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女看着凌羽一副渾不吝的表情,恨恨地說道,“你就不怕自己的修煉法門有什麼問題嗎!”
凌羽嘿嘿一笑,心中暗想,“我有真就不怕,我有白澤的見識,怎麼可能會吃這種虧呢!”
凌羽看向少女下方的水池,調笑着說道,“你就不怕我是天寒子弟嗎!”
“什麼天寒子弟?”少女詫異問道。
凌羽輕嘆一聲,喃喃說道,“罷了,就不與你這小女子爭一時口舌之快了!”
說着,凌羽身形一動,在光門消失之前,回到了光幕之中。
“呸,你說誰是小女子!”少女瞪眼努嘴地問道。
凌羽伸手摸了摸鼻子,輕笑道,“如果說年齡,估計你不是,但如果只說容貌的話,不要說是小女子,我看你頂多就是個小丫頭,還是個挺美的小丫頭!”
“你!竟然敢如此跟本座說話!”少女的話語雖然說的仍然很衝,但語氣卻在無形之中柔和了不少。
凌羽呵呵一笑,暗想,“誇女子漂亮,永遠是萬試萬靈的大法啊!”
凌羽略一抱拳,說道,“未請教仙子大名!”
“本座菲傾,”少女輕聲說道。
凌羽略一皺眉,心道,“口口聲聲說什麼本座,唉,你既然以高人自居,我就成全你吧,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
凌羽想到這裡,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戲虐的笑容。
少女見此,立時瞪眼,剛要發怒,凌羽笑容一收,抱拳施禮,恭聲說道,“在下凌羽,冰凌的凌,羽毛的羽,拜見菲傾仙子!”
“哼,還算你識禮!”菲傾哼了一聲,問道,“你剛剛說的天寒門下是什麼意思?”
凌羽之前聽到此問的時候,心中便有些許的狐疑,現在菲傾又是問及天寒,凌羽看似隨意地問道,“聽仙子話中的意思,天寒似乎是一個人的名字?”
菲傾看向凌羽,雙目微眯,反問道,“難道你不是天寒那廝的徒弟?”
凌羽暗暗點頭,笑道,“在下並不認識叫做天寒的人!”
“嗯,我就說,天寒那廝怎麼可能會教出心地良善的弟子!”菲傾面容一鬆,說道。
凌羽輕笑,他已經用神識掃視了多次,面前的菲傾真的只是個光影,如果不是,那就說明對方比他高明得多,於是,凌羽也就沒那麼多的擔心了:
如果菲傾只是光影,他就不用顧忌什麼,如果菲傾是高階存在,能躲過他的神識查看,那他也不用顧忌了,因爲就算顧忌也沒用;
這世間的事情,往往就是這麼簡單。
不過,在凌羽看來,面前的菲傾對他應該沒什麼惡意,只是嘴巴不饒人而已。
“其實在下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殺人越貨的勾當也是做過的,”凌羽一邊說,一邊走向水池,並坐在水池邊,伸手撥弄着池水。
如此一來,菲傾便在凌羽的上方了,如果凌羽擡頭,或許可以看到她的裙底!
菲傾對於凌羽走了過來,倒是有些意外,見凌羽坐下,輕聲問道,“怎麼,你又不想走了?”
“走還是有的,不過也不用急於一時,”凌羽低着頭,甩了甩手上的水,說道,“仙子是不是可以不要站得那麼高,在下着實不想仰着頭說話。”
菲傾聞言,卻是嬌笑一聲,對於凌羽沒有擡頭的舉動,非常的滿意,輕笑着說道,“修仙者固然各有殺孽,但能做到有所爲有所不爲的,卻是不多!”
凌羽聽到菲傾的笑聲越來越低,便擡頭看去,見菲傾竟真的從空中落了下來,在其快到水面的時候,池水之中波瀾再起,一道道水柱扶搖而上,在升起三尺左右的時候,水柱開始盤旋在了起,片刻之後,竟然在池水上方,出現了一把由池水組成的雕花椅子,其上的花紋古樸而奇特,而且組成椅子的池水仍在流轉不停!
菲傾微微一笑,裙襬微動,以光影之身坐在了水做的椅子上!
凌羽目露欣賞之色,一方面欣賞菲傾的優雅,一方面欣賞面前的奇景!
如此奇妙的景緻,可不是隨處可見的。
凌羽看着菲傾,忽又輕嘆了一聲,惋惜地說道,“在下無緣見到仙子本尊,當爲此生最大憾事!”
菲傾聽凌羽如此說,先是莞爾一笑,似乎非常開心,可是隨即笑容便散去了,眼圈之中隱見微紅。
凌羽一直看着菲傾的反應,暗道,“果真如此嗎?”
菲傾看向凌羽,溫和地說道,“如果你見過師尊,就不會這樣說了!”
