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次落座之後,凌羽隨意地問道,“辛將軍,這麼豐盛,不若請幾位夫人出來,一起用膳如何?”
梅兒聞言,也是連連點頭,笑嘻嘻看向辛陽。
辛陽一笑,說道,“都是些山野村姑,難登大雅之堂,改日在下叮囑幾句,再來拜見凌兄與梅兒姑娘!”
“哈哈,”凌羽哈哈一笑,說道,“辛將軍真會開玩笑,以紫月夫人的花容月貌來說,將軍的另外幾位夫人也一定是國色天香纔是!”
“哪裡,哪裡,”辛陽面露苦笑,端起酒杯,笑道,“凌兄,請,請!”
又再簡單寒暄幾句之後,終於開席,梅兒又是一番狼吞虎嚥,辛陽很是詫異,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不過,他在看到凌羽的淡定之後,也就知道,這是“正常現象”了。
就在梅兒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凌羽懷裡的毛球,不知道什麼時候“上桌”,毛球太小,只有凌羽的拳頭大小,以至於專心享受口舌之福的梅兒都沒有發現。
當梅兒發現毛球在桌上的時候,毛球離她已經很近了,她伸出去挾菜的筷子,都能把毛球挾回來。
毛球瞪着烏黑的大眼睛,眼珠不錯地看着梅兒,梅兒大吃特吃的樣子,似乎吸引了它。
梅兒看到毛球湊到她跟前,可是驚喜萬分,要知道,兩天以來,毛球都沒正眼看過她。
梅兒伸筷子挾了塊魚,遞到毛球面前,可是毛球連看也不看,仍然目不轉睛地看着梅兒,而且是以一副極爲擬人的期盼神情。
這時,辛陽也看到了毛球,他對於毛球視魚爲無物的舉動,感到非常不解。
凌羽端着酒杯,輕抿了一口,對梅兒說道,“還不趕緊抱起來,一會兒和跑了!”
梅兒聞言,面上一喜,看了一眼滿桌子的菜,纔將筷子放下,伸出雙手去抱毛球。
梅兒的眼神,讓凌羽對梅兒的貪吃有了全新的認識,無奈地說道,“放心吧,沒人跟你搶,都是你的!”
梅兒根本沒聽到凌羽的話,因爲她伸向毛球的雙手,終於觸碰到了毛球。
這一次,毛球只是縮了一下,沒有完全躲開,更沒伸出利爪。
梅兒開心地笑着,將毛球捧在手心裡,抱到了懷裡。
面對梅兒的親暱動作,毛球也配合地眯起了眼睛,打起了呼嚕。
梅兒輕撫着毛球,擡頭看向凌羽,見凌羽正看着她,梅兒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凌羽努了努嘴,兀自喝酒。
可是梅兒懷裡的毛球卻不安分了起來,它掙扎着站了起來,拙笨地爬上了梅兒的肩頭,在梅兒的耳邊和脖頸上輕嗅兩下。
梅兒被毛球嗅得好癢,咯咯直笑,她歪頭看着毛球,卻發現毛球雙目微眯,穩穩當當地端坐在她的肩頭,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挺好,還不快吃!”凌羽輕笑着說道。
“對,對,”梅兒似乎纔想起來,她的大餐還沒吃完呢,在又看了一眼毛球之後,纔拿起筷子繼續,不過這一次,梅兒爲了讓毛球在肩上坐的安穩,吃的老實多了,而且每吃兩口,都回歪頭去看毛球。
凌羽在一旁看着梅兒樣子,面露笑容,心道,“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在酒足飯飽之後,凌羽和梅兒被兩名丫鬟領到了各自的客房,而毛球則一直待着梅兒的肩頭,大有在那裡安家的意思。
梅兒對此是真的很高興,臨進房的時候,還不忘對凌羽說,“二哥,以後毛球可就歸我了,”接着伸手摸了摸毛球,搖頭說道,“不行,毛球不中聽,咱得改個名字!”
凌羽一笑,看着毛球跟着梅兒回房之後,她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凌羽剛一進房,就發現哪裡好像不對,當他發現牀幔是放下的,就是心中一動,暗想,“不會吧,辛陽不會是給我來美人計吧!”
想到這裡,凌羽嘴角微翹,來到牀邊,輕輕揭開牀幔!
裡面果真有人!可是當凌羽看清那個容貌的時候,神情立刻凝住了!
竟然是辛陽的夫人,紫月!
“這還是那對甘願爲對方赴死的恩愛夫妻嗎?”凌羽心中腹誹!
“怎麼,道友不覺得驚喜嗎?”紫月媚笑着說道。
“驚喜,別逗了,晚輩覺得這是個驚嚇!”凌羽搖頭說道,緩緩坐在牀邊。
“道友說笑了,以道友的修爲,我夫婦怎麼可能嚇得到道友呢?”紫月笑道。
“嚇人的未必是力量,還有可能是無法理解的事實!”凌羽說道。
“道友難道真的想不通嗎?”紫月咯咯笑道。
凌羽輕嘆一聲,說道,“在進房之前,晚輩的確是想不通,不過現在嘛,應該有了一個猜測!”
“那就是了!”紫月輕笑說道。
“可是晚輩還是理解不了啊!”凌羽苦笑道。
“道友想理解什麼呢?”紫月笑問道。
凌羽看向滿面春光的紫月,搖搖嘆息道,“是啊,我想要理解而又理解不了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個人總有個人的生存之道,何況前輩都不是人族!”
“種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兩情相悅!”紫月說着,伸手將凌羽拉到面前,莞爾笑道,“除非是雌雄同體!”
凌羽聞言,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蹭地一下跳了起來,壓低了聲音問道,“什麼?”
紫月看到凌羽的反應,笑得是一個花枝亂顫,輕聲說道,“放心吧,妾身不是,否則妾身還找夫君幹嘛呢?”
凌羽看着紫月提起夫君時,毫無羞愧的樣子,暗歎一聲,重新走回到牀邊,剛一坐下,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問道,“之前辛陽遇襲,前輩出現的有些晚了吧!”
“的確,是妾身有些大意了,一是想着剛剛回來,二是有道友在旁,就放鬆了些,”紫月點頭笑道,“說起來,還是要感謝道友出手相救的!”
“可是你來了之後,爲什麼躲在角門,不出手呢?”凌羽問道
“道友已經出手,妾身再出手豈不是多餘,而且妾身出手,大和尚就死定了,”紫月有些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