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淮陽王一驚,平兒這次平安無事,是他在皇上面前豁出去了老臉才保住的,可萬萬想不到平兒居然死性不改,玩女人玩到曲府來了,他氣得鬍子都豎了起來,厲聲道:“平兒?”
韓平嚇了一大跳,身子一縮,賈氏見了又是滿心心疼,平兒在曲府的這段時日,臉都瘦了一圈,面色蠟黃,這哪是人過的日子?
賈氏本想爲平兒申辯兩句,但見哥哥鐵青的臉色,又不敢多說。
淮陽王自知理虧,怕賈氏又護犢心切,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忙道:“曲大人,不要動怒,有話好好說。”
“霏兒至今還躺在牀上,你看他都幹了些什麼?他有誠心悔過的意思嗎?”曲尚書怒意不減。
得知事情的經過,再看到平兒被嚇壞的臉,賈氏終於忍不住了,辯解道:“這種事向來都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憑什麼都怪平兒?”
“住口!”淮陽王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賈氏竟然還是死性不改,怕事情越鬧越糟,嚴厲制止道。
果然,賈氏話一出口,曲尚書就怒極反笑,“照韓夫人的意思,倒是府上小女勾引韓平了?”
賈氏雖然心裡的確是這樣想的,但哥哥威嚴在上,也不敢再火上澆油,只訕訕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賴姨娘可沒有那麼好的修養,見自己的女兒被人佔了便宜不說,還被誣賴勾引男人,當即拍案而起,毫不留情地嘲諷道:“韓家公子是什麼風流秉性,在京城,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自家兒子不長進,倒賴上別人家女兒了?可真是好家教!”
賈氏見被一個姨娘當面損得下不了臺,氣急之下,反脣相譏,“我家平兒一表人才,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女兒…”
“你給我住口。”淮陽王一聲暴吼,嚇得賈氏臉色一白,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曲大人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淮陽王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賈氏一眼,女人果然只會壞事,平兒攤上這麼一個娘,也真是夠倒黴的。
淮陽王這話說得中聽,曲尚書臉色怒意稍稍減緩幾分,“若不是看在王爺的面上,我早就拉着韓平去面聖了。”
一聽面聖,賈氏臉色白了白,上次哥哥從宮裡回來之後,將她一頓臭罵,說這次就是要乘機磨練磨練平兒,煞一煞他身上的戾氣和銳氣,學乖一點,這是在達官貴人云集的京城,不是在他可以稱王稱霸的江夏。
損壞人家女兒的清譽,這可不是小罪過,淮陽王深知事關重大,願意屈尊賠罪,“平兒年幼無知,以致犯下大錯,還請曲大人寬宥。”
賈氏表面上不說,心裡卻明白,曲尚書之所以沒有鬧到皇上面前去,歸根結底,還不是爲女兒家名聲考慮?
一個府邸的女兒名聲壞了,還有那個清白人家肯娶這樣的女兒?更重要的是,曲府還出了一位王妃?
曲尚書臉色又黑沉起來,這個韓平實在是孰可忍,孰不可忍,欺負他女兒都欺負到府裡了,於情於理,淮陽王都必須給自己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