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啊,森海塞爾靜電耳機,四十多萬一個啊,這個行李箱的主人絕對是個真土豪!”李璋從一個行李箱中拿出一副耳機,滿臉讚歎的道,這個耳機也就是俗稱的大奧二代,後世王首富的兒子一次就買了倆,當然像李璋這種屌絲也只能隔着屏幕聞聞味。
“我靠,還有蒂凡尼全套文具,看箱子裡的衣服,這傢伙應該還是個在校的學生,果然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簡直比人與狗的差距還要大!”李璋一邊翻着這個箱子一邊感慨的道,這箱子裡的衣服用品他也只認識少數幾個,剩下的大部分都叫不上名字,但絕對沒有一樣便宜貨,甚至連裝這些東西的行李箱都是名牌。
不過感慨歸感慨,最後李璋卻鬱悶的發現,滿箱子的奢侈品,能用上的卻是極少,比如那個四十多萬的耳機,現在連電都沒有,要耳機有個屁用,它的價值甚至還不如一根幾毛錢的鉛筆大。
“留着吧,反正家裡也不缺這點地方!”李璋最後合上箱子自語道,本來他打算把有用的東西挑出來,沒用的像衣服之類的東西就一把火燒了,可是看着這滿箱子的奢侈品,他卻有些不捨得了。
當下把這個土豪的箱子放到一邊,然後李璋繼續檢查下一個箱子,不過他回來時天色已經不早了,而這時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來,李璋本想找蠟燭,但忽然想到這裡是新家,什麼東西都沒有,最後他只能放棄了檢查箱子,然後出了門並且把門鎖上。
當李璋出了院子時,發現野狗正坐在牆頭十分盡職的守着,整個新家也是靜悄悄的,當下他開口問道:“老仇呢,已經回去了嗎?”
“嗯,剛纔他想來見你,被我趕走了!”野狗點了點頭道,只要是李璋吩咐的事,他就會不折不扣的執行,別說老仇了,就連李用和,甚至是狸兒來了都沒用。
“剛纔是我疏忽了,應該讓老仇把被褥送來,咱們今天得睡在這了!”李璋這時一拍腦門道,飛機上的東西都運來了,他可不放心就這麼走了,所以只能在這裡看着。
不過就在李璋的話音剛落,忽然就聽到遠處傳來人的說話聲,緊接着只見秀秀提着燈籠走了進來,她身後則是才老刀推着車子,車上裝着被褥和食盒,這讓李璋也十分驚喜的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老仇說大哥你今天可能不回來了,所以我就帶了被褥來,另外大哥你和野狗肯定也餓了,我帶了些吃的!”秀秀這時也笑着把車上的食盒提下來,只是她人小力氣也小,提着十分吃力,也野狗也急忙上前幫忙,事實上他早就餓了,但只要李璋不開口,他就絕不會離開這裡半步。
“太好了,我也餓了,剛纔還想讓野狗去買點吃的東西!”李璋這時所搓着手道,他今天光顧着搬東西了,中午也只是草草的吃了點乾糧,野狗也一樣,沒見野狗現在抱着食盒都不肯撒手了。
當下李璋請秀秀進到自己的院子,老刀除了送東西外,今天晚上也會守在這裡,保護李璋他們的安全,而且他也吃過飯了,所以他並沒有進院子,而是打算在整個府邸轉一圈,順便把大門也給鎖上。
李璋他們三人來到院子的正廳,秀秀帶來了蠟燭,點上之後,整個房間總算是有了點人氣,野狗這時也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打開後,裡面是滿滿一盆的煎餅和幾樣份量很足的家常菜,另外還有一罐子粥。
李璋這時也真是餓了,當下洗了下手就開始大吃起來,野狗更像是餓狼轉世,眨眼間一盆煎餅就被他消滅大半,李璋只吃了三四張煎餅,又喝了碗粥也就飽了,剩下的全都被野狗塞到了肚子裡,一點也沒浪費,事實上自從野狗跟着李璋後,家裡就沒有剩飯這個概念了。
煎餅全是油,李璋吃完飯又打了盆水,然後拿了自己的香皂把手上的油洗乾淨,結果這時秀秀卻是抽着鼻子問道:“大哥你用的什麼?好香啊!”
“這個叫香皂。”李璋笑着招呼野狗也過來洗手,隨後看到秀秀滿臉羨慕的模樣,當即也是笑着轉身去了臥室,然後從裡面拿出一盒未開封的香皂遞給她道,“秀秀你做飯經常沾得滿手油,香皂能把油污洗的特別乾淨,這塊就送你了!”
