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兵的將領牽來一匹馬,蒙毅示意我上馬。看到這匹馬,我不禁想到詩人臧克家說的話。“這隻銅奔馬,是條神龍,以世界爲場所,飛奔絕塵,引人注目,博得喝彩。”可是還未從剛剛恐懼中緩過來,就算這匹馬再尊貴,再獨一無二,我也堅決不想上馬。
蒙毅也看出了我的無奈,對我道:“這匹是我最愛的戰馬,甚是有靈性,看它樣子似乎很喜歡你。”
他輕輕的撫摸着他的戰馬,眼神裡充滿了溫柔,這與他平時嚴肅的神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種眼神似乎是一對親密無間的朋友纔會有的情感。這時候我仔細的觀察蒙毅的戰馬,都說馬兒是最溫順之物,但是這匹馬卻充滿了傲氣,似乎除了蒙毅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可是我又不想讓他瞧不起我,畢竟以前我那麼跟他說話。不過動物是很有靈性的,我想尤其像這樣追隨蒙毅這麼久的戰馬,肯定不會讓我騎它。
正在我難爲之際,蒙毅提議:“不如你摸摸它。”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如果它不喜歡我,定不會讓我摸它,而且摸一下,也總比最後被它從背上甩下來的好。
“雖然我是沒有愛好去摸馬的,不過看你長的還不賴,我可就摸摸你了。”我對着馬兒無奈的說到。下面的領兵將領和士兵卻偷偷笑了起來,我回頭看看蒙毅,他也嘴角帶笑。“
你也有不正經的時候嘛。”我心想,順便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摸了摸馬兒的頭,出乎我的意料,它不僅沒有排斥我,似乎還很享受。
“我就說,它是喜歡你的。”蒙毅微笑的說到。
“定是姑娘救了將軍一命,所以馬兒也感激姑娘。”領兵的將領有些不可思議的說到。
“我看呀,它是在男人堆裡呆久了。”我摸着馬兒的臉笑道。
“這···”領兵的將領也不知該怎麼回答我,似乎覺得我說的好像是有些道理一樣。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不禁好笑道“你叫什麼名字呀?”話出口後,又覺得自己實在太直白,到底什麼時候能和他們融入一體呀。
“恩,在下姓李,名杜。”他謙卑的向我說到。
“李杜,怎麼讓我聯想到李白杜甫呢?只可惜,你是學武的。”我向他說到。
“李白,杜甫是姑娘很重要的人嗎?”他疑惑的向我說到。看他疑惑的樣子,我不禁好笑道:“當然重要,他們對我們每個人都重要。”我故作嚴肅的說到。
“哦,可是什麼隱世高人?”蒙毅也被我的話吸引住,正經的向我詢問道,似乎是滿有興趣的。我偷偷笑了下,道:“跟你開玩笑的,不是什麼重要之人,他們是我的親人,對,是親人。”我只好向他們這樣解釋了。蒙毅也無奈我這樣的解釋,只好對我說:“走吧。”蒙毅的戰馬甚是溫順,倒也不像他們口中的難訓之物,也許見到自己的主人太開心了吧。
“你的馬兒可有名字?”我向蒙毅詢問道。
“沒有。”
“別人可陪你出生入死,你連名字也不給別人取個,對的起它嗎?”我質問的向蒙毅說到,馬兒也似乎贊同我的說法,應聲贊同。同行的士兵都笑了起來。但蒙毅還是一副嚴肅的樣子,士兵看到蒙毅的樣子,立刻全部停止了笑聲,這氛圍也讓人太不舒服了。
我只好自言自語的對馬兒說:“他們都說你桀驁難馴,我就叫你小傲吧。傲氣的傲,很適合你呦。”我拍了拍小傲,它也似乎很滿意我的傑作,應聲答到,並且很開心的飛奔起來,沒錯,飛奔。我嚇的大叫起來,蒙毅緊緊抱住我,道;“別怕,可能它真的太開心了。”
“能不開心嗎?誰叫你不給別人取名字。”我是很想大聲對蒙毅說的,可是不爭氣的是,我沒那個勇氣,只好緊緊閉着雙眼,在風一般的速度回到軍營。“到了。”蒙毅伸手示意我下馬。“終於到了。”我長舒一口氣。可是蒙毅卻止不住笑了起來。
“喂,你笑什麼?”我疑問道。
“沒什麼。”他乾脆不理我,直奔向營中。直到我被士兵引領進自己營中,在銅鏡中我才發現,我的頭髮已經變成爆炸頭,再加上自己灰頭土臉的樣子,我好氣又好笑的整理着自己。洗漱乾淨後,我來見蒙毅。“軍中沒有女裝,你只能穿男裝了。”他對我道。
“挺好的,比女裝穿起來舒服多了。”我朝他開心的笑了笑,開心的轉了一圈,回頭卻看見他有些失神的看着我,隨後又轉開了視線。正經的說:“可能要委屈你在軍中待些時日,若你覺得苦悶,我便派人教你騎馬。”可是我並不想騎馬,但一想,在這裡騎馬相當於開車,還是學會比較好。
“好,可是多久才能回去呢?”我可不想在這裡呆上一年半載。“不會很久。”蒙毅扔下這幾個字後就叫人把我領了出去。哎,又是個不知多久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