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袁康和羅景泰離開,攤上這麼一個敗家兒子。原來打算咱們之間的恩怨就此揭過,各走各路,看來現在是不成了!”
唸叨完之後,他才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來,飛快的撥通的項雲湖的電話。
“喂,項老嗎?我,王鳴!”電話一通,王鳴就低聲的說道。
電話那端的項雲湖頓時爽朗的笑起來:“王鳴,聽說你又受傷了,怎樣?沒大礙吧?”
王鳴頓時一陣暴汗,期期艾艾的說道:“沒事兒沒事兒,都是皮外傷!”
“我就知道你會打電話過來,說吧,需要我怎麼做!”項雲湖那邊微微一笑,直奔主題。
王鳴猶豫了一下說道:“項老,我有三件事兒求你幫忙。第一,就是何蘭的安全,我想請你找人先保護她幾天,等我收拾了舒山河,就可以了!”
“沒問題,我會安排項海去辦,保護美女他最在行了!”項雲湖開玩笑的說道。
王鳴不禁一陣的翻白眼,心說這老頭以前看起來挺一本正經的,今天咋一改常態,開起玩笑來了。
“第二件事,就是求你把舒山河的落腳點幫我打聽清楚,最好連他的作息時間都摸得一清二楚!”
“這個嘛,也沒問題,我會找個比較靠譜的私家偵探幫你完成!說說第三件?”項雲湖尋思了一下說道。
“幫我做一把假槍,樣子到時候我會拿給你!”
“哦?假槍?好吧!”
“那好,項老,多謝了!”王鳴吐口氣說道。
“客氣!”項雲湖說了一聲,然後就把電話掛斷了。
王鳴拿着手機發來一會兒呆,接着連連搖頭:“這個項老頭,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
香河市棚戶區項雲湖的家裡,他放下手中的電話,眉宇間就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來,一臉輕鬆的端起茶杯,美美了喝上一口,然後嘖嘖的說道:“舒慶賀,你這塊絆腳石,用不了多久就會永遠的消失了。以前我還真沒有想到,王鳴這小子會放你一馬。不過和該你運勢到此,攤上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不把你送上法庭,他都不會消停的。”
他自語聲剛落,屋門就被打開,一個看上去十分乾練的年輕人舉步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說道:“項老,我來了!”
項雲湖眼睛頓時一眯縫:“舒慶賀這兩天有什麼行動?”
青年幾步到他跟前,俯在他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項雲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嚴書記,他怎麼也摻乎起來了?”
轉眼之間,距離華清池事件已經過去了七八天。整個香河市地區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私底下,無論是尋常百姓還是大小官員都在偷偷的議論和猜測。一個縣城的小混混絕對不會有那麼大的膽量敢開設一個規模龐大的地下賭場,這背後肯定有人給他撐腰,至於具體是哪位,則是不得而知,也正是大家猜測的焦點所在。
這時候,已經是過來正月十五,節日的氣息慢慢褪去,假期過去,人們開始忙碌起來,氣溫亦是開始回升,漸漸有了春意。
從坤平縣去往香河市的大客車上,王鳴穿着黑色棉服,頭上戴着同色系的針織無沿帽,整個人堆坐在舒服的座位上,手裡面拿着手機,正飛快的編輯短信。
他的傷口已經癒合,本來按照醫生要求,還要住院觀察幾天,以免出現感染跡象。可是最近兩天,羅景泰那邊已經有點吃不消了,周邊縣市的大小混混想法設法的要混進坤平縣裡,簡直到了防不勝防的地步。王鳴無奈,只得提前行動了。
他趁着看護他的劉月娥出去打水的工夫,就溜了出來,隨意的買了件棉服和帽子穿戴,就坐上了去香河市的客車。
結果車子剛出坤平縣,劉月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王鳴只得說自己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去辦,兩天之內保準回來。
劉月娥也拿他沒辦法,就囑咐他自己要小心,千萬別和人打架,萬一把傷口抻開了云云。
掛斷劉月娥的電話,王鳴無奈的嘆口氣,經過這兩次受傷住院,劉月娥變得越來越嘮叨了,大有朝着他老孃杜二喜那邊發展的趨勢。不過想想,這也無可厚非,這畢竟是劉月娥出自內心的關懷,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一絲絲的溫暖。
正當王鳴要把手機收起的時候,安靜又發來短信,詢問王鳴最近的情況。
華清池事件王鳴沒有告訴她,免得她一聽之下,又要不遠千里而來,畢竟安靜的父親目前還住着醫院呢。
安靜當即就回復她一切都好,不要掛心,好好照顧父母。他編輯完短信,猶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試探的問問,許舒雅有沒有把那段視頻給她看了。不過轉念一想,還是就此作罷,不管看或是沒看,安靜沒提,他就裝聾作啞好了。
接着兩人你來我往的發了一大堆短信,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眼看車子進來香河市,王鳴就告訴她自己現在有事兒,等辦好了再聯繫。
他出發之前,就已經和項雲湖聯繫過,約好由先天在車站和王鳴碰頭。
所以從客車上下來之後,就遠遠的看到項天正靠在車子旁邊,嘴裡面還叼着一根香菸。見王鳴來了,就揮揮手。
王鳴快步的跑過去,點點頭,一言不發的鑽進車裡。
等項天發動車子,朝市裡開去的時候,王鳴才沉聲的說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這是舒山河這些天活動的資料!”項天順手把一隻牛皮紙袋遞給王鳴。
王鳴接過來打開,粗略的翻了一下,就笑道:“還真夠專業的,這麼詳細,不錯!”
