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的仁多保忠,並沒有注意自己已經摔的頭破血流了。他呆呆看着黃河中間發生的事情,自己的兒子,連着家族之中最爲精銳的私兵,一同跌入了那寒冬冰冷的黃河水中:“佛祖啊,難道你發怒了,來懲罰我們嗎……?”
而黃河這邊,人數就少多了。只有張叔夜帶着這兩百人的護衛隊,還有幾個族長所帶的人手,加起來不會超過五百。
和黃河對岸的不一樣的是,這邊的人氣氛變的詭異起來,一時間空氣彷佛都安靜了下來。文飛正用望遠鏡看着遠處對面發生的那些,正在眉飛色舞,卻似乎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回過頭看了一眼,就見那些個族長和他們帶來的人,個個面色如土。甚至很多都跪在了地上!
和對面以爲是河神發怒的不同,這邊的每個人雖然都不知道文飛是怎麼做到的,可是個個卻都清楚,這是文飛的手段。當文飛一眼望過去的時候,那些本來還沉浸在巨大的恐懼之中的羌人們,一個個就好像被猛獸盯住了一般,個個腿腳發軟,身不由己的跪了下來。
就算是這些大宋士兵,也好不了多少。第二次見到文飛使出這樣的手段,而且這次這次還要比上次炸死野力陰乞的更加壯觀慘烈的多。一聲巨響之下,整個黃河的冰層開裂,上千人的隊伍被洶涌的河水吞沒的景象,這種景象讓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之中,文飛的名聲飛快的在羌人部落之中傳播着。原本很多失望散去的羌部,一個個聽到消息,嚇的迴轉過來。
大大小小的羌部首領,這次比上次來的時候更要恭敬太多,一個個都匍匐着跪在文飛的腳下,親吻着文飛的靴子。現在他們才明白,爲什麼文飛並不在意他們的投靠了,因爲他揮揮手都能降下雷霆,消滅成千上萬的敵人……
不過收服這些羌人,果然如同文飛開始時候想的那樣。龐大的香火之力,如同絲絲縷縷的蜘蛛絲線一般從冥冥虛空瘋狂涌來,想要鑽進文飛的身體,卻在這時候,文飛身周閃起了一陣陣的漣漪,這光景如同是要穿越的時候一般。
但是龐大的白氣碰到了這場漣漪,頓時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不論來多少,都被那漣漪所吞噬。這是玉佩的正在吞噬着這些香火信仰的力量。
文飛大驚,總不能讓這玉佩全部都把這些東西給吞了吧?他的鬼帝法相,也還需要香火信仰之力來進補啊!
當即,身體一震,陰魂變神而出,化爲鬼帝法相。頓時那些絲絲縷縷如同蜘蛛絲一般從空中落下的信仰香火的力量,都如同受到了什麼召喚,向着鬼帝法相涌來。
這時候文飛變神而出的鬼帝法相,居然有了些寶相莊嚴的意思。一手掐着鬼帝訣,一手拿着鬼帝玉印,紛紛的如同雨絲的香火落下來,一切都如同神佛降世一般。
一種極其的舒服快樂的感覺隨着香火涌入,讓文飛飄飄然如在雲端。很難形容的這種感覺,更像是吸,毒過後那種巨爽。讓人飄然欲仙。文飛咬牙,這種時候,萬萬不能沉迷進去。保持着意識的清醒,否則很容易迷失其中。
鬼帝法相在這香火願力之中慢慢成形,在空氣之中顯出一點淡淡的金光來。而空中絲絲縷縷的涌來的香火信仰的力量開始匯聚起來,在空中聚集爲一朵慶雲,籠罩在文飛頭上。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文飛終於知道到了自己的極限了。神魂歸體,而周身漣漪依舊在,看起來玉佩還沒有吸收慢能量。
文飛取出了玉佩一看,只見這玉佩光華閃爍。發出淡淡的藍光來,到了這個時候,文飛終於徹底的確定,這時空玉佩穿越時空所需要的能量就是這些信仰香火之力。
他心中歡喜,終於解決了心中困擾已久的問題。以往,雖然迷迷糊糊地意識到了一些,但是從沒有如同這次一般的清楚。
一直以來文飛最爲煩惱的就是這塊玉佩好是好,可沒什麼沒有一個用戶操作手冊之類的東西,指導使用。而不是現在這般一切都是自己在摸索着來。現在雖然還是有很多東西搞不清楚,但是最起碼知道如何給玉佩補充能量了。
狂涌而來的香火願力,直接持續了三天三夜。那玉佩都還在不斷的吸取着,一直到三天之後。那香火信仰的力量,開始變得穩定下來,雖然沒有這三天來的狂猛,但是卻是細水長流。只要這些羌部還記得文飛的恐怖,還在崇拜文飛,就一直有着力量補充。
文飛再次觀想出鬼帝法相來,眼前又是一黑。光線變得極其黯淡,好像又到了黃昏一樣。
文飛低頭一看,果然見到自己身穿十二厲鬼的冕袍,頭上還有着珠子垂下來。這回文飛就沒有那麼慌張了,他知道這定然是鬼帝法相,那麼現在是自己的意識進入到了這鬼帝法相之中了?
想起一個道門之中一個傳說來,文飛心道難道這就是變神之法?他心中沉吟着,擡頭去看四周,只見一片薄薄的光線之中,四下一片荒涼,看上去什麼都沒有。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像是在自己的功境之中,文飛心裡暗忖道。忽然一陣風如同刀子一般的颳了過來,整個人都能感覺到一股徹骨的涼意,深入靈魂深處,文飛甚至感覺到身子一陣搖晃,似乎就要散開一般。
他頓時大驚,一掐法訣,這才把感覺着要散開的身體給收束起來。心裡越發的清楚,這裡定然不是在自己的功境之中。
好在這時候,有着一個人影從他身邊不遠過去。文飛頓時一喜,追上去兩步,正要叫喊發問。卻覺着不對,那人輕飄飄的,似乎腳不沾地一般的飄着走。文飛頓時心中一寒,反應過來,再看看四周,卻不止這麼一個人影兒,都是這般輕飄飄的向着一個方向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