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沖撞聲在兩者力量交匯的時刻發出,形成的波動如水中的漣漪,無限向四周散開......
較力中,仙逝大帝科特-凱恩的狂暴之血,開始在帕里奧-凱恩的身上得到發揮,令他進入到了忘我的嗜血狀態。
直接用出了雙斧六連,移動重擊,把防禦中的阿瓦雷特打了個呲咧,使其不得已而後退。
呼嘯的披風聲將空氣撕碎,第二連擊破甲緊隨其後,讓那些保護主人的電弧,成了耀眼的火花散落消失。
‘遠遠還不夠!朕要你死!’順勢啓動狂暴狀態的拜占庭皇帝瘋吼着擺動手臂,試圖用第三連擊橫砍,將潘德拉貢國王攔腰斬斷。
能扭曲空間的磁場應運而生,用微弱的能量放慢了敵人的速度,給雙黑新王爭取了寶貴的時間來反手御劍,使這次的進攻成爲了泡影。
但從武器上傳來的震動,還是令阿瓦雷特感覺到手臂痠軟,差點連長劍都給扔了出去。
眼見第四連擊即將到來,在沒有退路的情況下,國王做出了防禦的姿勢,想用神器來格擋。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招看似兇猛的攻擊,卻有着隔山打牛的特質,使得力量受到阻攔時,會饒過正面激發。
結果轟鳴的碰撞聲響起之時,雙黑新王被此種奇葩的打法給炸了出去,讓他雙腳離地,陷入了劣勢。
得到機會的帕里奧,則毫不停歇的用雙斧揮出了第五連擊,砍出數十道氣刃,把騰空的阿瓦雷特團團圍住,想用這技能撕碎強敵。
天平城最爲精良的鎧甲被切割成了無數破片,深深的刺入了國王的皮膚,讓看起來就像是個血人。
但想起邪王臨終的景象時,阿瓦雷特又一次咬緊了牙關,爆發道;‘孤的腳步絕不對停止!
頓時,波濤洶涌的閃電從天而降,迴應了主人的誓言,把臨近的風刃像是個小孩子般的給打跑了。
眼看對手聚雷驅風的動作是如此的流暢,帕里奧毫不猶豫的斬下第六連擊,豎砍,讓全身的力量彙集一點,然後以排山倒海的氣勢揮了下去。
金鐵交鳴的聲音過後,精鋼所造的大斧,不但沒有斬殺對方,居然還讓神器的劍刃給崩出了個豁口。
看着身受重傷的新王大吐鮮血,拜占庭皇帝越發的感覺到,此人將來必定會是個禍患,如果今日他逃走了,以後要是成長起來...恐怕...
想到這裡,他的雙斧順勢又動了起來,酷似個會移動的風車,快速的向前挺進,將沿途的障礙盡數碾碎。
身處攻擊範圍內的阿瓦雷特大感不妙,因爲這個不斷擴大的圓圈裡,正在形成無法數清的氣刃,就像是有上千人在拿刀朝他劈砍,稍有不慎便會被剁成肉醬。
這個技能是狂戰士獨有的旋風掠地式,其效果便是製造出帶有吸引的範圍攻擊,並製造出氣盾對自己保護,讓敵人無法跳脫鎖定,最終被消耗致死。
頻繁的格擋中,體力不支的新王總是會被從角落中鑽出的氣刃給割傷,令他一直都處於流血狀態,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去運起雷霆之力來破戒對手的技能。
眼見深陷其中的阿瓦雷特就要命損的時刻,從天外飛來的灌頂進攻卻打斷了志在必得的帕里奧-凱恩,令他的護體屏障崩毀消失,順便瓦解了持續特技。
緊隨其後的神秘老者穩穩落地,拔出了自己拋出的長劍,橫在胸前吼道;‘上面的小子下來幾個,把你們的國王帶走!’
‘統領大人,那您怎麼辦?’兩名俯衝而下獅鷲騎士邊帶着阿瓦雷特向天空逃跑,邊大喊問道。
然而,不等這留着背頭髮型的老者回話,拜占庭皇帝就已經殺到了他的身邊,怒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哈哈哈...不用管我,咱自有辦法!’右眼帶有三條疤痕的老者先是躲過了蠻牛般的攻擊,後又用極度自信的話語回道。
於是乎,敵對雙方便開始在原地打起了拉鋸戰,前者是非殺新王不可,步步緊逼。
後者則像塊膏藥,死纏爛打,讓經驗豐富的獅鷲騎士都大嘆不如。那劍光簡直宛如手動編制的漁網一般,而身法更是飄忽到了明明你知道他就在哪裡,可怎麼也砍不到的程度。
知道在這樣下去,阿瓦雷特必將脫身,帕里奧頓時用出了能瞬發的地裂斬,想眩暈對手,再以巨力殺之。
可面前的這老傢伙,偏偏好死不活在這個時候玩了個跳躍後空翻,讓迅似雷霆的範圍重擊打了個空。
看着敵人瀟灑的落地後,拜占庭皇帝忽然發,他胸甲上的紋章居然是黑鷹的圖案,立即大驚道;‘邪王近衛?你到底是誰?!’
‘呵呵...有人叫我萬人斬,也有人稱我是無賴。那麼你猜呢?’見自己無法隱瞞身份,老薩克索性將身上的披風撤下,露出了那銀光閃閃的蘭諾套裝。
(註解;潘多拉貢王國的標誌是紅色的鷹獅。)
藉助談話時間,慢慢蓄力的帕里奧忽然笑了起來,諷刺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攪屎棍閣下啊!’