項天微微一笑:“上次舒慶賀十八號別墅的事情也是這個人幫咱們辦的,很專業!”
王鳴嗯了一聲,心想能夠把資料收集這麼全的人,肯定不是個泛泛之輩,有機會真應該認識認識。
見王鳴看完資料,項天有說道:“模具師傅我們都已經找好了,只要拿到樣品,三個小時之內保準給你複製出一把一模一樣的來,只不過開不了火!”
“嘿嘿,只要一樣就好!今天晚上等我電話!”王鳴點點頭說道。
“好的,你打算在舒山河哪個住所動手?”項天忍不住問道。
“就名苑花園小區吧,按照這資料上面寫的,他今晚應該會在那裡!”
“嗯,那我在附近等你!”
“對了,這幾天何蘭那邊沒出啥問題吧?”王鳴忽然問道。
“當然沒問題,她在休假當中!”項天看了一眼王鳴,滿是曖昧神色。
王鳴呵呵一笑,撓撓頭,算是放心了下來。
………
天空有點陰沉,幾片烏雲把星辰都遮掩住了,從屋裡朝外看去,黑沉沉的。若不是有城市的燈火點綴,就好像深陷無盡黑暗當中似的。
舒山河端着酒杯,望着窗外五光十色的城市美景,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起來,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這時候,一位皮膚白嫩,身材高挑,全身上下只披了一件輕紗的美貌女人扭動着腰肢走過來,一隻蔥白似的玉手搭在他的肩頭,柔聲的說道:“山河,夜深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舒山河嗯了一聲,轉身摟住女人的腰肢,在她嬌豔欲滴的嘴脣上啄了一口:“寶貝兒,我讓你保管的東西,幫我收好了嗎?”
女人嫵媚一笑:“放心好了,早就藏得妥妥當當的!”
“嘿嘿,那就好!”舒山河一笑,攬着女人的腰肢就朝臥室走去,沒想到這時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寶貝兒,去牀上等我,接個電話!”舒山河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下,轉身走向茶几。
也不知道電話裡說了一些什麼,他的臉色驟然變了,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好,麻痹的,那個姓劉的這是找死啊!您放心,明天我肯定叫他好看!好,嗯,我這就去辦!”
說完,他把手機掛斷,不捨的朝臥室裡看了一眼,然後嘆口氣,飛快的穿上衣褲,收拾妥當,纔到臥室門口,朝裡面說道:“寶貝兒,我有急事要出去辦,今晚不回來了!”
“煩人,又要把人家丟下不管了嗎?”
舒山河忍不住在她胸脯上抓了一把,然後無奈的說道:“我也沒有辦法,我老子發的話,我必須馬上去辦。等把眼前這些鬧心事兒處理完了,我就帶你出去旅遊!”
“哼,煩人,你出去自己要小心哦!”女人撒嬌的說道。
舒山河愛極,狠狠的親了她一口,然後又好像不放心的問:“那東西你真的藏好了嗎?”
女人把紅嘟嘟的嘴脣一撅,裝作不高興的樣子說道:“你還不信我嗎?我把它藏在枕頭裡面了,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嘿嘿,那就好,我走了!”
而此刻,就在外面的陽臺下方,王鳴就像一隻壁虎似的貼在牆壁上,聽到關門聲,才吐了口氣,低聲罵了句:“草,在整一會兒,老子胳膊都麻了!”
他說完,雙臂猛然一發力,一個鴿子翻身,就落在了陽臺裡面,腳下悄無聲息。
支楞着耳朵聽了半天,裡面傳來電視劇裡的說話聲,王鳴呵呵一笑,從衣兜裡摸出曲別針來,開始在陽臺的玻璃門上搗弄起來。三下五除二,就輕易的把門打開。
“上次是偷拍他老子的春宮圖,這回是偷他的槍,老子跟這對父子還真是有緣分吶!”王鳴貓腰進去,心裡頭不禁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