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應該不會晚了吧……
“宗喀國無力顧及佛教的傳播,古格王國遂趁機補了這個缺,在託連寺將各藏傳佛教教派的大德齊聚一堂。在古格王國舉辦託林寺法會!”鄭子卿忽然將上述的話娓娓道來。
聽的不僅文飛,就連其他個紫袍道士都是一呆,不知道這個時候爲什麼鄭子卿要說這些話來?
鄭子卿又慢慢的說道:“託林寺大會後,古格王國取代宗喀王國成爲青藏高原的藏傳佛教中心。
一些過去臣服於宗喀王國的宗教權威的青藏高原諸小國和部落也陸續改投向古格王國。如今這巫教就趁虛而入,如今稱爲青唐吐蕃(宗喀王國)的國教了!”
“要是我道教什麼時候有這般威風就好了!”一個道士悠然神往,有些羨慕的道。宗教可以成爲主宰一個國家強弱,甚至興衰。這種事情,在道教徒是想也不敢想的。
在中土,也只有儒家,或者有這個力量!
說話的道士,文飛也認識,卻是在東京城之中隨着徐知常來拜見過他這個教主的,算是最先投誠道士之一了。文飛有些印象,叫什麼吳巖來着。
吳巖這般一說,其他原本緊繃着臉,跟隨笪淨之一起氣勢洶洶來找文飛的麻煩的那些道士們,臉色都有些鬆動。一起唏噓起來,大概也只有後漢時候,道門纔有這般的風光!
鄭子卿再一次哈哈大笑:“事在人爲,如今我等遇到道門歷史上最好的機遇。有這麼一位雄才大略的教主。要爲我道教開萬世不拔的根基。諸位還有什麼不滿意?
人家佛門有如今這般聲勢,天下萬邦諸國。都爲佛門護法,還不是人家歷代高僧,不懼艱難險阻,前仆後繼。
這纔有得如今這般興隆?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如今正是我等道人大有爲之時,跟隨教主,打下我等道門基業!”
鄭子卿這貨說起話來,極有煽動力。文飛開始的時候。還被這貨說什麼有雄才大略之類的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接着就被這貨的話語給煽動了起來。
其他那些道士聽了,也都一起頌了道號,一時間就都心潮澎湃。
一衆人形成共識,就一路帶着番兵追趕大軍,卻一路也沒有追上。後來得知王厚帥大軍兵分三路。王厚和童貫率中軍,由緩遠關、渴驢嶺指宗哥城;。
都護高永年以前軍由勝鐸谷沿宗河之北。別將張誡同招納官王端以其所部由汪田、丁零宗谷沿宗河之南,三道並進,期九日會於宗哥城下。
文飛一路什麼也不管,直撲宗哥城而去。如今這北宋時代的吐蕃,已經和大唐時候的吐蕃完全是兩碼事了。
在中晚唐的時候。吐蕃也跟着動亂分裂,幾乎是跟着大唐一塊兒興起,又一起衰落。
而且吐蕃是在衰落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重新復興!如今的吐蕃被稱爲青唐吐蕃,也有叫做青唐羌的。勢力已經不在西藏了,而是在青海甘肅這麼一塊地方。國勢和當年的吐蕃天差地遠。
那些大唐之時的吐蕃是能打到大唐沒有脾氣的強悍國家。而這青唐吐蕃,國勢連原先的吐蕃的百分之一都沒有到。已經是被北宋軍隊,教訓過好幾次了。
尤其是在哲宗時候,幾乎就把青唐吐蕃給滅掉了。若不是舊黨的那些傢伙,如同司馬光之輩,見不得新黨之人的輝煌勝利,生生又把鄯州廓州這些地方還給吐蕃的話,那麼現在也用不着再打這麼一仗了。
宗哥城是如今吐蕃人的陪都,卻在後世青海。好在文飛現在折騰的多了,身體比宅男時候不知道要好了多少,一路騎馬入青海,居然也沒有什麼高原反應。
文飛率領騎兵直到巴金城下,才追上大軍。一連這麼多日,騎在馬背上奔波,早已經把文飛的幾分好奇興奮,統帥大軍的得意都給消磨光了。
只覺得渾身骨頭都快要散架了一樣,這時候什麼也都不想,只想找一個舒服的地方,睡他個三天三夜再說。
只是現在雖然追上了大軍,卻連睡覺也還都不行。大軍屯兵於巴金城之下,一連攻打了十幾天,都沒有攻下來。
文飛本來還說王厚童貫兩個太過無能,只是打一個什麼巴金城都用了這麼久,想要一路打到宗哥城更不知道猴年馬月去了。
但是等到文飛親眼看見那巴金城的地形,也都倒吸一口涼氣。巴金城的地理環境實在太夢幻了,想知道它什麼樣,大家可以點擊開遊戲網頁,找那種惡魔城堡。
就是一座高高的山頂,四面都是深得讓人頭暈的壕溝,裡邊注滿了水,根本沒有能過去的路。
唯一的通道,又窄又長,曲曲彎彎的,想讓三個騎士並排衝鋒都擠不開。在這種地形之下,雖然算不上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是也實在差不了多遠。只要敵人有防備,想要強攻下來,代價高的能讓人流眼淚。
昔日大唐名將哥舒翰,也在青海攻打石堡的時候,不顧死活一路強攻,損失了好幾萬大軍,才攻下那麼一個只有幾百人防守的石堡。那地方的地形幾乎就和如今這巴金城區別不是很大。
聽聞尚父帶來三千番兵騎兵來助戰,正在軍帳之中商議對策的王厚和童貫帶領大小將領們出軍營迎接,王厚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也不知道是頓兵堅城之下,導致心情不好,還是根本據覺得文飛是來搗亂的。
本來朝廷派一個太監監軍,就已經足夠讓人噁心的了。好在童貫這個死太監雖然是監軍,但是好歹能擺正自己的位置,並不在他面前指手畫腳。而且還能吃苦,甚至肯做先鋒官,第一個攻打巴金城。
現在又來了一個地位遠比童貫要高,身份地位更加超然的文飛。王厚若是不頭疼,那才叫見鬼了!