‘放肆...!’聽見有人叫自己外號,剛想破口大罵,但話還沒說完,對手卻已發起進攻了。
氣浪波動的同時,狂戰士的野蠻衝撞驟然抵達,如果被其碰到估計就算不死,也得是個半殘的下場。
但老薩克並沒硬撼,反而像個鬥牛士般的側開了身軀,以不到數釐米的距離,讓這個憤怒的火車頭駛了過去,臨了還推了他一把,爲其曾力。
建築物的倒塌聲轟然響起,倒黴的拜占庭皇帝在老無賴的幫助下,接連衝散了十好幾個帳篷,才成功的頂毀了自己家大營的哨塔,使整座寨牆,瞬間少了四分之一。
咬碎鋼牙的憤怒由心而生,爆發了無窮的力量,又變爲了肉眼可見的實質血焰,漂浮於的帕里奧的身上,使他看起來更像是從深淵走出的魔王,每邁一步都會入地三尺。
期間,拜占庭的大軍也滾滾殺到,將這個入侵者團團圍住,只待皇帝陛下號令發出,便將場中之人射成刺蝟。
可令人驚歎是,帕里奧-凱恩不但沒有讓手下攻擊,反倒連自己身上的怒焰都給熄滅了。
原來老薩克在那頭鐵牛衝出去的過程中,順手抓住了旁邊的前任帝國宰相,查斯克-凱恩,讓身受重傷的舊都領主,成了自己的人質。
‘都不要亂來啊~~現在的我好害怕,說不定手一哆嗦,就會送這位大人去見你們的死鬼皇帝。’滿面無賴表情的老戰士,將長劍橫在肉票的脖子上說道。
(註解;意思是指戰死的拜占庭大帝,科特-凱恩。)
抱着尋找機會在營救的帕里奧,爲了轉移對手的注意,只得憤怒的質問道;‘作爲一名騎士,你的榮耀呢?!’
‘我不是騎士,更不需要榮耀!別廢話,趕緊讓你的手下讓開!不然,俺的手可要抖了啊!’老薩克說話間,握劍的手臂微微動一下,使人質臉上多出了條傷口。
嚇的皇帝倒吸了口冷氣,趕緊放下武器擺手承諾道;‘只要你放了舊都領主。朕不但會饒你性命,還可以罷兵休戰!’
‘你是豬麼?聽不懂人話?給我讓開!!’毫無素質可言的老傢伙大放厥詞道。
聽着流氓撒潑一樣的侮辱性言語,帕里奧生生的嚥下了這口惡氣,下令道;‘放他走。’
‘這就對嘍,早早的聽話,又何必多剛纔那一下呢?’藉着幾句話的功夫,老薩克擡腿便踩着衆多士兵的肩膀,朝着界河方向跑去,並沒有走部隊給他讓出的道路。
見這個老東西狡詐至極,皇帝帕里奧親率大軍向目標追去,緊咬不放,生怕己方的兩朝元老會有什麼差池。
果不其然,在你追我逃的途中,老薩克很快就來到了界河的南岸。可他卻完全沒有釋放人質的意思,反而挾持着查斯克領主上了前來接應的獅鷲,準備迴歸本部。
此時拜占庭皇帝雖然帶有數萬雄兵,完全能下令將那隻降落的坐騎射下。
但他更怕誤傷了自己人,從此被人稱爲往殺忠臣的昏君,所以獨有幹看着着急,毫無任何有的效辦法。
伴隨鷹獅的展翅高飛,代表了無賴老者的逃跑即將成功,更意味拜占庭帝國的失敗,留給帕里奧-凱恩的只有說不清的恥辱與不甘。
堂堂神聖大陸,第一勢力的骨幹人員,居然被人綁走了,而且是在十萬大軍的圍堵下。這遠傳出去,那些心懷不軌的地方霸主們,還能對帝國俯首帖耳麼?!
(註解;主要指的是赤焰草原上的維基亞後裔,他們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叛亂。)
想到此處的拜占庭皇帝,不猶破口大罵道;‘毫無信譽的無賴!攪屎棍!你作爲一名戰士的榮耀,難道叫狗吃了麼?!’
‘自古都是成敗論英雄。小子,我們談判桌上見!’得意的老薩克回答期間,居然揮了揮手作爲告別的禮儀。
直接氣的帕里奧-凱恩吐出了口鮮血,仰頭便倒。
因爲他知道,那老不死的東西,是想拿西境守護的性命來做籌碼,逼拜占庭帝國妥協,放棄北伐計劃。
結果,正在老薩克得意之時,卻被遠方突來的一支金色箭矢給射穿了肩膀,讓手臂頓失力量,把好不容易抓來的肉票給丟了下去。
只聽噗通一聲,領主查斯克落入了水中。
這邊的帕里奧見狀,立即解除了強襲裝甲的保護,也跳進了界河,冒着生命危險,將昏迷的忠臣給救了回來。
此期間,老薩克不是沒有想過玩個一箭雙鵰,但自從他失去了人質的保護,地面上的拜占庭軍隊就跟瘋了似的,玩命向空中發射投擲武器,使其最終沒有成功。
面對逆轉的局勢,薩克統領非常鬱悶,只能撒潑的罵起街來道;‘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居然敢放冷箭!你滿口的榮耀和信譽都去哪了?Xx孃的。問候你母親!’
‘自古成敗論英雄!這不是你說的麼?!’拜占庭皇帝更是不甘示弱的將原話奉還。
差點給老薩克氣出心臟病來,但當他望向那陸地上的十萬大軍之時,只好放棄了追擊想法,重重的嘆了口氣,便驅使坐騎飛走了......
然而,這一切事情必有蹊蹺,那支箭矢到底是誰射來的呢?他到底又爲的是什麼呢?
(光明十八年,十二月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