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剛的手藝不錯,炒得菜色香味俱全,使人一看就食慾大振。
王鳴不失時機的誇讚幾句,然後開始吃飯喝酒。
三人你來我往的喝了幾杯,王鳴和方欣還沒怎麼地,朱大剛就已經面紅耳赤,眼皮打架,王鳴要再給他倒酒,就連連的搖頭說:“王鳴兄弟,姐夫是不能再喝了,要不然一會兒幹不了活兒了!”
方欣在一旁就趕緊說:“大剛,今天高興,你多喝點兒,一會兒這些碗筷啥的,我來收拾!”
朱大剛臉上頓時一喜,捱了挨方欣的胳膊說:“媳婦,那我可就喝了。王鳴兄弟既然心情那麼好,今天我就捨命陪君子了!”
方欣白了他一眼,點點頭。
朱大剛酒量果然不怎麼地,嘴上說要放開了喝,結果幾杯下肚兒,人就開始往桌子底下出溜。
方欣趕緊攙扶住他:“大剛,不能喝還逞能?我扶你回屋休息會兒!”
“我沒喝多,媳婦,我今天高興,王鳴兄弟忒仗義!”朱大剛被方欣扶了起來,還口不擇言。
王鳴看得直搖頭,方欣朝他使個眼色,就把朱大剛扶進臥室,過了半天才從裡面出來。
“方姐,你老公的酒量可不怎麼地啊!”王鳴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打轉,這個女人有點叫他搞不明白,永遠都使人有種無法捉摸的感覺。
“那我陪你喝!”方欣走到桌前,挨着王鳴坐下,給兩人的杯子都倒上酒:“王鳴,來,咱們幹一個!”
王鳴知道她的酒量,也不客氣,一仰頭就把酒喝了,眼角的餘光卻在方欣的身上掃了一眼。
方欣白了他一眼,笑眯眯的說:“王鳴,你着急了?”
“方姐,像你這麼好看的女人,換誰不着急啊!”王鳴放下酒杯,握住方欣的小手說:“你是不知道,上次聯誼會的時候,我後悔死了,要是當時聽你的話我們……”
“哼,一看你就是不缺女人的傢伙。”方欣酒量雖好,可是比較容易上臉,喝了幾杯酒,臉蛋兒就紅撲撲的好像要滴下水來似的。
王鳴搖搖頭,說道:“方姐,你這話可不對了,每個女人那可都是不一樣的。”
“看你還挺專業的嘛!”方欣眼睛裡已經迷離了起來,臉頰的紅暈都已經蔓延到了脖子上。
“嘿嘿,彼此彼此,方姐只怕也是久經沙場吧!”王鳴說着,給兩人的酒杯倒滿,然後端起自己的杯子,把酒含在嘴裡,湊到了方欣的脣邊。
方欣明白他的意思,嘴巴張開。
王鳴直接貼過去,把口中的酒一點點的吐到她嘴裡,直到一滴不剩,才心滿意足的在她的嘴脣上親了一口說道:“好喝?”
“哼!”方欣哼了一聲,答非所問:“女人和男人哪能一樣呢?和自己不喜歡的人上牀,感覺都是一樣的,噁心!”
“那我呢?”王鳴伸手摟住她的腰,感覺到纖細的不堪一握,倒是個縣裡人說的楊柳細腰很貼近。
“你,沒幹過我哪知道!”方欣就趁機倒進他的懷裡,小手伸進他的褲襠裡,握住那根寶貝東西:“不過,你這傢伙這麼大,也許比那些傢伙要有感覺!”
“那些傢伙?”
“明知故問!”方欣在他懷中扭動了一下身子,有點撒嬌的說。
“嘿嘿,看來方姐這個副鄉長得來的也不怎麼容易啊?”
“唉,這年頭,女人想要混出個模樣了,哪有那麼容易?光又能力是不夠的!”方欣幽幽的嘆口氣。
“男人也一樣!”王鳴自嘲的一笑,雖然方欣算得上美女,可是心裡頭還有點彆扭,怎麼說自己要是當上了會長,還得找她當靠山。
“怎麼地,你想得了便宜賣乖?”
“這話又不對了,我還沒得到便宜了,唉!”王鳴搖頭晃腦說。
方欣沒好氣的捏了一下,口中*不已:“那你還等啥呢?”
“怎麼比我還急!”王鳴早就耐不住性子了,把她抱起來走到客廳……
………
王鳴從方欣家離開,站在樓下往上望了一眼,嘴角略微掀起,撓撓頭自語的說道:“這麼容易就弄上手,我真有這麼大的魅力嗎?唉,這是有點不明白!”
說完就搖着頭離開明珠小區,打車去車站,準備回家。
剛起了票在候車室裡等時間,方欣的短信就發了來:王鳴,到家了嗎?
