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城之中發生這種惡性事件,一時間不論是禁軍,神威軍,還是西軍,衙役全部都發動起來。封鎖各個城門,只許進,不許出,挨家挨戶的盤查,想要找到居然敢襲擊皇宮暗殺尚父的歹人。
文飛聽說之後,卻淡淡的一笑,揮手解除了封鎖。幾個跳樑小醜而已,犯不着弄的雞犬不寧。這麼大的一個東京城,上百萬人口的城市,被這麼幾個人弄的草木皆兵的,損失也太大了,划不來。
“尚父,那些個西夏賊子招供了!”文飛剛剛走出宮門,大批的親衛就擁了上來,這次再無人敢大意,放任文大天師只是帶着十幾個人就敢在城中到處行走。
“這些個西夏賊子,據說是什麼西夏的帝師。西夏亡國的時候,逃入了遼國境內,請求遼國派兵相助,無奈遼國已經內亂,和女真人打的一塌糊塗了。卻是有人資助他們,讓他們來大宋刺殺尚父……”戴宗來到文飛耳邊,說道。
“誰?”文飛問道,心中一股殺意在沸騰。
“遼興軍節度使,耶律大石!就是他資助這些西夏賊子來大宋刺殺尚父,也是他幫忙掩護這些人在東京城落腳……”現在的戴宗幾乎是文飛的情報部長的角色。
“原來是他!”文飛聽到耶律大石四個字之後,心中生起了難怪的念頭:“大宋遼國互爲敵國上百年,自然在東京城之中佈下無數的伏線,這不奇怪!
只是這個傢伙,能夠看出本天師對於大宋的重要性,這個不難。難的卻是居然敢在這個時候孤注一擲的幫忙這些西夏禿驢刺殺本天師。這般的決斷手筆,不愧是西遼的創立者。”
“耶律大石,字重德,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八世孫。通曉遼、漢文字,擅長騎射。遼道宗大安三年生於上京臨潢府,天慶五年進士。爲殿試第一名狀元,入翰林院,任翰林承旨。歷任泰、祥二州刺史,遼興軍節度使。”
戴宗詳細的彙報着這位耶律大石的履歷。
文飛幾乎沒有注意去聽,他比戴宗更加要了解這個人的多。這個人在遼國滅亡的當口,帶着兩百餘騎兵,逃到了西域去。
在可敦城。召集了遼在漠北的屯軍和十八部藩屬,共得軍萬人左右。在葉密立稱帝,史稱西遼。後來擴張到中亞,首都虎思斡耳朵,一時成爲中亞強國,統治中亞94年。一直到蒙古興起才被成吉思汗所滅亡。
亂世之中出英雄。越是到了這紛繁的世道,越是英雄豪傑輩出之時。看起來這些攪動歷史風雲的人物們,一個個的粉墨登場。看起來這天下大勢,已經演化如此,到底發展到如何,卻已經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這一刻的,文大天師豪情滿懷。
“那個番僧雖然沒有開口。但他的屬下們已經招供。番僧就是西夏的帝師顯勝。據說他極其的道西夏國主的信任,曾經被冊封爲“臥勒”的官職。是皇帝以下的最高封號,相當於大國王的地位。”
文飛笑道:“那差不多和我在大宋的地位是一般的了!”
戴宗連忙道:“喪家之犬,如何能和尚父相比?”
