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那般,文飛怕死非得瘋掉不可。
但是文飛的眼珠子馬上就快要瞪出來,原來在那點茶的過程之中。茶湯的紋脈居然形成了栩栩如生的一副畫面,幾叢竹子之下一個仕女仰天而望,三隻大雁從天飛過。居然有着中國畫的韻味。
“好,好高明的分茶手段!”鄭紳讚道:“有這般手藝,何必給人幫傭,大可成名立萬!”東京城之中百業繁華,城中百姓是變換着花樣來玩。鬥茶,鬥雞,蹴鞠等等不一而足,有着一樣絕頂手藝,就好像後世的某方面的大師一樣,足以生活無憂,過着體面日子了。這給人當下人,雖然是僱傭制的,但是畢竟就低人一等了。
那分茶的人力淡淡一笑,卻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眉宇俊朗:“小底姓連,賤名叫做連海。不敢隱瞞貴人,小底家世代就以開茶肆爲業!”
鄭紳聽了讚歎連連,問道:“可是連家的人物?難怪有這麼一手分茶的絕技!”對文飛道:“連家人可是東京城之中出名的鬥茶好手,家傳手藝!卻不知道仙師如何把他請來幫傭的!”
文飛這才知道,原來面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僕役居然不是普通人。卻聽那連海道:“小底自幼好道,聽聞仙師來東京城,又見識了仙師手段。渴慕不勝,所以纔來仙師府中幹活,只是想仙師垂憐一二而已!”
鄭紳頓時大笑起來:“不錯,不錯。我也是信道之人。今日來見仙師,也是一心求道哩!”
鄭紳現在雖然封爲太師,國公。但是畢竟只是一個富貴閒人。北宋防止外戚篡權,對於外戚管理的都極其嚴格,不論是駙馬也好,還是國丈也好。一旦成了皇親國戚,那麼就永遠不要想掌握實權了。
而且北宋的皇后嬪妃也都往往從一些小門小戶之中選出,最多也就是低級官僚家裡選出,這就是怕後族勢力太大。干涉朝政了。像這個鄭紳,以前不過一個小小的直省官,沾了女兒的福。父以女貴,才被封爲太師,國公,甚至日後封爲郡王的。
這位國丈地位雖然高。沒什麼實權。那就只好發展愛好了。本人居然是一個虔誠的信徒,第一個就找上文飛門來。
這個好說啊,不就是求着授籙來的嗎?文飛沉吟了一下,算了,開個後門罷了。便取出一張經籙來,這都是已經印製好的。文飛直接拿出鬼帝玉印,在經籙上面蓋了大印,反正一隻羊也是放。兩隻羊也是放。既然給了鄭紳,文飛也不小氣。多拿了一張給連海,這才道“這是紫霄炎天經籙,爲我道門經籙第二等,放在陽世之中也許沒有多大用處,但是到了死後到了陰世,憑着這經籙,可以不用再求超渡,即可轉世爲富貴人家。便是留在陰世,也能做個小小鬼神!”
還是我初次授人。兩位且要珍惜纔好,多做善事,多積陰德。”
原本授籙是極其嚴肅之事,有着很麻煩的程序要走。但是文飛哪裡能管得了那麼多,隨隨便便的就發了幾張出去,就好像普通的紙片一般……
鄭紳大喜,那連海更是激動的全身發抖,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文飛淡淡的道:“不需如此,你們只要多做善事,行善積德就好!”大袖一拂,就要送客。奶奶的,接待你這一個人就花了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這一天下來,才能接待幾波客人?
那鄭紳喜道:“多謝仙師,我日後定然會修橋鋪路,施粥救人!”又道:“聽聞仙師,自奉甚是簡薄,何須自苦如此。”說着告辭而去。
文飛頓時傻眼了,這什麼意思。難道這廝都不知道意思一下,送點禮金的麼?卻不知道國人向來臉皮薄,恥於談錢。不論是送禮收禮的都是羞羞答答的,哪裡想老外那麼臉皮厚的,收到禮物都是當場拆開。
人家鄭國丈,早已經送了兩百萬錢的禮金。不過這種事情,自然是管家之間接洽,主客之間是提都不提的。送走一個鄭國丈,得錢兩百萬,換算成rmb也有六十萬,想不到自己身價這麼高,陪人聊天也能賺到這麼多錢。
文飛約莫着,自己一天“接客”十個,一個一小時,那麼一天就有兩千萬錢……
不過文飛顯然沒有搞懂一個問題,宋徽宗送了一百萬,這就是一個標杆。除了鄭國丈這種宋徽宗的老丈人之外,其他那些人沒誰會那麼不長眼,送的錢敢超過宋徽宗的……
想想一下子收人這麼多錢,怪不好意思的,最關鍵的是,日後萬一遇到要回禮的時候怎麼辦?文飛眼睛一轉,計上心來,馬上讓人給鄭國丈送去了一臺玻璃瓶的好酒……這可是天上的瓊漿玉液,一瓶可怎麼也不止那兩百萬了吧?文飛很無恥的想到。
接着又接待了幾個客人,都是一點不談錢的。害的文飛開始還鬱悶,後來才知道人家錢早都送上門來了。一個個起碼送上幾十萬錢,少了這個數都不好意思登他文飛家的門!
收禮正收到手軟,卻又人來訪。送上的拜帖上面卻寫着國子博士趙捻。這是一個什麼官?
那連海一直陪着文飛招待客人,見了就道:“國子博士就是國子監的官員,負責教導諸生的。”
原來是一個老師!好吧,算是中央黨校的教授。這種身份要是放在現代時空的話,文飛自然只有仰望的份兒。可是文飛今天接待的都是一些大貴族,不是皇親就是顯貴的。這麼一個小小的國子博士還真不夠看。不過拜帖既然都遞了進來……也罷,反正見了這麼多人了,再見就是了。
不一會兒,就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人走了進來。嚇了文飛一跳,這麼年輕的教授?還是國家最高學府的?這廝莫不是行政官員吧?就好像後世大學裡面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那些?
但是仔細一看這貨,文飛就驚的差點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