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裕迅速的跑了出去,弄的文飛正莫名其妙的時候,卻見他帶進來一個女孩子。穿着筆直的牛仔褲,顯得一雙腿筆直而又修長,面容清秀,梳着馬尾。看起來簡單,卻有一種撲面而來的青春動人。
看着兩人親熱的進門來,張裕得意洋洋的道:“小雨,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哥們。叫做文飛,你叫他道士就行!”
文飛這時候還穿着一身道袍,都沒有換下來。見到張裕帶這麼一個正點的女孩子,心裡未免有些酸溜溜的。心道又是一朵鮮花,插在這這堆牛糞上了。說起來張裕這胖子,雖然其貌不揚,可是卻極有女人緣,三天兩頭的再換女朋友。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可不比文飛,一直光棍一個。
“呀……這麼大一隻雞。現在有禽流感,這雞……”小雨看到文飛手中拎着的雞頓時叫了起來。
“沒事兒,沒事兒。”張裕笑嘻嘻的道:“這可是從山裡買回來的正宗土雞,放在自己家散養的。又不是養殖場,這麼可能會傳染禽流感?”他說着快手快腳的開始收拾公雞。
文飛家的廚房不大,張裕和他的新女朋友兩個人擠了進去,一邊秀着恩愛,一邊開始做起了愛心晚餐。當然如果沒有文飛在的話!
“福生無量天尊,貧道可是求道的人。怎麼會陷入男歡女愛呢。”文飛心裡酸溜溜的看着這把情形,自我開解着。乾脆直接當起了袖手掌櫃,把廚房讓給兩人隨便折騰。心裡卻不由暗罵了一句好好的一朵水靈靈的鮮花,又給插在牛糞上了!
文飛是傍晚十分去到的古代,在那邊耽誤了幾個小時,現在正好是十一二點的時分。隨着兩個人去做飯,他自己把今日的收穫拿出來,原本有兩貫多錢的,現在買了一些東西,纔不多還剩下一千五六個銅錢,差不多還是兩貫。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短斤少兩這種事情,並不是只有現代纔有。在北宋那時候也是相當的普遍,原本一貫錢應該剛好是一千文的。但是後來卻變成了九百,八百,甚至據說有些地方變成了七百五……太尼瑪坑爹了。
他吐了會兒糟,忽然感到意興闌珊的。想到自己居然遇上了金丹派南宗四祖五祖,簡直是比天還要大的機緣啊,結果呢?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把兩個人都得罪了……想到這裡,文飛就開始嘆氣。甚至覺着期盼已久的雞肉都有些食之無味了。
對於文飛這種修道超級發燒友,或者別人口中的神棍來說,能學到真傳的東西,具有無比的吸引力。
“菜好了,菜好了。道士,感覺買酒去,有菜無酒怎麼行?”張裕在廚房你叫着。
文飛懶洋洋的說了一句:“不想去……”接着整個人就跳起來了:“我去買酒,嘿嘿……胖子,你可真是一語提醒夢中人啊……嘿嘿……”說着顛顛的跑了出去。
廚房裡的張裕莫名其妙:“道士這傢伙今天又發什麼瘋?”
小雨就說:“我覺着你這個朋友有點古怪。”
張裕嘿嘿一笑:“習慣就好,習慣就好。你別看這人有些不着調,其實和他交朋友,最放心不過……”
文飛快手快腳的跑回來,看的張裕眼睛發直:“道士,你沒病吧?買幾瓶啤酒就行了,你這麼買這麼多的白酒幹什麼?喔,還都是好酒,茅臺,五糧液,你這廝是瘋了吧?”
只見文飛提了一大袋子的酒,好歹有着五六瓶的樣子,看的張裕眼睛發直。他們兩個人的酒量都不怎麼樣,若是五六瓶啤酒麼兩個人倒也搞的定,可要是白酒,莫說是五六瓶了,便是一瓶也能把他們兩個人搞定。
“不是給你喝的,”文飛洋洋得意:“我在鄉下見到了兩個高人,這兩瓶酒是拿去賄賂他們的。求他們收我爲徒,俺也好繼承金丹南宗第六代祖師的位置!”
“六祖不是慧能麼?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你不是道士麼,怎麼忽然想起去當和尚了?”張裕一付不解的樣子。
“我去,”文飛懶得說話了:“開動,開動。喂喂,別動我的酒啊,那是五糧液很貴的……”
農家土雞果然美味,吃的三個人站都站不起來。一隻雞做了四五個菜出來,什麼辣椒雞塊,爆炒雞肝,和山藥黃精一起燉出來的雞湯,都是文飛在北宋弄回來的真材實料,卻對不是現代人工種植的可比。
說起來一是文飛搞來的食材好,二卻是張裕那廝的手藝確實不錯,值得誇讚。三個人把整整一隻五六斤的大公雞給硬是吃光了。便是那個叫做小雨的開始矜持,後來也受不過美味的誘惑,吃了肚皮滾圓,一時間愁眉苦臉:“完了,完了,又要長胖了……”
張裕那廝直挺着一個孕婦一般的大肚子,躺在沙發上哼哼唧唧,腦袋上方的沙發靠背上還掛着一隻髒襪子:“味道真不錯,你什麼時候再去搞一隻過來!”
文飛也道:“沒錢了,沒錢了。過幾天是要再去一趟,這幾瓶酒真他孃的貴。花了我幾千的大鈔。胖子,你幫我看看,這些個銅錢值多少錢?”
張裕懶洋洋的接過:“我靠,他們那地方怎麼這麼多的銅錢,莫不是挖了一個北宋時候的大墓出來。嘿,倒鬥啊!”
一說起盜墓倒鬥,張裕這廝的眼睛就開始發光。當年流行盜墓小說的時候,網絡上倒鬥一族可真是盛行。三天兩頭的都有人吆喝:我這裡有個地方,搞不好是個大斗。同志們誰去的,趕緊報名啊。
當時這位張裕同志,就是很瘋狂的倒鬥一族,曾經參加過三次倒鬥行動。結果被騙了兩次,還有一次剛挖了兩鏟子,就被聞訊而來的警惕心十分高漲的農民伯伯們給扭送到了派出所去!
“扯你的淡吧,”文飛不客氣的道。當年張裕這廝被關到派出所裡,不敢通知家裡,還是他拿着錢去把這廝保出來的。當時只看到一羣男男女女,都是十來歲的樣子,個個打扮光鮮,穿戴的都是名牌,一身上下起碼要好幾千的。被關在一個拘留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