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光看得雙眼冒光,砰砰的敲門聲驟然響起,驚得他冒出一聲冷汗來。
“草,誰?”鍾小光罵了一聲,可是隨即心頭就是一顫,一絲不妙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小光哥,不好了,吳本良帶來一把人來砸場子!”門外是大堂經理焦急的聲音。
“砸場子?這個時候?”鍾小光頓時愣住,丟下牀上的女孩兒不管,抓起褲頭穿上,就奔到門前。
大堂經理支楞着耳朵聽裡面的動靜,感覺到鍾小光到了門前,才趕緊把門打開,擦着汗說道:“小光哥,我已經叫人把他們攔住了,但是恐怕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他們來了多少人?”鍾小光問道。
“三十多人,不過裡面有個拿着鎬把的傢伙很猛,兄弟們都吃不消!”經理小心翼翼的說道。
鍾小光哼了一聲,冷笑道:“吳本良,你這是不想要你女人的命了,不按套路出牌是吧?那好,老子就叫後悔一輩子!多叫一些人,給我頂住了,我去找人幫忙!”
鍾小光吩咐了一句,連衣服也沒換,直接朝走廊的盡頭奔去。
大堂經理深吸一口氣,趁機瞥了一眼屋裡面還傻愣愣在牀上的女孩兒,就冷哼一聲,反手又把門給鎖上了。
牀上女孩兒這會兒纔回過神來,沒命的敲門,可惜外面已經沒有人能聽得見了。
此刻華清池的大廳裡,王鳴等人正和對方打一起,地上已經倒下十幾個華清池的保安了。
王鳴和良哥都是憋了一肚子的火,這會兒下手極重,但凡倒地的,無一不是頭破血流,昏死不醒。
葉曉楠先前進來試探一番之後,就迅速的回到車裡。
此刻正坐在車裡一臉擔憂的朝裡面張望,見好幾十人打鬥在一起,不時就有人倒地不起,那些精美的裝飾都被砸得稀巴爛,心頭隱隱的感覺到不安。猶豫了半天,還是拿出手機來,撥通大力袁康的電話。
華清池裡的保安都沒有啥打架的經驗,幾乎是出來一個倒一個,使王鳴一方勢如破竹。很快地上就躺了一片,完好無損的幾乎沒有。剩下的只有兩個花容失色的迎賓小姐,蹲在角落裡瑟瑟的發抖。其中一個甚至驚嚇過度,順着雪白的大腿淌出黃色的尿液來。
“草,你們這破地方沒人了吧?行,大傢伙別客氣,全都給我砸了!”良哥打得意氣風發,見到吧檯後方一個半人高的大花瓶還完好無損,就上前一步,掄起手中的鎬把猛的砸了下去,頓時嘩啦啦碎了一地。
他帶來的手下也依葫蘆畫瓢,把大廳裡能砸的都砸稀巴爛,最後乾脆跑去一樓的客房,不管有人沒人,一頓砸打。
一些客人聽到大廳裡打了起來,都想着躲在客房裡避風,沒想到這些人竟然不敢三七二十一,把客房門都給砸了。
甚至有幾位大腹便便的傢伙,正趴在小姐身上哼哧哼哧做活塞運動,結果被闖進去的人嚇得一哆嗦,不但一泄如注,以後恐怕也都在也站不起來。
一時間,華清池裡雞飛狗跳,光着屁股的男男女女到處亂竄,形成一道‘壯麗’的風景。
“鍾小光還真能忍,這樣還不出來!”良哥站在大廳裡,肩頭上扛着鐵棍,光頭上一隻只大包在燈光下格外的奪目。
王鳴嘿嘿一笑說道:“不是他不出來,恐怕是搬救兵去了!”
“他還能有啥救兵?”良哥訕笑說道。
“我們等着瞧!”王鳴朝着二樓的樓梯口瞄了一眼,只見一個人畏畏縮縮的朝下張望,見他擡頭看去,嚇得一個哆嗦,趕緊躲了起來。
“我去看看!”王鳴眉頭一皺,提着鎬把就蹬蹬上樓,只見一個看起來很猥瑣的身形在長長的走廊裡一閃而逝,消失在盡頭的給拐角裡。
“哼!”王鳴好奇心大起,快步的追了上去。
剛走到半路,左側的客房裡傳來砰砰的敲門聲,還有女孩兒求救的聲音。
王鳴眉頭一皺,停在了那間客房門前,猶豫了下,就大聲的說道:“往後退快點!”
裡面嗯了一聲,然後就是細碎的腳步聲。
王鳴深吸一口氣,掄起鎬把,嘭的一聲,將好好的房門硬生生的戳了一個大窟窿。
透過窟窿,只見一個身上圍着浴巾的女孩兒,正目瞪口呆,臉色蒼白的看着他!
