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那幫人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郝嬤嬤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股涼意侵襲全身。
軒轅瑧看在眼裡，冷哼一聲，“還不肯說嗎？？”
郝嬤嬤在腦中飛快地盤算，到了現在，她已經看出來了，太子妃費盡心思找到自己，是爲了將當年隱秘的實情告知秦王，端陽公主和秦王姐弟情深，她再清楚不過。
既然太子妃有求於自己，那就有了和太子妃談條件的籌碼，郝嬤嬤渾濁的眼珠一轉，爽快道：“只要太子妃幫民婦把賭債還了，再給我一筆保證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銀子，問什麼，民婦就答什麼。”
“你還敢談條件？”想不到這個郝嬤嬤如此狡猾，軒轅瑧一聲暴吼。
郝嬤嬤此時反倒鎮定下來，這是唯一擺脫顛沛流離的生活的機會，若不能抓住，轉瞬即逝。
相對秦王的怒火，百里雪反而輕輕笑了，“沒問題，你要多少？”
郝嬤嬤已經在心裡盤算了一個數字，“民婦有自知之明，也不會多要，一萬兩足矣。”
一個老婆子，一萬兩還不多？軒轅瑧怒目圓睜，若不是迫切地想從她口中問出當年實情，他真恨不得一掌劈死她。
“本宮答應你！”百里雪倒是十分爽快，“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秦王殿下吧。”
軒轅瑧喉頭一緊，死死地盯着郝嬤嬤，他倒要看看，她能說出什麼令他震驚的真相來？
郝嬤嬤雖然知道這筆銀子燙手，沒有容易拿到，但她自信，年輕的太子妃，未必是她這種老薑的對手，現在不妨順着太子妃的意思來，爲自己博得一次翻身的機會。
“公主之所以會自盡，是因爲愧對王爺。”郝嬤嬤察言觀色，適時拋出自己的底牌。
“不可能。”軒轅瑧咬牙道，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對皇長姐的詆譭，“分明是江夏王心有所屬，冷落皇長姐……”
“郝嬤嬤又不是陌生人，秦王何不聽下去？”百里雪漫不經心道，“偏聽則暗，兼聽則明的道理，你想必是知道的。”
郝嬤嬤道：“太子妃說的是，的確是公主覺得對不起王爺，無顏面見王爺，所以才自絕於世的。”
“此話怎講？”軒轅瑧一字一頓道，如果眸光可以殺人的話，現在郝嬤嬤早死了一百次了。
郝嬤嬤頂着秦王要剮了自己的冷光，“因爲公主藉着每日給王爺沏茶的時候，暗中下了蠱毒。”
什麼？軒轅瑧驚駭失色，俊美的容貌剎那間變得煞白，愕然道：“蠱毒？”
“是的。”郝嬤嬤慢慢道：“是一種爲了控制王爺而下的蠱毒。”
半晌之後，軒轅瑧才從極度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立馬反駁道：“簡直是一派胡言，她一深宮公主，控制江夏王做什麼？再說，那蠱毒是哪裡來的？”
百里雪面無表情，之所以找到這個郝嬤嬤，不過是爲了給軒轅瑧一個真相，省得他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郝嬤嬤偷偷看了一眼太子妃的方向，意有所指道：“公主並不是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