王鳴咧嘴一笑,回了一條:沒有,在路上碰見個好看的娘們,正和她去旅店。
隔了半天,方欣纔回了一條:今天姐姐很開心,我手裡頭有個項目,等你選上了會長,就幫你跑成了。
王鳴愣了愣,有點意外,想着發短信怕是說不明白,就把電話撥了過去,可是才響了幾聲,方欣那邊就掛斷了。
然後接着發來一條短信:別打電話,大剛醒了。過完十五,你來鄉里,我跟你細說。
王鳴撓撓頭,把手機揣了起來,側着頭想,也不知道是啥項目。就他所知,最近幾年,坤平縣的鄉下不少地方都招商引資,建起了幾個規模比較大的廠子,效益還都不錯。而且,參與這些建廠計劃的縣官基本上都海撈了一大筆。有的見好就收,拿着錢過起幸福的小日子。也有的官迷心竅,拿着錢四處活動,在鄉里或者縣裡弄了個小官噹噹。
不管怎麼說,只要是能弄到一個項目進縣,那這個縣的一把手,那就是鹹魚翻身,想不掙錢都難。
這麼好的事兒輕易的就落到自己的頭上,而付出的緊緊是把一個美女鄉長弄舒服了,這說出來也太有點不可思議了。
王鳴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子午卯酉來,最後只能暫時不想,興許是自己最近的運氣大好,好事不用找都自己臨門吧!
這時候,檢票時間到了,王鳴就去檢票,然後通過檢票口去站臺,找到會犁縣的客車。
車裡面只有零星的幾個人,畢竟這是正月裡,很少有人出門。
王鳴找了個靠後的座位坐下,剛想閉上眼睛歇會兒,身邊的座位上就坐下個人。
王鳴瞄了一眼,不禁頓時愣住。
沒想到身邊的這位,居然是劉春梅,仍舊是長長的辮子,深藍色的羽絨服,俊俏的臉蛋。只不過那原本就有點消瘦的臉頰顯得更瘦更憔悴,眼圈還有點紅腫,好像剛哭過一樣。
“劉春梅!”王鳴有點生硬的打着招呼,自從大年三十看到縣委會的那一幕,王鳴對她的印象一落千丈,這個姑娘,很明顯是心裡不正常,和她哥劉大民一個德性。
劉春梅神色木然,嗯了一聲,就不理會王鳴,盯着前面座椅靠背上的一行廣告語發呆,也不知道在想啥。
王鳴很想起來去別的座位坐,可是想了想又忍住了,反正到家不過是二十幾分鐘的事兒,閉着眼睛當做看不見她就是了。
想到這裡,他就把身子靠車窗上一靠,閉着眼睛想着和方欣的幹那事兒的情形,心裡頭愜意的很。
“王鳴,我看見你去方欣家了!”沒想到劉春梅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把王鳴嚇了一跳。
“方欣是誰?”王鳴趕緊故作鎮靜的說。
“哼,明知故問,王鳴,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和方欣的那檔子破事報告政府去!”劉春梅還是盯着那幾行廣告語,嘴裡卻帶着威脅的意味說。
王鳴臉色變了,眼中溢滿了怒氣,冷笑說道:“劉春梅,空口白牙的,啥事得有證據才行!”
“證據?不用我去找,只要我一舉報,就肯定會有人調查的!現在全國不是都在這麼整嗎?”劉春梅說道。
王鳴哭笑不得,真想在她腦袋上使勁拍一下,告訴她你這是白日做夢。可是他忍住沒有這麼做,只是淡淡的說:“那隨便你吧!想要威脅我,門都沒有!”
劉春梅這時候才擡起頭,臉色蒼白的看了眼王鳴說道:“那好,反正我已經找到人了,他一定會會幫我的!”
“你……”王鳴頓時愕然,在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劉春梅,發現她隱藏在羽絨服的脖頸上,居然有一排排的鮮紅牙印,看樣子是被人咬的。而且仔細看,她的眼眶上也有些淤青,不知道是被打了,還是被碰到的。
“怎麼地?反正爲了我哥,我啥都能豁出去!”劉春梅慘笑着說。
王鳴心裡頭忽然有點難受,雖然現在對她沒有一點的好印象,可是仍舊禁不住爲她感覺到可惜。現在那些當官的,無論你怎麼,人家也未必就能幫你辦事兒。更何況,還是個平民百姓。只怕是,劉春梅就這麼被人家白白玩了。
“我就不明白,劉大民就算是你哥,但是他犯法了,就要受到制裁,你這樣做,可真的不對!”王鳴無奈的說道。
“哼,那是我的事兒,不用你管!總之這些都是你整出來的,我一定要報復你!”劉春梅兩隻小手交叉在一起,使勁兒的握着,手指上都有點發白。
“他又不是你親哥……”王鳴倒是不怕她找自己麻煩,但是仍舊忍不住說。
“可是,他比親哥都親,小時候要不是他,我在外面就得凍死。是他把我撿回來,讓我有了家,有了親人!”劉春梅一直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點血色,語速也快了起來。
“……”王鳴頓感意外,沒想到這當中居然還有這麼一節。要是這麼說,劉春梅爲劉大民做這些事情,那就不奇怪了。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應該這麼做!”王鳴心中有點觸動,說道。
“那你說,我該怎麼做?眼看着他蹲監獄嗎?”劉春梅的聲音有點尖銳,頓時引起周圍乘客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