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致相同的結果。吳村的先人們經歷過這樣的事,哪知後人也遇上了相同的事。”

乾清搖搖頭:“你少在這裝神弄鬼胡說八道,相同的起因指的什麼相同的事又是什麼”

廂泉將白色的粉末分成四份,一份最多的加入肉湯中,餘下的加入三碗粥中,徐徐道:“你仔細看那山歌,看似龐雜,細細讀來卻能瞧出端倪。故事的根本,不過是兩條起因:暴富的富翁和生病的姑娘。由此,才引發五個兄弟上山的故事。暴富的富翁我們可以對比至今,那是古人留下的財寶,就在這山裡,只有孟婆婆知曉,引發了鳳九娘之事。而生病的姑娘”

“易公子、夏公子,你們怎麼起來了”黑黑猛然一下推開廚房的門,乾清一個激靈,下意識擋住正在下藥的廂泉。而廂泉卻是笑盈盈地點了點頭。

“打擾數日,此舉不過聊表心意。”他衝黑黑笑笑,笑得一臉溫和,不慌不忙地把包裹藥粉的紙塞進袖子。

廂泉這一笑讓乾清吃了一驚,隨即便黑下臉來惡狠狠看了廂泉一眼,這廝做了壞事還一臉坦然他不由得在心中暗罵廂泉,真是個十足的僞君子。

水雲從旁邊冒了出來,瞪大她漆黑的眼睛掃了廚房一圈:“做飯你們在做飯”

被人撞見自己在廚房做這些婦人家的事,乾清突然覺得異常氣惱。他埋怨的看了旁邊的廂泉一眼,只見廂泉一臉淡然道:“思來想去覺得沒有什麼可以表示心意,倒是不如烹調來表達謝意,更爲妥帖。見你們都沒起,就擅自來了廚房,”廂泉臉上不紅不白,轉過身去慢條斯理的攪着粥,“不出片刻即可食用,耐心等候即可。”

易廂泉本身說話就帶着幾分沉穩之氣,如今他的語氣平淡,一如既往的可信。

吳白遠遠的站在廚房外,那句“君子遠庖廚”深深影響了他。水雲踮着腳尖看着廚房,良久才冒出一句:“易公子不是都盛好了麼,爲何現在不拿去吃”

廂泉利索答道:“連火都未熄,眼下粥正滾燙,涼些再吃會更好。眼下若是端出去,饞蟲作祟,豈不燙了口”

他不緊不慢的攪着粥,似乎在等藥粉溶解。乾清暗暗震驚,這易廂泉撒謊功力比自己都強,不,自己怎麼可能連撒謊都比不過他乾清掛上真誠笑臉,打發黑黑、水雲離開,進了廳堂等候。

他們誰也沒看到,廂泉此刻的臉在粥的熱氣薰騰之下,顯得這麼怪異。他雖然動作沉穩,臉上卻掛着憂慮,似乎是看見了即將到來的暴風雪,憂慮滿天的烏雲不會散去,憂慮再也看不到天明。

他看了一眼肉湯,端了鍋子下來,深深呼出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山歌的真相闡述方式會盡量拉長,儘量不讓信息一股腦的涌出來

關於童謠的描述,讓我想起了某一年的六級翻譯題qaq

第三部北宋清泉奇案之猜畫是我覺得比較精彩的一部,場景不像山歌這樣單一,出場人很多,我最喜歡的男配女配也會出場,這個以後再說詳細的

、第四十八章妖物

幾人坐在廳堂中等待,而乾清坐立不安。餘下幾人小聲議論着,話題不過是昨日發生之事,以及鬼怪之事。

黑黑問道:“你們說什麼東西比鬼還要可怕易公子所言鬼當然不是世間最恐怖之物,總有東西比它更勝一籌,到底是何意聽來不似玩笑話。”

水雲坐在桌子邊上,一臉嚴肅,像極了臨危受命的戰士,搖頭道:“黑黑姐又擔心什麼妖魔鬼怪,只會怕人。能勝鬼,當然是人了。”