軍中事權最重要的專一,統帥擁有最高權力。可是如今來了文飛這麼一個尚父,他要指手畫腳的胡亂指揮起來,王厚根本攔都攔不住。
好在文飛沒有那麼不明智,他雖然覺得自己玩過那麼許多戰略遊戲,但是並不覺得如此自己就會帶兵打仗了。
尤其是這一路上,只是帶領三千大軍,一路紮營,探路,行軍種種瑣碎雜事都數不勝數。要不是有苗雷在,文飛肯定是能把這些騎兵給帶到溝裡去的。
但是文飛也有自己的長處,見到巴金城地勢如此險要,別人沒有辦法,對於他來說,卻不是沒有辦法。他就不相信了,什麼樣的城用炸藥炸不開?
如今這青唐吐蕃國力根本沒有辦法和昔日的吐蕃相比,自然建不出石堡那種堅固堡壘。這巴金城卻是石木解構的,便是不用炸藥,放火都能燒開。
於是文飛見了王厚第一面,就開始叫道:“王帥,這巴金城讓我來打吧!”
王厚的腦門頓時開始一跳一跳的抽痛起來,很想說你只要別來給我搗亂,已經是最好的幫忙了。
但是這種話,自然不能對文飛說。強笑道:“尚父帶兵前來助陣,一路跋涉辛苦,還請紮營休息。若是我等再打不下巴金城,再請尚父出手如何?”
文飛想想也是,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卻是要好好的休息休息。而且從渭州一路來巴金城,地勢起伏,連他的馬車都無法乘坐,只能騎馬過來。
自然那些炸藥和汽油之類的東西,還是要從現代運來,就點頭答應下來。
好不容易把文飛送走休息,王厚臉色頓時變的鐵青,冷喝道:“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攻下巴金城。若是不然,尚父親自出戰,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自己知道後果!”
那些將領激靈靈的打個寒戰,爆喝一聲:“末將領命!”
帶着自己的番兵安營紮寨,文飛頭一個鑽入帳篷之中,也不管條件如何簡陋了,裹了一張毯子,就睡了個昏天暗地。睡夢之中,隱隱聽到戰鼓喧天,如同山崩海嘯。
害的文飛一夜做夢,都在海上亂跑,到處都是在漲潮。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得清醒之後,走出帳篷。
卻見王厚帶着一衆將領站在帳外,一起喝道:“末將等幸不辱命,已經攻下巴金城了!請尚父入城!”
文飛並不知道自己纔是那些大宋軍隊爆發超強戰鬥力的根源所在。以趙佶對文飛的重視程度來說,文飛真要在巴金城下,傷了損了。這些將領不管是打勝還是打敗,等着他們的都是隻有倒黴二字。
哪裡敢讓文飛親自上陣?自然是要鼓勇爭先,在文飛上陣之前,把巴金城給打了下來。
他只是感覺到一陣鬱悶,就好像一個人鼓足力氣,一拳卻打在空氣之中那麼的難受。剛纔起來,腦子裡還轉着如何到現代去弄炸藥之類的事情,沒有想到下一刻,別人已經告訴他巴金城已經被攻下來了。
沒奈何,文飛只好悻悻然的跟着王厚等上了巴金城,一路上到處都是血跡,屍體都還沒有來得及清理。可見剛剛打下巴金城,王厚就迫不及待的告訴文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