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斧頭殺氣騰騰的迎面劈來,守衛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但是斧頭來勢兇猛,根本來不及躲閃,守衛的腦殼就被削去一半,腦漿混着鮮血頓時噴了一地。
“弟兄們,衝啊”
李逵怒吼一聲,手舞雙斧,直直衝在大隊的最前端,而武松則怕李逵有失,慌忙囑咐兩個弓箭手掩護李逵。而其餘官兵皆被李逵的膽氣所感染,頓時迸出陣陣凜冽的殺氣,高舉着刀槍,衝殺進去。
待到衆人衝進城中,武松又命人朝天放了三次響箭,只聽得鷹溝中頓時爆處震天的喊殺聲,而後數百整裝的騎兵如離弦之箭般衝向曾頭市的南門,爲的正是豹子頭林沖和花和尚魯智
而此時曾頭市的多半守衛都還在睡夢之中,對外面生的事情根本一無所知,有的甚至在被砍下腦袋的那一刻,還在安逸的打着呼嚕,有的剛被驚醒,就被冰冷的長槍刺穿,根本毫無還手之力,這並不像是兩方交戰,反倒像是單方面的屠殺。
待騎兵盡數進入曾頭市後,前面的步兵即刻放緩前行的度,讓騎兵衝在步兵大隊的前面,而步兵則護衛在騎兵的兩翼,弓弩兵落在最後掩護大隊前行,整個部隊呈三角形,彷彿一把尖刀般狠狠扎進曾頭市的心臟。
而此刻曾頭市才組織起小規模的反擊,但是曾頭市的兵力部署完全被官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亂,整個軍隊被官軍的騎兵和步兵分割成零碎的小股部隊,而小股部隊的攻擊對官軍來說,無異於蚍蜉撼大樹,根本沒有絲毫威脅,只能眼睜睜的被官軍圍而殲之。
其實兩軍交戰,氣勢甚爲重要。而此時官軍的氣勢完全壓倒了曾頭市,所以一路上勢如破竹。斬殺敵過百。殺傷敵軍不計其數,而官軍這邊傷亡卻微乎其微。
尤其是武松、李逵、林沖和魯智深四位官軍領,只見他們手執兵器,大顯神通,猶如殺神現世,令人望而生畏,無數曾頭市地守軍皆命喪此四人之手,四人麾下官兵見到領大顯神威,自是不甘落後。進攻地更加強盛,只過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曾頭市的南門一帶已經完全被官軍攻陷,矛頭直指曾頭市的中心地帶,也就是聚義廳。
“大哥,大哥快些開門,大事不好了”
陣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正在睡夢中的史文恭陡然驚醒,史文恭顧不上穿衣服,直接光着腳就跑到門前。
打開門一看。先映入眼簾地是一臉焦急之色地史文才。史文才一向冷靜穩重。今日卻一反常態。肯定是曾頭市生了極其嚴重地變故。史文恭當下暗暗叫糟。急切詢問道:“三弟。出了什麼事情。爲何如此慌張”
史文才面色嚴峻。說道:“官軍已經攻入曾頭市。南門一帶已經失守”
“什麼”
這一驚着實非同小可。史文恭愣是半天沒回過神來。口中喃喃直說:“不可能。絕不可能他們是不可能安然渡過鷹溝地”
史文才也搖頭苦笑道:“大哥。小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鷹溝中遍地機關消息。足足可抵十萬雄兵。可是官軍只是數千之衆。怎能通過鷹溝呢?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是官軍通過了鷹溝。也必是圓氣大傷。怎麼能組織進攻曾頭市呢?此事地確蹊蹺地很。難不成官軍會飛天遁地之術”
“三弟。官軍當然不會什麼飛天遁地之術除非。。。
史文恭忽的臉色一變,急忙走到牆角的木箱前,按下閥杆,而後打開南牆上的暗格,當他看到控制拉桿被關閉時,腦中嗡得一聲巨響,而後眼前一片眩暈,直直駭得向後倒退了三步。
“大哥”史文才驚呼一聲,趕緊扶住史文恭。
“果然,果然是這樣我說官軍爲何能通過鷹溝,原來是有人關閉了總控制開關”史文恭把史文才推開,氣急敗壞道:“張才、王武何在?”
“在,小的們在”
聽到史文恭的呼喊,張才,王武二人連忙跑將進來,但是卻迎上史文恭那冰冷的目光,心中當下一凜。
史文恭渾身顫抖地指着身後的暗格,怒聲說道:“說這是怎麼回事”
張才、王武二人看到暗格中的情況,皆是肝膽俱裂,相視一下後唯唯諾諾道:“回稟大爺,小的不知”
“不知?哼”
史文才冷冷哼了一聲,厲聲說道:“如叫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此事乃是曾頭市的絕密,爾等爲我大哥的心腹,自是心中清楚。爾等定然是得了官府地好處,趁着昨夜火起看護偏房的時候,偷偷將暗格中的開關關閉可是如此?說不定昨夜糧庫起火,也是爾等一手造成”
“不,不是大爺,二爺,小的們冤枉啊”
張才、王武齊齊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大爺對我等恩深義重,處處擡舉我等,我等寧死以報之,怎會收受官府的好處,而陷害大爺呢?請大爺明察,我等對您的忠心,可昭日月”
“可昭日月?哈哈,好個可昭日月啊枉我對你們推心置腹,反倒讓你們這些宵小勾結官府陷害與我”
現在史文恭心中怒火滔天,思路一片混亂,剛纔史文才做的一番說辭,更加讓他相信張才和王武就是官府的奸細,否則誰還知道這個秘密呢?當然不可能是史氏三兄弟告訴官府地,這無異於自掘墳墓。
可是任憑史文恭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個曾頭市地絕密是自己的親二弟史文敬說出去地,而且還是親口講給了蔡攸聽,雖然這是在史文敬神智不清的情況下說出地,但這畢竟是個不爭的事實。
史文恭雙眼微眯,隱隱射出駭人的殺機,慢慢逼向張才、王武二人,這也是他一向的原則,對背叛他的人,史文恭絕不會心慈手軟。
而張才和王武二人跟隨在史文恭身邊多年,自是清楚史文恭的爲人,如果想要逃命,也只有破釜沉舟,當下兩人相互使個眼色,而後迅朝着史文恭射出兩枚短鏢,便趁着這個時機奪門而逃。
“雕蟲小技,焉敢拿出來獻醜”史文恭低喝一聲,身體並沒有躲閃,輕輕就將射來的兩枚短鏢收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