菲傾此刻的語氣,與之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凌羽看着菲傾,輕聲說道,“在仙子眼中,尊師或許勝過仙子,但在在下的眼中,那就未必了!”
菲傾看向凌羽,雙目微紅,一瞬之間,顯得楚楚動人。
菲傾忽然回頭看向雕像,喃喃說道,“師傅,世間的男子都是這般巧舌如簧的嗎?”
凌羽眉頭微皺,說道,“世間的男子並非都是天寒!”
菲傾聞言,怔了一下,隨後掩口笑了起來,接着似乎已經控制不住,竟然是哈哈大笑起來,顯然已經是笑得停不下來了!
凌羽被菲傾笑得莫名其妙,暗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凌羽略顯無奈地看着菲傾,心想,“看美女笑,也不錯。”
菲傾笑罷多時,眼角有淚水流下,她自己卻已經分不清是歡喜還是惆悵。
菲傾眼含笑意,說道,“如果世間的男子都是天寒,那就壞了,因爲天寒是女子!”
凌羽頓時恍然,低聲說道,“那是我理解錯了。”
凌羽想了一下,看向雕像,問道,“那這雕像?”
“這雕像就是天寒!”菲傾面容驟然一凝,說道。
凌羽伸手撓頭,他糊塗了,已經糊塗到不知該從何問起了。
“你的玄月經是哪裡來的?”菲傾沉聲問道。
凌羽略一思量,如實說了。
對於一個連天寒宮都不知道的人說謊,根本沒什麼意義,而且在凌羽看來,菲傾是無法離開水池的。
“天寒宮,還分爲四殿!”菲傾聽了凌羽的話之後,面露鄙夷之色。
凌羽覺得,菲傾在得知天寒宮之後,似乎對他得到玄月經的過程反倒不在意了。
果然,菲傾目光冰寒地看向凌羽,問道,“你從未聽聞過天寒此人?”
“沒有,”凌羽答道。
“那現任的天寒宮宮主是誰?”菲傾又問道。
凌羽搖搖頭,說道,“在下入天寒宮時,只有築基修爲,四大殿主都認不全,根本不知道宮主的名諱。”
凌羽說到這裡,心中暗想,“如此看來,我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做是天寒宮的弟子,之所以去天寒宮,純粹就是爲功法啊,這份目的性,是不是太強了。”
“很好,把你的玄月經給本座看看!”菲傾說道。
凌羽略一皺眉,說道,“在下回答了仙子這麼多的問題,仙子是不是也可以給在下解惑一二呢?”
“哼,”菲傾哼了一聲,說道,“你能有什麼可問的,無非是這是哪裡,怎麼回去,如何收取清靈水瓶。”
凌羽一笑,說道,“在下正有此三問。”
“之前水池中的字還記得嗎?”菲傾沉聲問道。
“記得,只是不知是何人衣鉢?”凌羽心中一動,問道。
“當然是師尊的衣鉢!”菲傾看着凌羽,略顯遺憾地說道,“還不趕快行拜師之禮!”
凌羽眼珠一轉,問道,“仙子,在下還不知道尊師的名諱,這就拜師,是不是太草率了?”
“草率?呸!”菲傾輕呸了一口,搖頭說道,“本座還沒嫌棄你相貌醜陋,你倒覺得草率了!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凌羽伸手摸了摸自己面頰,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水中的倒影,嘿嘿一笑,說道,“在下雖然談不上俊美,但也不至於醜陋吧!”
“少廢話,拜師!”菲傾怒道。
“仙子,讓我拜師總要有個理由吧,否則在下並非真心,吃虧的恐怕是仙子啊,”凌羽輕聲說道。
“本座吃虧?你怕是失心瘋了吧!”菲傾看着凌羽,好像是看着傻子一樣。
凌羽淡淡笑道,“那在下就更不能隨便拜師了,否則豈不是要吃虧了!”
“你心裡除了吃虧就沒有別的事嗎?”菲傾無奈地問道。
“仙子,在下只是想着不吃虧,沒有盤算着去佔便宜,已經不錯了!”凌羽笑道。
菲傾怔了一下,說道,“你如此說倒也不假,如果你想着佔便宜,恐怕現在已經吃虧了!”
凌羽哈哈笑道,“原來是仙子想着佔便宜!”
“呸!本座稀罕佔你的便宜!”菲傾說完,覺得此言不妥,又道,“你的便宜有什麼可佔的!”
凌羽聽着菲傾的話,笑而不語。
菲傾一甩袖子,說道,“你到底拜不拜師!”
凌羽輕嘆一聲,正色說道,“仙子,這世間之事,大多都是有因由的,就比如說在下拜入天寒宮玄武殿門下,爲的就是修仙功法,所以,在下雖然不知道欒冰爲什麼會收下我,在下也願意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