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二日兩個人手拉手的出現在某個餐廳之中的時候,早已經等在那裡的唐春的臉色,一時間變得無比的古怪。
洛成語臉色微微一紅,她今天穿的格外保守,身上幾乎沒有一分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除了臉蛋之外。就連脖子,都被高高豎起的衣領給遮掩住了。
唐春的臉色越發古怪起來,雖然這貨並不算是那種專門遊走在女人堆裡的紈絝子弟。
但是憑藉出衆的相貌,和富裕的身家,身邊從來不會少過漂亮的女伴。
自然清楚,當女人這麼穿的時候,往往就是爲了遮掩原本白嫩脖子上面的那些青淤痕跡。看來昨晚這一隊狗男女肯定是相當的瘋狂……
“上次把你的船給搞壞了,相當不好意思!”文飛說道。
“沒事,反正已經修好了!”唐春說道:“倒是你的事情辦完了麼?”
“辦完了,弄了點珠寶出來。正想找你幫忙處理掉,都是些古代的美洲的珠寶,大概都是些印加帝國的時候的。”文飛有意誤導,說的含糊其辭。
唐春果然中招,把一些關鍵詞彙聯想一下。文飛借船,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然後就弄回了珠寶?還是美洲古代的珠寶。難道是發現沉船去打撈了?
事實上,文飛正是要他這麼去聯想。雖然文大天師已經不怎麼缺錢了,但是能把這些珠寶藝術品處理出去更好。
唐春聳聳肩,說道:“爲什麼不要洛成語去。我記得她好像有個什麼叔叔,在拍賣行裡……”
“那是,好方便賠錢!”文飛開玩笑一般的說道。
既然把人的東西弄壞了。那自然是要賠的。哪怕是別人再說不必了,也是一樣。他文大天師可不是無賴。
再說了,他和唐春洛成語這些人之間的關係可是相當複雜的。現在勉強可以說是化敵爲友。
實際上,雙方坐在一起,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共同語氣。幾句寒暄過後,都再覺着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
一個人熟人恰巧也走了過來:“文先生,阿春。還有洛小姐。想不到你們幾個都在,真是太巧了!”
文飛一看,居然是張成家這貨。馬上也換了一張笑臉。說起來文大天師也不是那種翻臉無情的傢伙。
張成家這貨前一段時間,可是給自己幫了不少大忙的。雖然現在文飛的在現代的勢力飛速膨脹。已經沒有太多需要這貨幫忙的地方了。
不論財勢來說,現在文飛擁有的,早已經遠遠的超過力量張成家了。甚至連整個張家加起來。都遠遠不如。
分別和幾個人打過招呼之後。張成家已經急切的道:“文先生我一直找你,想請你幫忙。我們可以到隔壁聊一下麼?”
文飛想想就答應了下來,和張成家找了一張安靜的桌子,坐了下來。這是一家相當高檔的餐廳,所有桌子之間相隔頗遠。可以照顧客人之間的私密性。
老實說,文飛還有點餓了。昨天消耗了不少的體力,最爲重要的是除了洛成語之外,似乎什麼都沒有“吃”
叫了一大桌子菜。張成家苦笑道:“爲什麼每次見到文先生,都有着這麼好的胃口?”
文飛哈哈大笑:“你被一個女人吃了一夜之後。你的胃口也會變的很好!”
兩人露出那種男人特有的會心微笑來。
文飛問道:“對了,我還想造一批船,有沒有辦法?”
事實上,文飛還真想從張家搞一批大船回到北宋去。不管充實北宋水軍也好,還是幹些別的……
想想看,當一隻鋼鐵巨船組成的水軍,活動於黃河天塹之上。那些女真人的騎兵,恐怕只有插着翅膀,纔有辦法飛過黃河……
事實上,女真人能打到東京城下。很大的原因就是黃河防線的崩潰,就算有數千人馬,防禦黃河,女真人又豈能那麼容易的打過黃河?
這是其一,其二就是,如果有海船的話。那麼文飛其實可以直接運兵,從山東半島,渡過渤海,然後直接出現在遼東半島,女真人的身後去!
或者,甚至連他文大天師高興的話,就算是展開全球大航海,又有什麼問題?
“還是那種怪船?”張成家臉色古怪。
文飛想想,估計有自己在女真人也沒有什麼機會打到黃河岸邊。就笑道:“這回主要是五百噸到一千噸的海船!”
張成家搖搖頭,在古代,這麼大的船隻,已經算得上大船了。但是放到現代來,也就是小漁船的規模。
現代海運,低於一萬噸的船舶根本就只有虧本的份兒!