黑黑問乾清道:“不知夏公子有何見解比鬼可怕的,是妖嗎”

乾清有些心不在焉,卻也答了:“易廂泉的話你們也信比鬼可怕的當然不是妖物了。俗話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對鬼尚且如此,妖物就更加不足爲懼。若說是有妖作祟,老百姓總會請人作法,驅除乾淨。這種東西若是出現了,現形了,人人得而誅之。亂棍打死,更加沒什麼好擔心的。”

黑黑嘆氣:“話是這麼說不假,若是真的碰上,只怕會嚇得不輕。”

乾清聽聞,突然來了興趣,問衆人道:“若是你們見了妖,要怎麼辦”

吳白麪無表情:“沒有妖。”

水雲神色有些冰冷,猶豫片刻,低聲道:“除掉。”

黑黑見只剩自己未答,思索一番,搖頭:“我不知怎麼辦。夏公子,你怎麼辦”

乾清眼眸微亮,笑道:“抓來養家裡”

衆人聞言,都是一陣笑。吳白道:“自古以來,遇見妖物、怪物,都是人人喊打,人人慾誅殺的,夏公子爲何要養家裡”

“好玩。”乾清隨意答着,瞅了瞅窗外,竟還不見廂泉身影,只得繼續道,“若是真能見到妖物,此生無憾。”

黑黑嘆氣:“哪裡好玩多晦氣,弄不好招致禍患。”

吳白不屑:“姐,你膽子太小了。”

水雲哼了一聲:“人比妖魔鬼怪可怕多了。”

“這話不假,”乾清表示讚許,“最可怕的當然是人,永遠是人。”

吳白一臉正經道:“人心險惡勝似鬼,這是古訓。不過我依然不相信鬼怪一說,世上本無鬼怪。”

乾清抿了口茶,反駁道:“你這麼說可就未必了。山海經所記錄的上古神獸,哪個不是似鬼怪一般,五官錯位,叫聲古怪,有些還能預知未來。你覺得那都是無稽之談,但山海經所言鸚鵡一鳥,能講人語,那就是真實存在的。”

黑黑一聽,有些害怕:“那依夏公子所言”

乾清心裡巴望着易廂泉快來,也就隨口道:“妖魔鬼怪很可能真的存在,山海經一書不是隨意寫的。也許有些神獸在上古時已經死去,不再生息繁衍,卻被我們祖先記錄下來,繪成壁畫、竹簡、圖卷,形成傳說。況且,除了中原大地,西域也有不同的怪物與傳說,我們都未曾見過。”

吳白頗有興味的聽着:“我倒是不知西域傳說。”

乾清笑道:“很多。我家以前接待過外來商客,他們說,各地信奉的神明不同,鬼怪傳說也有所不同。”

水雲一驚:“他們是不是也有蛇精、狐妖之類”

“這倒不知,不過有專食人血的妖怪,似是蝙蝠化來。還有上身爲人,下身爲魚的怪物,出沒深海之中形似女人,倒是類似我們所傳的鮫人。據說唐朝時海運頻繁,也有傳說東瀛臨海漁民見過鮫人。你若想知道,問你易公子去,人家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唉,他怎麼還不來”

吳白撇嘴:“這就快過了晌午了。”

連這個小書呆都餓了。

乾清起身推開門,看見陰沉的天空。遠處一朵烏雲遮日,巨大無比,這晌午也不像晌午,倒像是沒有太陽的清晨,寒氣重,光線弱。

這是即將變天的徵兆。

乾清眯眼瞅着天,卻見遠處廂泉端粥而來,踩着薄雪,走得平穩,似是得道仙人白衣飄飄踏着雲彩前來,給人間的萬千災民施粥,廣佈恩澤。

吳白先鑽出門來,他目光炯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是啊,誰能想到得道仙人會下藥

乾清垂下頭去,有些自責。這種下三濫套數,廂泉居然也用。美其名曰爲“保護”,誰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乾清嗤笑一聲,什麼藥迷藥。

