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的想法是很簡單的,如今連綠柳山莊都不敢動福雲山莊了,相信輕易不會再有人會生出非分之想。
還有那個被喚做小羽的女童,凌羽在想了又想之後,還是決定先不去管她,畢竟現在自己安不安全還不是百分之百確定的,等去過豐銳口之後再說吧。
離開幽谷之後,凌羽一邊飛遁,一邊仔細地察看起三僧的儲物袋,雖然凌羽把大部分的靈石都留給了陸離,自己手中的靈石仍然有數千塊之多。
其實,凌羽還想給陸離留下一些其它的東西,但考慮到法器等太過顯眼,給陸離留下反而會引起懷疑,他纔打消了那個念頭。
凌羽滅殺三僧的主要原因,是三僧對其有明顯的惡意,而這份惡意,有着明顯的殺機,再加上他們想要強搶毛球,這是凌羽不可能接受的。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三僧的功法,那些佛門法印,對凌羽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
如果這些佛門法印真的可以融入到月舞寶輪之中,那楚天的實力將會大大提升!
要知道,在鬥法的過程中,凌羽只是誤打誤撞地將弦月刃成功地融入到了月舞寶輪之中,以致月舞寶輪具備了弦月刃的能力,而且其威能甚至在弦月刃之上!
如此看來,玄月經中雖然法印有限,但這月舞寶輪卻不是隻能融入玄月經中的法印,顯然,在打入了合訣印之後,月舞寶輪,能融入的法印類型變多了,或許這纔是合訣印的用途,也是月舞寶輪真正可怕的地方。
所以,凌羽在對方起意在先的情況下,可謂毫不猶豫地滅殺了三人。
而實力上的碾壓,讓凌羽頗爲的意外,而事實上,凌羽是勝之不武的,首先,三僧對凌羽輕視在先,雖然後來結陣禦敵,卻被凌羽強化的月舞寶輪一個回合破解了攻勢,而凌羽破開圓球防禦之後,更有毛球大吼,這才讓他輕鬆得手。
不過這些,對凌羽來說是無所謂的,反正他贏了,而且,凌羽也的確在三僧的儲物袋中,找到了三套名字相同,內容卻不同的功法:九字真言訣!
凌羽細看過三套功法之後,不禁思量起來,三套功法雖然內容不同,卻明顯同出一源,這也是爲什麼會叫一個名字的原因吧;
功法是要有結丹期修爲纔可以修煉的,而且關於法印的部分,與凌羽自己修煉的玄月經有些相似,也是每提升一個境界,纔可以修煉更多的法印;
不過,凌羽卻有些迷惑,因爲三套功法,在結丹期的三重境界當中,可以修煉的法印是並不相同的,而法印的總數,卻只有九個!
如果按照功法所說,大師兄在結丹期修煉的三種法印,二師兄要到元嬰期纔可以修煉,而三師弟卻要到化神期才能修煉!
也就是說,師兄弟三人,想修滿九種法印,都需要到化神後期才能做到!
可是爲什麼大師兄可以修煉三師弟化神期才能修煉的法印呢?爲什麼每個境界只能修煉其中一種法印呢?
凌羽反覆查看着手中的三套功法,隱隱想到了什麼。
過了半日之後,凌羽開始懷念紫月了:
雖然凌羽具備白澤大部分的見識,但那畢竟不是自己的,很多時候還是需要印證的,如果此刻紫月在的話,以紫月的修爲見識,一定可以給他一個很好解釋,現在嘛,只能是憑凌羽自己的臆斷了。
凌羽看了看西方的落日,喃喃說道,“最好紫月還在吧!”
半月之後,凌羽即興奮又失望地離開了豐銳口,興奮的是,紫月真的又爲他改出了一套口訣,隱身訣!
按照紫月留在玉簡中的內容所說,這套隱身訣,足以瞞過比施訣者高一個大境界的高階修士的神識。
也就是說,如果凌羽施展了隱身訣,就算是元嬰修士,也未必能發現的!
之所以說是未必,是因爲單就隱身而言,還是有很多方法可以破解的,比如一些靈目神通,一些專門破隱的法器,還有一些威能強大的法陣,等等。
否則,豈不是隻要掌握了這樣一個隱身訣,就可能橫行修仙界了。
另外,紫月給凌羽的這套口訣,還有一個最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一旦施訣之後,就不能動用法力,只要一動用法力,隱身的效果就會失去!
