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時間之前,富貴樓二樓最裡邊的房間內,蘇錦光着膀子抱着八爪魚一般纏在自己身上的溼淋淋的女子,兩人太過親密,卻是有些令人無法剋制。
蘇錦的手也不自覺的在白牡丹的胴.體上游走,弄得自己也是欲.火焚身。
白牡丹誇張的呻吟着,同時在蘇錦的耳邊喘息着道:“對,就是這般,莫讓他們知道了破綻,現在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但是……不要停下你的手。”
蘇錦咬牙剋制自己,喘息着道:“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落入他們的手掌之中。”
白牡丹咬着蘇錦的耳珠道:“奴家沒看錯你,果真是個有情義的男子,第一句話不是問你感興趣的事,而是……而是問奴家的姓名身世,奴家放心了。”
蘇錦將她纏着自己脖子的手臂略略扯的鬆開,道:“說吧……你放心,除非我不答應,只要我蘇錦答應了的事,必然會想盡辦法救你出去。”
白牡丹道:“你叫蘇錦麼?是那個開倉放糧救百姓的蘇錦麼?”
蘇錦道:“正是在下。”
白牡丹點頭流淚道:“奴家這是走了運氣了,蘇公子答應救我,奴家必然是能逃出去了,奴家先在這裡謝了公子,若非奴家身子污穢,伺候不得公子,否則似公子這般人物,奴家定不會放手。”
蘇錦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加糾纏,第二次問道:“你是誰?爲何落入他們之手。”
白牡丹道:“奴家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他們都叫我白牡丹,但奴家知道,我不姓白,也不叫牡丹,這是他們給我起的名字,一個骯髒的名字。”
蘇錦撫摸着她光潔的後背道:“你家在何處?”
白牡丹發出一連串讓人耳熱心跳的呻吟聲之後,輕聲道:“奴家忘了家在何處了,只記得我還很小的時候,村子裡來了一夥強人,殺光了所有的大人,壞人們在秸稈堆中找到了我,領頭的那人將我拎上馬背,從此我便在這揚州城啦。”
蘇錦默然無語,問道:“帶你來的這個人是不是就是馮老虎?”
白牡丹兀自沉浸在回憶中,輕輕的道:“村口有個大棗樹,一到秋天上邊滿滿的結的全是大紅棗兒,兄長帶着奴家提着小竹籃子去打棗兒;大兄的本事很大,其他人只能打下邊的青棗兒,個頭又小,還不好吃;大兄能爬上高高的樹頂打下又紅又大的棗兒來與我吃,那棗兒可真甜啊。”
蘇錦聽得心中悱惻,但同時又很着急,此時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好在白牡丹很快恢復過來,擦了擦眼角的淚痕道:“瞧我,居然說起這些來了,他們一會兒就要上來拿你,咱們須得長話短說。”
“拿我?”蘇錦驚愕的道。
白牡丹微笑着溼淋淋的離開蘇錦的懷抱,當着蘇錦的面脫光衣服,擦乾身子,換上乾淨的衣服;蘇錦嚇得不敢看,只得扭頭看着別處。
“公子爺先出來,咱們坐到牀上說,只要搖動牀鋪,發出正在歡好的聲音,他們便不會懷疑。”
蘇錦依言從浴桶裡起身,白牡丹拿着布巾幫蘇錦上上下下擦拭一番,道:“他們給我一個暗號,只要我大聲說出來,他們馬上便會上來捉姦。”
“捉姦?”
“對,我是馮老爺的義女,他們會衝進來說你強暴馮老爺義女,然後逼你寫下供詞畫押,然後再放你走,從此以後你便在他的控制之下了。”白牡丹輕描淡寫的道。
蘇錦卻差點嚇得尿了褲子,太狠毒了,這個馮老虎簡直是個魔鬼,可以想象,衆多揚州官員一定曾在此樓中被捉了奸,立下了字據,從此之後,變成了他御使的走狗;馮老虎便是用這種辦法釣了一條又一條饞嘴的魚兒。
“不僅是奴家,這二樓之上,都是馮老虎的義女,我們身世都差不多,都是打小便不知從何處擄來,然後放在揚州最大的青樓《麗春院》中教授琴棋書畫,還教授些教人難以啓齒的伺候男人的花樣兒,一直到十三歲,便被移到這座富貴樓中,這條老狗,認了我們做乾女兒,可是我們每一個人的身子都被他糟蹋了,他還讓他手下的那些小狗們隨意的糟蹋我們,在皮鞭和打罵以及無盡的折磨中度日,我們都是弱女子也無法反抗,只能認命。”
白牡丹聲淚俱下,淚蒙雙眼,抱着雙肩蹲在地上抖抖索索,回憶起那些噩夢的日子,她依舊極度的恐懼和悲傷。
蘇錦不忍,上前摟着她的頭,輕聲安慰。
白牡丹抱住蘇錦的頭頸輕聲道:“抱我上牀,咱們還得演戲。”
蘇錦伸手將輕飄飄的白牡丹抱起,白牡丹將頭靠在蘇錦的胸膛上,聽着他的心跳,滿足的嘆了口氣道:“姐妹們都認命,但是我不認命,我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如何逃脫這個魔窟,我逃過,但是被抓回來差點打死,到後來我才明白,靠我自己是不可能逃出去的,於是我便留意是否有人能幫我。”
蘇錦輕輕點頭,將她放在大牀上,還沒直起腰來,白牡丹忽然一把將蘇錦扯得撲倒在她身上,小嘴在蘇錦的臉上亂親,同時纖手下探竟然摸上了蘇錦的命.根子。
蘇錦一驚忙道:“你這是作甚?”