廂泉手裡的五碗粥,三碗有問題。乾清緊緊的盯着粥,生怕廂泉搞錯了,連自己一併喝錯倒下。

只見廂泉一臉溫和進屋,緩緩地、有次序的將粥放下。乾清臉上一陣發白。他注意到,只有吳白的粥冒着熱氣。餘下的則是涼的。

這是怎麼回事

他轉身對廂泉遞去一個眼色,意在詢問是不是弄錯了。而廂泉卻不看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烏雲密佈的天空,喃喃的自語。

“只怕今日天黑的早。”

乾清傻傻擡頭問:“你、你說什麼”他用勺子攪了攪粥,卻沒入口,想眼見着別人喝下去。萬一喝錯了

此時,所有人端起了碗

易廂泉突然轉頭,對正在吹着熱粥的吳白溫和道:“可否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這是唱得哪一齣

乾清趕緊眨巴眼睛:“吳白你喝完再去。”

吳白也是一愣,不知聽誰的。他還未開口,廂泉笑道:“別聽乾清的,你的粥熱,放涼些再喝也不遲。”

吳白疑惑的點點頭,也就跟了出去。乾清滿肚子疑問,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瞥了一眼端着碗的黑黑與水雲。雖然幾日連續遭遇不幸,可如今喝上一碗熱粥,心情自然不錯。

這粥金貴又特殊,是易廂泉煮的。乾清想到此,看看黑黑與水雲略帶喜色的臉,心裡卻帶了幾分內疚。

跟易廂泉串通下藥,還親眼看着人家喝下去,不合適,不仗義

“我跟出去看看,他們鬼鬼祟祟做什麼,我怕廂泉把吳白賣嘍。”乾清隨便找了個理由,溜出了屋子。

這一下走掉了三個人,門還敞開着。水雲嫌冷,就讓黑黑出門巴望一下,順便將門關上了。待黑黑回來,水雲行動迅速,碗已經空空如也。她滿意的放下,咂咂嘴,誇了誇易公子。黑黑見那粥不錯,也是飢腸轆轆,迅速喝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九章弓

乾清偷偷摸摸跟着廂泉與吳白,見他們到了偏遠的角落停下,廂泉低聲對吳白說着什麼。

乾清不敢湊太近,隱約聽見了“下藥”、“不得已”、“千萬不能出來”之類。聽及此,廂泉似是將下藥之事對吳白全盤托出了。

乾清腦袋一下懵了:易廂泉這又是做什麼說好的下藥

廂泉與吳白二人見乾清突然鑽出來,先是一愣,廂泉轉而冷聲喝道:“誰讓你出來的”

乾清被這一聲激怒了:“你們鬼鬼祟祟,又是做什麼這又怎麼了休想瞞我。”

廂泉無奈搖頭,扭頭對吳白道:“我說的你可記得清楚過會我栓緊門,你們務必不要出來。”

乾清一頭霧水,吳白遲疑點頭。廂泉再也不看二人,快步走回廳堂。一推開門,只見黑黑與水雲已經暈倒,正趴在桌上,做着好夢。

乾清有些自責,藥效真快。他垂下頭去,對易廂泉的怨恨又增加幾分。

“這是鳳九孃的藥,原來你當日也是這樣暈倒的。”廂泉不緊不慢的、不帶任何感**彩的看了乾清一眼。

乾清滿臉怨恨,吳白滿臉擔憂。

廂泉看向吳白,又看向乾清:“我只怕藥粉劑量不足,便將吳白那碗分予黑黑與水雲。你我要去做危險的事,黑黑還好,若是那水雲小姑娘中途醒來,那就不妙。她天生勇猛,性子剛烈,深覺自己有點三腳貓功夫,衝出來幫忙也說不定;黑黑雖然冷靜,但是,”廂泉停下,別有深意的看了乾清一眼,“她不會放心你去做危險之事。一旦衝昏了頭,再冷靜的姑娘也會做傻事。”

乾清一呆:“這、這跟我有半個銅子的關係”

廂泉不理他,只對吳白道:“如此最好。吳白清醒,年紀雖輕卻識時務、懂大局,倒是可以應付緊急的事。若是迷藥失效,她們中途醒來,聽見任何響動,你也要阻止她們不要外出。”