“我去看看他!”文飛對於戴宗如何從那些活口嘴裡問出的口供不敢興趣。戴宗好歹以前也是做過牢頭的人物,自然有着手段。但是那顯勝麼?文飛還真是感興趣。這貨和自己還真是老朋友了。
兩個人第一次打交道的時候,還是在潼關。這貨伏擊文飛,但是顯然那個時候的顯勝還沒有現在的本事,看來不僅僅是自己有進步啊。
接着便是顯勝的徒弟們。跑到東京城來,想要暗殺文大天師,甚至綁架了廢太子趙恆。而這次,就是第三次了。
事實上,文大天師並不知道的還有一次,就是在騾馬集的時候,主持對付他的西夏首領。也是顯勝。
可以說這貨糾纏他文大天師的時間,幾乎比胡姥姥都要長多了。但是卻沒有胡姥姥那麼強烈的存在感。
顯勝被關在開封府的一座牢房之中,卻不是開封府的衙役看管。而是有尚父府派人守衛。
開封府掌管京城及屬縣的治安司法獄訟事務,同時還經常受理涉及官員的各種案件。因而開封府設有五所牢獄。以關押犯人和證人,其中一所設在開封府衙署內西南角,由司錄司直接管理,俗稱“府司西獄”。
不過這個番僧卻就沒有在這處關押着,府司西獄只是臨時關押犯罪嫌疑人人和證人以便提審的地方,相當於現在的拘留所,嫌犯在這裡關押最長時間不能超過40天。
而這個番僧顯勝居然敢暗殺尚父天師,罪大惡極,自然不可能關在此處了。卻是關在西北角的死獄之中。
西北角在奇門遁甲之中,屬乾位,卻正是死門之所在。而那西南角,卻是坤位,卻是杜門之所在。還有生機可言。
不僅整個開封府,便是古代各種建築之中,都有着風水的原理在其中。
尤其是那西北角之中,一股黑氣凝鬱不散,讓人觸目驚心。便是在現代,那監獄之中,都是極其黑暗的地方,更加莫說是現在了。
不過靠這整體的建築佈局,加上官府的官氣,還有一層薄薄的神光,居然構成了一個小三才的陣勢,就那些怨氣煞氣給牢牢的封鎖住了。
文大天師還是第一次踏入這牢獄之中,比想象之中的更加陰暗潮溼。剛剛踏入幾步,就有一股陰風恍惚而來,似乎想要向外面逃逸而去。
這股陰風之中,帶着極其強烈的怨氣,顯然生前受了極大的冤屈,死不瞑目。一旦逃脫出去,怎麼也要變成冤魂厲鬼,幾乎不比文飛在陰司鬼獄之中見到的那些厲鬼差了。
然而才逃的幾步,就有一個青面獠牙的大鬼,手中拿着魚叉一把叉入那陰風之中,就將一個披頭散髮的厲鬼叉住,然後嘿嘿獰笑着,抱着那厲鬼就啃,咔嚓擦的幾下子就吃了個乾乾淨淨。
普通人看不到這麼一幕,但是文飛卻看得清清楚楚。微微一笑,也不去管,這大鬼身上帶着一絲白氣,顯然是有着官氣護佑,還有着一點神力圍繞,卻是太弱。想來不會是獄神,而是獄神手下的鬼卒。
文飛身上神光完全收斂住了,便是獄神也看不出文飛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自然不知道文大天師居然進入了他的地盤之中。
那獄神雖然不起眼,但是卻是在國家祭祀之中的正神。文飛現在也不想和他打交道。
顯勝那個番僧被關押在大牢的最底部,顯然這個牢房是關那些重刑犯的牢房,不僅在監獄的最底下,而且四面都是厚重的石牆。只是看了一個小門,只能容一個人側着身子進入。
便是那小門也都是厚重之極的老木,外面包着鐵皮,幾乎和城門一般無二。只在下面開了一個小窗,可以送飯進去。
這一路進來,陰冷潮溼,外加各種臭氣慘叫,便是好好的一個健康人進來,恐怕住的時間久了,也要落下一身風溼之類的病。
獄門打開,就見到番僧顯勝就在那五米見方的小小牢房之中,躺在那潮溼發黴的稻草上。旁邊還有着一個便桶,更加臭氣熏天。
那顯勝顯然還沒有死,一身打着擺子,看起來像是感冒發燒一樣。但是文飛很明顯的知道,這貨不是。
文飛像踢死狗一樣的在這顯勝小腿上踢了一腳,他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看着文飛的目光之中有着深切的仇恨。但是接着就在痛苦之中,眼神重新變得渙散。
“想不到你這廝居然和我走的差不多的路子。”文飛微微笑道:“可謂是同源不同路!”
他當然不是顯得無聊,來親手摺磨仇家來了。而是當時就發現這個顯勝,居然也是走的上古血脈覺醒,直接顯聖的路子。
只是不同的是,文飛靠着血脈的力量,陰盡陽生,力量干涉現實。獲得的肉身的力量,只是副作用罷了。而這顯勝,卻是直接走的是肉身力量的路子。
可以說,文飛來到北宋時空這麼久了。再沒有見到第二個人,有着這麼強的肉身力量。讓文大天師歎爲觀止,這廝要是到了戰場之上,絕對是個萬人敵的猛將,是真的萬人敵,而不只是說說。當然是冷兵器的戰場上。
文大天師對於他的修行方法很有興趣,想了想這種臭氣熏天的地方,也不是好好研究這個問題的所在。就準備吩咐一聲,把這個顯勝番僧給押走。
卻在這時候,聽到外面有人喝道:“什麼人?”接着就是一連串法術動盪,勁氣交擊的聲音。
接着一道聲音傳入進來:“小神特來拜見天師!”
文飛心中知道是獄神知道自己來了,當下揚聲叫道:“住手!”
這次他接連被刺殺,不僅神威軍親兵都出動上百人跟隨。便是那道教之中也是震怒,派出精銳弟子在暗中跟隨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