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奇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得派出一人,快馬加鞭奔到京城去面見聖上,請求朝廷出兵但是誰能當此大任道:“林沖不才,願意前往京城”
蔡攸點點頭,其實在蔡攸心中,也早有此意,林沖智勇雙全,而且對東京甚爲熟悉,是此次入京的最佳人選,於是蔡攸當下就應允道:“嗯,那就有勞林教頭了”
林沖說道:“事不宜遲,在下馬上打點行裝,即刻就啓程出”
眼見林沖便要起腳,蔡攸說道:“林教頭且慢,我馬上休一封,你先可以帶到蔡府,見到家父後再將這裡的情況一一告知,而後讓家父代爲引薦,這樣一來便可省去諸多意想不到的麻煩。”
這些意想不到的麻煩自然不是空穴來風,蔡攸知道朝中還有自己的兩大對頭王銑父子,萬一讓他們知道自己此刻深陷危難之中,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暗中使絆子,拖延朝廷兵時間,所以這還得依靠蔡京才行。
林沖心中也明白七八分,當下便點下頭,而後先行離去準備路上的行囊。就當林沖前腳剛走後不久,一個小卒就跑了進來。
小卒見到蔡攸,當頭便跪下說道:“啓稟大帥山下有人求見”
“求見?這倒是怪事一才一天時間,誰的消息竟會如此靈通”
蔡攸狐疑道:“是何人求見?”
小卒說道:“小的不知,是一位姑娘拜見,對了,那姑娘讓給大帥捎帶一句話,她說大帥一聽便知。”
“什麼話?”
“一片冰心在玉壺”
“是她”
蔡攸頓時驚詫不已,小卒口中的姑娘必是玉湖無疑。可是玉湖在曾頭市不告而別之後,便沒了下落,此時怎麼會出現在梁山腳下,她是如何探知官軍下落的呢?而且在東石谷見到的那位神秘莫測的聖火娘娘。她也與玉湖有幾分相似之處,都善使長鞭,兩人難道就是一人?此時,玉湖地身份變得越加神秘起來。
楚奇看到蔡攸臉上陰晴不定,也把來人猜出個不離十,當下悄聲說道:“大人。來者是玉湖姑娘”
蔡攸輕輕一嘆,說道:
楚奇又道:“大人,那咱們是見還是不見?如果見的話,恐怕在座的諸位兄弟會頗有微辭。畢竟在東石谷那一幕。衆位兄弟早就認爲玉湖便是聖火娘娘”
蔡攸微微一笑,對楚奇說道:“楚先生,聽你的話音。你也不相信玉湖便是那聖火娘娘,是?”
楚奇說道:“也是。也不是沒有確切地證據,小可是說道:“帶她上來”
小卒應了一聲,就離去了。而楚奇卻是略微有些擔心,說道:“大人。防人之心不可無,且不管玉湖是不是聖火娘娘,我等還須多留一個心眼纔是。”
蔡攸自然清楚,呵呵笑道:“無妨,既然是故人,如果不見的話,豈不是顯得咱們氣度小”
“沒什麼可是的”蔡攸說道:“我自有分寸”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楚奇也就不再多言,而此時玉湖也被引到聚義廳的門外,由於房門沒關,裡面的衆人都落在玉湖眼中,但是玉湖的目光卻緊緊盯着坐在主位上地蔡攸,而蔡攸似乎感覺到了玉湖投來的目光,擡頭一看,目光不禁一怔。
玉湖穿着一身幹練的行裝,頭插金花,耳着銀環,面不施粉黛,卻好似湖中鮮花,岸邊嫩柳,嬌美無比,不可逼視。纔不見幾日,玉湖又彷彿變得漂亮了幾分,尤其是那一雙大而美麗的眼睛,變得更加靈動,更加迷人,宛若當空地皓月,璀璨的星辰。
還不等蔡攸說話,武松拍案而起,先難:“忒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妖女”
剛纔還笑嘻嘻的玉湖,當下便俏臉寒霜,哼道:“武都頭,小女子可與你無冤無仇,見面就辱罵於我,真是缺教養”
“我呸”
武松暗哼一聲,沉聲喝道:“你這妖女,設毒計陷害大人,還敢在此造次,真是不知死活,看我拿下你這妖女”說罷,武松便欲動手,而玉湖也不是省油地燈,她自來心高氣傲,哪裡受的住這樣地委屈,當下就接下圍在腰間的軟鞭,挑釁地瞪着武松。
“武都頭,退下”蔡攸怒喝一聲,武松則先是一怔,而後急急說道:“大人,這妖女便是聖火教的賊,難道您沒看見她手中地鞭子嗎?和那聖火娘娘用的一模一樣”
蔡攸又重複一遍:“武都頭,你且退下”
蔡攸說出地話便如軍令一般,武松自是不敢違抗,怒哼一聲,便退到一旁,而玉湖則擺出一副得勝者的姿態,美目不停得瞟向蔡攸。
蔡攸走上前去,施禮道:“玉湖姑娘,多日不見,我可是十分想念吶”
“想念?”玉湖輕哼道:“小女子可不敢當,剛剛就是你想念的方式嗎?”