吳白深深嘆氣:“易公子是爲了我們的安危,不過,你與夏公子究竟要去做什麼”

乾清氣得要命:“你到現在還不肯說清楚”

廂泉快步出屋,看了天空一眼。乳白與灰白交織成雲團,暴風雪即將到來。他看了看蒼山,嘆息道:“只怕沈大人不會派人來了。”

吳白剛欲問話,卻被廂泉打發進屋。他親眼看吳白將門閂好,這才拽着乾清往前走去。

乾清低語道:“你之前不是說,並不放心這屋內三人,也不確定他們是否與此次事件有關”

“不錯,”廂泉將乾清帶離廳堂,這才緩緩解釋,“藥粉劑量的確不夠,我也是無奈。據我推測,吳白應當與此事無關。然推測只能是推測,若是有關”

乾清有些擔憂:“有關,會怎樣”

廂泉笑了兩聲:“若是有關,就憑他的小身板,又能如何”

乾清聞言也是哈哈一笑,轉而問道:“可我眼瞧那劑量應當是夠用的,你爲何說不夠用”

“乾清,你能吃多少飯”

乾清一愣,猶豫一下:“一碗半。”

廂泉點頭:“一隻鍋子能盛將近五碗,是你食量的兩倍多。我將迷藥散入肉湯兩人份,還算是少的,故而吳白只能不吃了。有個人清醒,總算是好的。出了事三人都沉沉睡着,怕招致禍患。”

乾清一怔,不明所以,剛要發問,卻被廂泉打斷。

“你去取你的柘木弓來。我們一會進入密室。萬事小心爲上,切忌衝動受傷,我無法跟夏家交代。匕首備好,準備隨時抽出自衛。”

乾清愣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密室依你之意,古屋牆壁上的門是通向密室的入口”

“休要告訴我,你之前沒料到這點,”廂泉臉色發白,看了看天空,“你速去取來弓箭。密室應當在地下深處,裡面什麼情況,我也不甚清楚。應當異常昏暗陰冷,需要火把。我們最好在天黑之前回來,這才安全。”

易廂泉說的平靜,村子裡也平靜。冰天雪地要把一切都凍住,蒼山樹木連同那破舊的茅草屋子都陷入了沉睡之中,一片死寂。唯有天際的雲卷撕扯着、翻滾着,似是驕傲的表示着它們還活着。

乾清也擡頭看着廂泉:“那密室裡面有什麼”

廂泉深吸一口氣,竟然微微垂下眼去,低聲道:“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

乾清頓時鬆了口氣,剛想罵他裝神弄鬼,卻見廂泉擡起頭來,也看見他眼中的一絲恐懼。這種恐懼是極度罕見的,夾雜着一絲茫然,在廂泉漆黑的眼眸中一閃而過。

易廂泉居然在害怕。

乾清心中一涼,廂泉都害怕了,何況自己廂泉那一句“不知道”,並不代表情形樂觀。乾清了解他,此人不僅聰明絕頂,極度冷靜擅長分析,而且小心謹慎。待他行動之時,多半已經成竹在胸。可眼下這一絲恐懼與茫然令乾清惴惴不安這不是易廂泉該有的表情。

想到此,乾清有些氣急敗壞。不知道,不知道他們馬上冒死進去,易廂泉卻說他不知道里面有什麼

乾清試探道:“是不是什麼恐怖之物”

廂泉雙手交錯,侷促不安,有些拿不定主意:“我只是猜測,從這座山的情況和山歌來推斷我說了,這個事件極度的不可思議,我不能確定,也只怕你們不肯相信。你可知道,西域有傳說。吸血的蝙蝠,上身人形下身魚尾的人,就和那些東西差不多”

乾清一愣,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好哇,好個易廂泉連吸血蝙蝠都出來了你接着編故事哄孩子,我去取弓。給你半炷香的時間,進去之前告訴我裡面是什麼怪物”乾清怒極,走的灑脫,折回水雲的房間去找柘木弓。烏雲翻滾着遮住了日光,村子似是即將入了黑夜。日光微弱,偶然露頭,竟如同月亮高懸夜空。