“現在全球海運都轉移到了大陸,船舶製造也是一樣。我們張家現在早已經和船王這個名號沒有什麼關係了,不過幫文先生造這麼幾艘船,應該關係不大!”張成家老老實實地說。
文飛頓時大喜,有辦法就好。他不是不想造更大的船隻,只是因爲動力限制,燒劣質煤炭和木材的鍋爐自然不能要求太高了!
“對了,上次那位胡公子,還有黎文生導演可是找過文先生很多次了。一直在問我文先生的消息!”張成家道。
文飛奇道:“那位傅公子是什麼來頭?居然讓你這麼上心?”
張成家搖頭笑道:“沒辦法,現在明珠死氣沉沉。有辦法的不是跑到國外去,就是靠攏大陸做生意。這位傅公子,在大陸的來頭當真不小。
他也不缺錢,完全都是玩票的性質。文先生如果在大陸想要有所發展的話,和他保持好關係,還是很重要的!”
聽了張成家的話,知道這位傅公子的來歷之後,文飛陷入一點小小的沉思。說實話,如果不是自己在大陸有幾家很重要的小廠子在的話,文飛早就把自己所有的力量從大陸撤走了。
但是現在文飛面臨一個很麻煩的問題,相信也是很多的明珠商人富豪所遇到的差不多。
明珠地域太小,死氣沉沉。自由港的位置正在逐步被魔都取代。不想到大陸發展的話,那麼只有出國。
而文飛更不想在米國,天天被那大米的氣運給壓制。老歐洲更是死氣沉沉,如此這般想起來,自己似乎一下子變得無處可去一般。
好吧,那個二世祖傅公子,該見的還是再去見見。文飛心中已經做了決定。雖然文大天師實在看不上黎文生拍出來的片子。
他自己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道:“我自己開的酒店似乎要開業了,到時候還要請張先生你去幫忙捧捧場!”
張成家哈哈大笑:“我知道了,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的。”
自己的酒店建這麼久,人員什麼的早在開始建造之初,已經開始培訓了。請的全都是正兒八經的河南大學的研究開封城的教授。
務求在每一個細節,都要考據完美。顯現出真正的北宋風情來。而不是想國內那很多地方,什麼事情都做個大概來糊弄人。
比如搞些什麼用水泥和泡沫搭建的古建築,用橡膠輪胎做的古典馬車之類的事情。這還是大面上,更多的細節處,更是一塌糊塗。
送走了張成家,文飛和洛成語兩個走在馬路上。卻聽洛成語問道:“你和張成家鬼鬼祟祟的商量什麼東西?”
文飛嬉皮笑臉:“怎麼了,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起我來了?”
洛成語沒好氣的道:“誰關心你來了?只是怕你們兩個又去做什麼偷雞摸狗的勾當……”
“那還不是關心我?”文飛嬉笑道。
洛成語無言的翻翻白眼,感覺自己被打敗了。卻聽文飛問道:“是了,你們上次在陝西不是搞什麼調查麼?到底怎麼樣了?”
洛成語搖搖頭,心情沉重沒有說話。這個問題其實真沒有什麼好說的,北方大部分地方三天兩頭鬧着霧霾的。西北雖然重工業不怎麼發達,但是環境卻在很早之前就被破壞。
半天,才聽到洛成語帶着一絲迷惘和軟弱的神情,說道:“我在鸚國渡過兩年書!”
文飛點點頭,這鬼地方以前就是鸚國的殖民地。明珠人去鸚國讀書,簡直再平常不過了。當然,那是出身不錯的人。
“記得以前看書的時候,將倫敦叫做霧都,說是工廠排出的廢氣,將倫敦的大霧直接染成紫色。倫敦的貴族們一到夏天就往鄉間跑,因爲天氣一熱,倫敦河就充滿了臭氣。”
文大天師仔細想想,似乎自己當年上學的時候,在某本名著之中,也看到過。可惜仔細想來,卻發現學校時候學到的東西,已經全部還給了老師。再無一點印象。
不過認識洛成語這麼久了,好吧,雖然兩人一認識就在打打殺殺。後來就乾脆在牀上昏天暗地,對於洛成語的瞭解其實也沒有多少。
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洛成語露出這般的軟弱迷惘神色,在這個獨立女性身上流出,還是讓人覺得心生憐惜。
“但是到了現代,倫敦河已經是清澈無比,再也見不到半點污染。而整個鸚國,更是如同鄉村牧歌一樣的存在!”洛成語接着說。
文飛聳聳肩:“人家發展了多少年,咱們才發展到多少年。居移氣,養移體,發財了才能說道立品。等咱們中國以後發達了,環境肯定也會治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