當然,即便這套隱身訣有這樣的巨大弊端,也足夠凌羽開心的了,畢竟像霧隱雲藏那種級別的功法口訣,還不是他現在能修煉的,而有了這樣的隱身訣,雖說未必萬試萬靈,但對於凌羽來說,已經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了。
至於凌羽失望的原因,也很簡單,紫月真的已經不在了,那三套九字真言訣,只能靠他自己來參悟了。
讓凌羽有些意外的是,辛陽對紫月的懷念之意,是如此的真摯、持久,並沒有因爲時間而有絲毫的減弱;看着辛陽眼中的淚水,凌羽都覺得,一切似乎只在昨天!
是啊,當日同車而行的佳人,已經隨風而去,的確是一件另人感傷的事,凌羽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的人呢?
說起來,對於情感,凌羽真的沒有紫月的那份執着與豁達:紫月異族之軀,有限的壽命,真心實意地留在辛陽身邊,只求十幾年的恩愛,而這份恩愛,還要與她人分享!
而凌羽,面對女人情感的時候,他更多的會選擇逃避,哪怕是面對同爲修仙者的陸離,凌羽也不願意直接面對。
凌羽在離開之前,向辛陽透露了一個天大的消息,大周皇族要變天了!
辛陽對此雖有懷疑,卻也沒說什麼,畢竟以凌羽的身份並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而且,凌羽也並未把事情說死。
而凌羽對辛陽說出此事的原因,也非常簡單,他含蓄的指出,一旦戰事暴發,要他選擇明主,然後儘可能多的誅殺現在的皇族之人,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來感謝他!
辛當然不知道凌羽爲什麼要這麼做,但這對他來說,不過是痛打落水狗而已,如果可行,他自然不會介意,而且辛陽可以從凌羽的話中聽出,來感謝他的人,也是修士,對於修士的感謝,辛陽還是很感興趣的。
一切辦妥之後,凌羽離開豐銳口,一路向北,他想回天寒宮,可是當他飛遁到豐銳山的時候,卻在輕嘆聲中停下了遁光。
凌羽拜師天寒宮的主要目,就是爲修仙功法,如今,他功法已經到手,回不迴天寒宮,反倒顯得不重要了,尤其是他進階的速度太快,實在有些扎眼。
當然,凌羽有斂息訣傍身,倒也不擔心被人識破,畢竟哪怕是元嬰修士也未必能識破他的修爲。
而且元嬰修士還是非常難得一見的,至少到現在爲止,凌羽還沒見過元嬰期的修士,哪怕是在大名鼎鼎的天寒宮,他也沒見過一名元嬰修士。
凌羽並不知道,他一舉滅殺三名結丹修士的行爲,已經驚動了不只一名元嬰修士!
在萬里之外,一座氣勢宏大廟宇,坐落於雲霧繚繞的仙山之中,近一個月來,仙山之中遁光頻現,廟宇中人頭攢動!
因爲這座磅礴大廟的方丈長老,迎來了他九百歲的壽誕!
然而,就在壽誕當天,這位九百歲的白鬚老僧,得知他門下的三名結丹修士,竟然隕落了,而且很可能是被一個人滅殺的!
這座大廟,正是九言寺!
老僧的神情仍然是笑容滿面,而心中卻是冰寒一片!
在簡單地應付了一下前來拜壽的衆修士之後,老僧就抽身來到了後堂,那裡已經有兩名僧人等在那裡了。
見老僧進來,兩名僧人,同時起手,口稱“方丈師兄”。
老僧微一點頭,看向瘦高的僧人,問道,“是下院的三人嗎?”
“是,三人全都隕落了!”瘦高僧人回道,面露怒意。
“全都隕落了,”老僧喃喃重複了一遍,問向另一側的圓臉僧人,道,“三人修爲如何?”
圓臉僧人似有回憶地說道,“一個結丹中期,兩個結丹初期,在下院之地,能有這樣的修爲,已經實屬不易,原本打算在本次盛會之後,把他們召回本院的!”
白鬚老僧點了點頭,眉頭緊鎖,其實他有些懷疑對象,但沒有證據,而且那些人更怎麼樣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
瘦高僧人說道,“三人的修爲還算可以,而且合擊之法也算純熟,三人一起的話,不要說結丹後期,就是元嬰期修士,一時三刻也未必能結果他他們!”
白鬚老僧橫了瘦高僧人一眼,說道,“你想說什麼,難道是有元嬰修士出手嗎?”
瘦高僧人連忙施禮,說道,“師弟不是這個意思!”
“就是啊,”圓臉僧人打了個圓場,說道,“大周修仙界誰人不知方丈師兄的九百歲壽誕,就算是那幾個老傢伙,也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挑釁!”
“難道是大周以外的修士做的?”瘦高僧人接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