廂泉速去取了火把,回原地等待。須臾,見乾清匆匆從水雲屋內出來,帶着錯愕,額上冷汗直冒。

他手中空空如也。

廂泉吃了一驚:“弓呢”

弓沒了。

柘木弓,他進屋四處翻找卻怎麼也找不到。廂泉聞言眉頭緊皺,而乾清則有些驚慌。他從未習武,只得倚靠弓箭之力或自衛或攻擊,如今弓已離身,他似是失去了左右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章藏

他們自然知曉弓箭的重要性,即便在狹小陰暗之處,也是傷人利器。廂泉眉頭緊鎖道:“可有仔細找過”

乾清點頭,嘆息一聲:“水雲可能拿去玩了。易廂泉,此事你脫不了干係,居然把我的弓拿給一個十幾歲小孩子弓箭危險,我就招致禍患,故而將它放到村子外面。現在呢沒了。我看了看她掛在房間裡的弓,本想使用,可是那粗木質地,只怕是”乾清搖了搖頭。

“良人不怕駑鈍,只要技術好,粗木又怎樣我本以爲她是愛弓之人,會好好保存,誰知發生此事。”

乾清聞言,冷笑一下。易廂泉總有理由推卸責任。但觀其面色,陰沉似天空,乾清也不敢多多出言譏諷。

廂泉皺了眉頭:“你的徐夫人匕首可還在地下密室窄小,視野不佳,帶着弓箭不過是有備無患,匕首反而更有用些。只可惜你我二人皆不會用刀劍,武藝不精,真是不便。”

說罷,廂泉進了廚房,將鍋子端了出來。乾清吃驚一看,一鍋肉湯,香味濃郁,不住的冒着熱氣。

“走吧。”廂泉居然說了這兩個字,端着鍋走了。

乾清見狀,立刻瞪大眼睛。

“你到底要做什麼端這個做什麼”

廂泉沒有回頭,一邊走一邊道:“武器。”

乾清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字眼,哈哈嘲笑幾聲。

廂泉扭過頭來道:“你可知我們即將面對的是什麼東西那是害死啞兒的元兇,吳村最大的秘密。”

乾清沒有跟上去,只是眨巴着眼睛獨自站在雪地裡,帶着幾分慵懶,幾分得意。

“易廂泉,你別當我是傻子,”乾清挑了挑眉毛,“我早就隱隱猜出地下密室之事,也猜出裡面有什麼東西。”

這次,輪到廂泉愣了。但只是愣了片刻,他把鍋子用衣服裹了幾層,抱在懷裡保溫,不耐煩道:“快走吧,少在這犯傻丟人,不如干些實在事。”

乾清怒道:“你不信”

廂泉根本沒理他,又想往前走。

“狼”

乾清惡狠狠的吐出這個字,似乎這個字是一個魔咒,能讓易廂泉瞬間變成豬狗。

廂泉停住了。他轉身放下鍋子,挑了挑眉,冷冰冰的道:“變聰明瞭”

乾清嗤笑一聲,言語帶着幾分挑釁:“本來就聰明。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實麼啞兒死於密閉房間,房間連通另一居室,居室內有機關,可見屋中必有密室;啞兒傷口撕裂不是人爲,倒像野獸所爲。若非木須所做,定然是真狼了。村子裡狼本來就多,再看這下了藥的肉湯,分量很足,真相就明顯了。你不敢下去,只能說明密室之中的狼不止一隻。”

廂泉徹底愣住。

乾清又道:“山神廟中供奉神仙極度像狼,我估計,將狼奉爲神明是村子規矩。因此,自村子創始,就在地下養狼,生息繁衍,如今也有一羣了。”

他語畢,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廂泉一臉吃驚,甚至可用震驚形容。他頓了一下,詫異問乾清道:“山歌怎麼解釋爲何幾人的死亡像極了山歌”

“你說不是人爲,是巧合”乾清看了看廂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