王鳴掃了一眼女孩兒,見她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顯然是驚嚇過度。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沒心思細問,頭也不回的就朝先前那人影消失方向追了過去。
女孩兒半天才回神來,貓腰從門上的大窟窿鑽了出來,急匆匆的奔着樓下去了,結果看到下面的那一幕,發出一聲尖叫,掉頭就往回跑。可是沒幾步,卻又想退回去,一時間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王鳴到了走廊盡頭的拐角處,發現那裡是個不大的空間,有一閃虛掩的門,打開門一看,居然是一部老式電梯,看那意思,是通往下面一樓的。
“奇怪,二樓到一樓也用坐電梯嗎?”王鳴朝上張望了一下,是封死的。也就是說,電梯只能下不能上了。
“不對,難道在華清池的樓下,還別有洞天?”王鳴心頭一跳,眼睛頓時眯縫了起來,隱隱的感覺到,丁麗娜和自己的那些女人們極有可能就是被關在了下面。
當下也不猶豫,一步邁進電梯裡,找到按鈕,發現上面只有上下兩個箭頭,根本沒有標註層數,當下就在向下的箭頭上按了下。
頓時,轟隆隆一陣響動,電梯緩緩的朝下而去。
約莫過來兩三分鐘,猛的一震,電梯戛然而止,門自行打開。
一瞬間,王鳴差點就驚呆了,只見和電梯鏈接在一起的是一條四五米長的小走廊,盡頭是一扇對開的玻璃門。而門後,則是一片巨大的空場,裡面燈火通明,金碧輝煌,錯落的擺放着各式各樣的賭桌賭具,一時間使人以爲到了澳門最爲豪華的賭場。
唯一有所區別的是,此刻裡面靜悄悄的,看不見一個人影。
“好傢伙,居然在洗浴中心的地下,修建了這麼一座賭城!”王鳴不禁嘖嘖稱奇,推開玻璃門,直徑的朝裡面走去。
這時候,與電梯對面的一扇更大的玻璃門被人推開,只見一個額頭上帶着刀疤的青年人揹着手從裡面徐徐的走了出來。他身後左右,跟着兩個穿着唐裝的中年人,身材不高,卻是炯炯有神。
“你就是王鳴?”刀疤青年聲音冰冷的說道。
王鳴神色凝重,這個刀疤青年倒是沒有啥威脅,而是他身後的那兩個人,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沉斂的氣息,一眼看去,叫人就會生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好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這樣的人物,使王鳴想起一年多以前蘇心志身邊的那個中年司機來。
他深吸一口氣,如臨大敵,緩緩的說道:“不錯,我就是王鳴,沒想到咱們提前見面了!鍾小光!”
“嘿嘿,這個也在我的預料之中,如果你乖乖的那錢來贖回你的女人,我反而覺得沒意思了!”鍾小光笑着說道。
王鳴不動聲色,仍舊氣息平緩的說道:“鍾小光,我很想知道,你爲啥要抓走我的女人?不會是爲了對付良哥順手的吧?”
“當然不是!也不怕你知道,是有人想要收拾你,不過又不能明着來,就只要假借我手了!”
“是嗎?原來如此,看來我應該猜到是誰了!”
“那與我無關,今天既然你到了我這個地下王國,就休想再走出去!”鍾小光神色一凝,面露殺機。
“能不能出的去,得靠實力說話!不過,再動手之前,我希望你把女人們放了,這些事情與她們無關!”
“這個好說!”鍾小光拍拍手,他身後大門左側的牆壁就嘎吱嘎吱的反轉過來。只見裡面是一個寬大的舞臺,上面擺放着一隻鐵籠子,上方的數只聚光燈照射在籠子上,裡面是數具單薄的身體。
“鳴子……王鳴……”鐵籠裡面,自然就是被鍾小光抓來的女人們,只是已經被剝得溜光。她們乍見王鳴站在遠處,頓時喜極而泣,哭喊叫着王鳴的名字,
王鳴心頭猛的一顫,雖然纔是短短的十幾個小時,可是他這些心愛的女人居然被人像狗一樣關在鐵籠中,胸口頓時燃燒起熊熊的怒火來。
“鍾小光,我要你的命!”王鳴怒火騰起,手中的鎬把毫無徵兆的掄起,碰的一聲,把他身前的一張賭桌砸得粉碎,木屑橫飛。王鳴另外一隻手凌空一抓,就把一塊巴掌大的木屑抓在手中,然後又飛快的擲出。
那木屑彷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催動,帶着尖銳的嘯聲急速的飛向鍾小光。
鍾小光身後的兩位身穿唐裝的中年人神色微微一變,顯然沒有料到王鳴會驟然出手。其中一個趕緊上前一步,手掌在鍾小光的身前一劃。
哧的一聲,那飛射而來的木屑頓時化爲粉末,四處飛散。
而中年人的臉色則是陰沉下來,緩緩的手掌,一言不發。
“王鳴,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想要殺我?很簡單,那就看着你的女人一個個的死!”鍾小光額頭的刀疤在燈光下格外的刺眼,隨着他說話時臉上的表情,就彷彿活過來一般。
他說話,就再一拍手,那舞臺後面,頓時噴射出數道強烈的水箭來,射擊在女人們的身上,刺激得她們發出痛苦的尖叫聲,紛紛喊着王鳴救我。 ωwш_ ttkan_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