“啊,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秀秀雖然不知道香皂的價值,但卻知道富貴人家洗澡用一種去污的胰子,這東西小小一塊就要上百文,而這個香皂這麼漂亮,肯定比胰子還要貴。
“這個不算什麼貴重東西,我自己就會做,你儘管拿着,用完了再找我要!”李璋卻是直接塞到秀秀手裡道,區區一塊香皂而已,他今天不但找到了不少,而且他自己也能做,只是做出來的不如這些買的好看罷了。
聽到李璋這麼說,秀秀這才收下了這塊香皂,而且拿在手裡後又看又聞,似乎喜歡的不得了,這讓李璋也是哈哈一笑,等到他檢查完那些行李箱後,肯定會有更多的好東西。
當天晚上,李璋他們四人就住在新家裡,李璋睡自己的臥室,秀秀則睡在臥室的外間,而野狗和老刀則輪流守夜,本來李璋還想連夜查看那些行李箱,但今天他實在太累了,特別是吃過飯後更是困的不行,所以只能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李璋睡的正香之時,忽然只聽外面“轟隆隆~呯呯呯~”的聲音響成一片,一下子讓他從牀上蹦了起來,緊接着竟然聽到一陣震天響的喊殺之聲,就好像外面有人在打仗一般。
“什麼情況,外面怎麼了?”李璋當即穿上鞋子跑到外面,卻發現秀秀這時也披着衣服一臉迷茫的出了房間,畢竟這時天還沒亮呢,正是睡的正香的時候。
“大哥,是隔壁的院子在鬧!”正在這時,只見野狗快步走了進來道。
“隔壁的院子?刀叔呢?”李璋聽到這裡也露出驚訝的表情,因爲這動靜簡直太大了,雖然他沒見過打仗,但聽這動靜應該和打仗差不多。
“刀叔在樹上看着呢,說是好久沒看過騎兵衝鋒了!”野狗再次回答道。
“騎兵?還真是打仗啊!”李璋當即更加驚訝,然後讓野狗帶路出了院子,很快就來到院子東側的圍牆,他的府邸位於牆角,西側是路,東側與別人的府邸緊挨着,而打仗的聲音也正是從東邊的院子傳過來的。
院牆邊種有高大的榆樹,老刀這時坐在一根樹枝上向旁邊的院子張望,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奇怪,似乎是懷念,又似乎是有些傷感?
“刀叔,那邊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大的動靜?”李璋這時仰頭向上面的老刀問道。
“這個……少爺你上來就知道了!”老刀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當下伸手請李璋上樹,李璋也不客氣,跳起來抓住老刀的手,隨手被對方一用力拉上了樹,而當他看到牆那邊的情況時,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只見牆那邊是一個寬闊的跑馬場,場中有二十幾個騎兵分成兩隊,正在揮舞着武器拍馬廝殺,雖然他們用的兵器都被包上了布,但在馬匹的高速衝鋒下,依然很容易受傷,但這兩隊人卻絲毫不在乎,甚至在兩隊人馬相撞之時,竟然也沒有絲毫的閃避,一時間人喊馬廝之聲不絕於耳。
更加過分的是,場地一側竟然還備有戰鼓,四個中年人光着上身,露出強健的臂膀與胸膛,手中揮舞着鼓捶不停的擊打戰鼓,似乎是在爲場上的騎兵擂鼓助威,而他的鼓聲不停,戰場上的廝殺也一直不停,十幾個騎士竟然殺出幾分千軍萬馬的氣勢來。
“這家人大早上的不睡覺,騎着馬發什麼神經?”李璋睡的正香時被人吵醒,自然沒什麼好心情,當下也十分不悅的道,畢竟這家人又打又殺的,雖然看着十分熱鬧,但的確影響人睡覺,如果以後他們都這麼吵,那他們就別想睡懶覺了。
“咳!少爺有所不知,我看這些騎兵衝鋒廝殺時都頗有章法,而且騎術精湛、武藝驚人,看樣子很可能就是咱們大宋的將門,只是不知道這家人是哪位將軍之後?”老刀這時乾咳一聲替這家人說話道,他少年從軍,對騎兵也再熟悉不過,因此現在看到隔壁的這場騎兵衝鋒時,也是即懷念又傷感。
“將門?”李璋聽到這裡再次一愣,隨後他就想到自己新家附近的確是大宋勳貴們的聚居地,自己的鄰居是個將門也很正常,所謂將門,也就是大宋世代爲將的貴族,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當初開國元勳的後代。
“將門也不能這麼沒有公德心,刀叔你去打聽一下,看看這家是什麼來頭?”李璋最後卻再次道,以後這裡就是自己的新家了,如果每天都被對方這麼吵,那恐怕得吵出個神經衰弱來,特別是家裡還有狸兒這樣的孩子,所以李璋自然不能放任這件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