白牡丹吃的一笑道:“做戲難道只是女子出聲麼?你老是不吭聲豈不惹人懷疑?你這麼害羞,還說家有娘子,奴家看你是小初哥一個。”
蘇錦被她的小手搓揉棒端,弄得直吸冷氣,白牡丹揉捏的極有技巧,蘇錦忍不住舒服的大哼幾聲。
“這就對了,這樣纔是男女歡好的聲音。”白牡丹露齒笑道,神態中竟然有着小兒女的嬌憨天真之態。
蘇錦一把扯開她的衣襟,白牡丹驚道:“你要幹什麼?”
蘇錦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說罷埋首下去,在兩方雪丘上吮吸不已。
白牡丹頓時喘息連連,這回根本不是做戲了,而是情動之時的自然之聲。
蘇錦移開大嘴湊到她耳邊道:“你知不知道,揚州府有多少官員來過這裡,有多少人屈服於馮老虎的手段之下。”
白牡丹面色潮紅,眯着眼探脣在蘇錦的嘴上親了一口道:“那可多了,奴家也不能全記得,不過奴家的容顏在這樓上算是最美的,所以來我這裡的都是些重要貨色,什麼官員,脫了衣服都一樣,一個個都是一副豬哥的樣子,奴家看的都要吐;但是他們卻就喜歡被我罵,久而久之,義父……呸呸,馮老狗認爲奴家比較重要,所以漸漸也不再讓人來折騰我,他自己便是想要,也需得看奴家的臉色。”
蘇錦伸手搓揉着她的雙丸,迴應着她的小手的反擊,道:“你能否列出名單出來,這樣我便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了。”
白牡丹道:“你便不能垂憐奴家麼?奴家雖是殘花敗柳,但是奴家的心是乾淨的。”
蘇錦皺眉道:“此時如何談這些,救你出去之後豈不是更好?你不是說他們很快就要上來,到時候如何脫身還成問題呢,快告訴我名單。”
白牡丹幽怨的白了蘇錦一眼,將小手重重一捏,抽了出來,蘇錦頓時齜牙咧嘴,但也拿她沒辦法,難不成自己也伸手過去迴應她一把麼?
白牡丹跳下牀去,一陣翻箱倒櫃,拿出兩張素箋和眉筆,飛快的在一張上邊寫下七八個名字交給蘇錦,蘇錦看也不看將紙條摺疊起來,但全身上下光溜溜的除了一條內褲之外別無長物,一時沒地方可放。
白牡丹一笑,拿起插在牆壁上的一根長針,蹲在蘇錦面前將蘇錦的內褲一角的布輕輕挑開一條縫隙,將紙條塞進去。
蘇錦無聲的挑起大指,表示稱讚她機敏,白牡丹臉色一紅,伏在他耳邊道:“時間差不多了,還有很多的事兒怕是來不及說了,那暗號是‘公子,你不要這樣,奴家可是良家女子,救命,救命!’,我只要這麼一喊,馬上他們就會上來,至於如何能讓你脫身,奴家便沒辦法了。”
蘇錦凝神思索,輕輕伏在耳邊將自己的辦法告知白牡丹,白牡丹微微一笑,道:“虧你想得出來,不過你不怕傳出去與你名聲有損麼?”
蘇錦笑道:“這事古來有之,有人甚至視爲風雅,男風之事算不得什麼污點,即便是污點,此刻也顧不得了;只是我擔心他們會爲難你。”
白牡丹咬牙道:“他們的手段奴家又非沒見識過,豈會怕他們刁難,奴家只有辦法應付。”
蘇錦點頭道:“那我便依計而行了,你放心,這一回我不把此人連根拔起,救了你出去,豈非辜負了咱們今天的一番交心。”
白牡丹輕聲道:“蘇公子心裡知道便是,奴家祝你早日擒賊,救了奴家出去。”
蘇錦一時情動,湊上去摟住她深深一吻,之後翻箱倒櫃折騰一番,命白牡丹用眉筆在素箋上迅速寫了幾行字,又穿上白牡丹的衣物,胡亂描眉畫目一番,隨後將她手腳綁住,塞了紗巾入口。
左右端詳一番,在無破綻之後,捏了嗓子湊近竊聽的洞口叫道:“公子,你不要這樣,奴家可是良家女子,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