光的表情沒有玩笑的神色，很認真地看着屏幕。
“他會好的，你也一定不要放棄自己！”
直播間頓時刷出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彈幕。
“加油！”
“加油！”
“姑娘，加油！”
“這也正是我爲什麼喜歡大叔的原因，大叔的心很暖，歌曲更是在溫暖一個人，試問一下，自己除了聽大叔的歌會有這種感觸之外，還有什麼歌是值得這樣的呢？”
“我本來以爲這是一個愛情故事，是因爲兩人不合適才分的手，卻沒想到……”
之前那個說話的小姑娘再次發送了一條彈幕。
“大叔，我想聽聽你的故事，你可以講一講嗎？不方便的話，我們大家都理解的。”
曹光哭笑，旋即又嘆氣一聲。
“講是可以，但是你們一定不要去帶節奏，能做到嗎？”
“能！”
“能！”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