蔡攸一愣,隨即呵呵笑道:“誤會,剛剛純屬誤會其實這也怨不得武都頭。”
“哼,那就是怨我嘍”
“這當然也不能怨你,反正其中緣由一言難盡,不過爲了消除咱們之間的誤會,玉湖,我可否問你幾個問題”不耐煩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蔡攸卻不以爲意,繼續說道:“玉湖,你能告訴我們在曾頭市時,你爲何不辭而別
玉湖突然臉色一紅,低低說道:“嗯,在鷹溝時,你爲了就我而深陷囹圄,小女子着實感激的很,至於爲何要不辭而別,我只是去見了一個熟人
“你見了誰?”
玉湖頓時臉色一沉,說道:“喂,你這是在逼供啊蔡攸,本小姐可不是犯人”
看着玉湖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蔡攸真是哭笑不得,這女人的心思可真是難以捉摸,剛纔還晴空萬里,轉瞬便已陰雲密佈了。
武松卻冷冷說道:“這女子分明是心中有鬼,纔不敢坦言相告大人切莫上了這妖女的惡當”
“餵你這左一個妖女,右一個妖女,是什麼意思惹毛了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武松豈能被一介女流嚇住,當下說道:“那得看你有沒有這等手段了”
“找死”
玉湖杏目圓睜,一揮右手,軟鞭瞬間朝着武松掃去,這一招實在太快,只在電光火石之間,根本無法阻攔下來。
武松卻是坦然自若,根本不把這一擊放在眼裡,只見武松眼中精光一閃,右手迅出擊,變掌爲爪,以迅雷不及掩鞭,一聲悶響過後,長鞭被武松死死攥住,而玉湖則是暗暗心驚,她也不指望這一鞭子可以傷到武松,但是卻也沒想到武松竟能空手抓住自己那鞭子,而且還是那麼得毫不費力。
雖是如此,玉湖卻也不甘示弱,用盡全力往後一抻,而武松此時對玉湖甚爲不滿,絲毫沒有憐花惜玉之心,自然手上不會放鬆,只見原本的一條軟鞭頓時被抻得筆挺纖直,而且不時得出咯咯的聲響,估計過不了多久,軟鞭就會被拽成兩截。
就在這時,蔡攸怒喝一聲:“都給我停手你們都當我死了嗎”
這一聲如平地驚雷,震耳欲聾,武松和玉湖兩人熱的頭腦這纔有所清醒,當下互相怒視一眼,卸下手上力道,鞭子頓時軟了下來。
武松正要說話,蔡攸卻搶先道:“武都頭,你出去
“大人,這。。。駁,卻迎上蔡攸那略顯責備的目光,當下一口氣沒順下來,懊惱的甩了甩胳膊,奪門而去。
“武都頭”
眼見武松怒氣衝衝的走出去,魯智深不由得喊叫道,而蔡攸也暗暗向魯智深使眼色,魯智深當下便追了出去。
玉湖收起長鞭,暗呸道:“真是活該”
蔡攸輕嘆一聲,走到玉湖哼道:“這下你該滿意了
“誰叫他先惹得我,哼”玉湖撅起小嘴,不服氣的說道。
蔡攸也是對玉湖沒有辦法,收拾一下心情,後來說道:“好了,你說說你今日前來所謂何事?不會是來串門的”
玉湖俏生生得白了蔡攸一眼,說道:“本姑娘現在沒心情了,什麼都不想說”
“這個臭丫頭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竟然擺起譜來
蔡攸眉頭一皺,語氣不善道:“那好既然什麼都不想說,那我也不留你了,來人啊,送客”
“餵你還真是絕情啊”玉湖怒目而視,說道:“我好歹也是客人,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我們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
蔡攸別過頭去,向後擺擺手說道:“送客”
聽見蔡攸下了逐客令,而且不像是在說笑。玉湖這才先是軟了下來,小聲嘟嘟囔囔道:“好了,好了還真是個小心眼,也不知道姐姐是怎麼看上你的”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