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黎剎那因臉紅未回頭,只是緊張的辯解着:“我哪有。”
“剎那該不會也和那些變態女一樣,想趁我睡着的時候偷吻我吧?”
“我沒有,真的沒有。”她大聲辯解着,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清楚這一切。拳頭緊握,臉頰通紅,她咬咬下脣,回首相望。
靳真一收起之前的邪魅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滿臉不信的神態。他望着黎剎那急得就差哭出來的表情反覆解釋沒有的樣子,他偷笑道:“既然剎那這樣說,那我就當沒有好了。”
明明真的沒有,卻被他說的似乎真的有。明明自己有理,卻怎麼都佔不到理。黎剎那無可辯解,只得鼓起鰓幫,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一屁股樁在靳真一邊上的位子,輕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剎那捧書閱讀,四周滿是寂靜。
靳真一手拿書本,偷偷相望,卻見她目不轉睛地緊盯課本。一望再望,終於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書問:“剎那真的不理我了?”
書本擋住了她的臉,她沒有任何回答。
靳真一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不知她此時究竟生氣到何種程度,只是心底懊惱的要死。是自己太過分,爲何要這樣玩弄她?是自己活該,現在好了吧,她不理自己了。
他抓頭,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冷靜。他的心狂亂,片刻也坐不住。他站起身,一把抽掉當在兩人之間的課本,滿是緊張的叫着她的名字:“剎那——”
眼前的面孔清秀出塵。
眼前的剎那眼角彎如月牙。
她在笑,她竟然笑得如此燦爛。
靳真一被眼前這張前所未有的笑臉驚愕在原地,剛剛他是真的以爲她生氣了,他真的因她生氣害怕了。可是揭開書本的那一瞬間,看到的不是生氣,卻是這樣不受束縛的笑顏。
心臟似被小鹿輕撞,渾身的血像被燃燒,身體的灼熱猶如高燒,呼吸不再均勻。
一種衝動,想要上前。一種衝動,想要擁抱,一種衝動,想要親吻。
可是,腦中閃過一張臉、兩張臉、三張臉……
“真一,你想違背命運嗎?”
“真兒,你記住,你的存在只是以防萬一。”
“真,我警告你,絕對不可逾越本職!”
一句一句,迴盪在靳真一的腦中,似廟宇之鐘,時刻提醒。
他雙手直垂緊握,指甲深陷亦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