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睡了我外祖母?!”風裡希嚥了嚥唾液,臉上的神色頗爲詭異,“外祖父,他老人家……好生威武!”
“……”
“璃櫻,老祖他……又是如何得知他自己的身世的?!”撓了撓頭,風裡希緊咬着自己的下脣,突然想到什麼,急忙問道,“想必,他的師尊應該沒有告訴他關於他的身世的情況吧?!”
“你猜測的很對!你老祖的師尊確實窮盡一生都沒有告訴你老祖關於他的身世之謎!”頓了頓,璃櫻幽幽而又清冷的聲音繼續傳入風裡希的識海,“既然往事已矣,又何須執着!不說也罷!”
這一刻,聽聞璃櫻的傳音,風裡希嚇了一跳。
如果不是她事先就知道自己正在跟璃櫻用神識交談,只怕,剛剛璃櫻說出‘往事已矣,又何須執着’的時候,風裡希會以爲這話是紇奚舞雩對她說的。就連說話的口吻幾乎都是一模一樣!
在風裡希的印象之中,紇奚舞雩可是沒少拿這句話來搪塞她!
想到這兒,大大的打了一個寒顫,風裡希揉了揉自己小巧的鼻子,繼續問道,“囧,璃櫻,我怎麼發現,你說話的口吻與語氣,怎麼越來越像紇奚舞雩了?!”
“你老祖體內既有人類血統,又有天魔血,在他剛剛被他師尊--秦琪尊者抱回凌霄派時,爲恐別人察覺出你老祖的真實身份,秦琪尊者就施術將你老祖體內的天魔之血封印。讓他能夠平平安安的經此一生!”並沒有搭理風裡希,沉吟片刻,組織好語言,這時,璃櫻的話語才又繼續傳入風裡希的識海之中,“只可惜,事與願違!四百多年前,有一次,你父親出外執行門派任務,突然遭遇了時空風暴,你父親和一些凌霄派修士被時空風暴所阻,一時難以脫身,生死未卜。這時,你老祖察覺到你父親的命牌有異樣,當即離開門派,親自前去救援!最後,人是救下來了,但是,你老祖卻被時空風暴中夾雜着的少量‘幽冥邪火’所傷。”
聞言,風裡希皺了皺眉頭,不由的問道,“爲何這件事情,我不知道?!那後來……呢?!”
夙玉真君被‘幽冥邪火’所傷,這個情節,可是在她原作中不曾發生過的!
像是感受到了風裡希內心的強大困惑,璃櫻這才解釋道,“其實,在你踏入這個修真界開始,這裡所有人的一切命運走向都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以前,不會發生的事情,現在,因爲你的介入就會觸發,而以前會發生的事情,往往會因爲你的介入而發生根本性的改變!”
“……”風裡希僅僅是默默的聽着璃櫻的話語,並沒有說話。
“後來,因爲被天魔界的‘幽冥邪火’所傷,你老祖自回到門派之後,就不得不閉關療傷。可惜,那‘幽冥邪火’並不是簡單的靠閉閉關就能輕易化解的!”璃櫻微微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若是普通的修士,即使修爲再高,若是被‘幽冥邪火’所傷,早晚都會被‘幽冥邪火’所吞噬,變成殺人不眨眼的魔人!”
“……”風裡希聽到這兒,挑了挑眉頭,示意璃櫻繼續說下去。
“而你老祖並不是普通的修士,也不是普通的修真界的道人,那‘幽冥邪火’雖不能將他吞噬,卻觸動了秦琪尊者施加在你老祖體內的封印。那封印被‘幽冥邪火’所侵蝕,消失殆盡,天魔之血在幾千年之後蠢蠢欲動……”璃櫻淡淡的繼續說道,“直到那時,你老祖方纔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之謎!”
“後來呢?!”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爾後風裡希繼續問道。
“最初,你老祖也曾試圖抗拒過自己的身世。卻還是漸漸被體內的天魔血所控制,形成了天魔族人共同嗜血,善戰的特性。”頓了頓,璃櫻彷彿在試探風裡希,在確定她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之下,這才繼續說下去,“當你老祖完全被體內嗜血的天魔血所控制之後,就來到了這‘封印盤’入口,擅自篡改陣眼的方位,從而造成‘封印盤’封印提前消弭,方便天魔族大肆侵略修真界,造成生靈塗炭的後果!”
風裡希不是傻子,自然能夠感覺的到璃櫻說這些話時表現出來的小心翼翼。
她是不夠堅強,卻也不柔弱。
這一切的一切,即使背後的真相有多麼的令人惋惜,令人無法理解,她也會坦然接受!
眨了眨眼睛,風裡希勉強將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眨了回去,不讓其落下。
靜默了片刻,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風裡希這才幽幽的惋惜道,“這一片土地,曾經是老祖最爲熱愛的,也是他用自己的全部生命去捍衛的熱土!可是,最後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他親手毀掉了自己心中最爲珍貴的信仰……”
面對風裡希的感概,璃櫻不知該如何勸慰於她。卻又不想讓她繼續緬懷心傷。
想了想,璃櫻這才繼續說道,“你老祖的命牌是由他自身的靈力和心頭精血所煉化而成,當你老祖掉入‘封印盤’之中時,體內的天魔血徹底甦醒,化身爲天魔族魔人,至此,心頭精血全部被天魔血所吸納,包容,命牌自然就失去了他原先的效力。至此……你老祖就真正成爲了天魔族魔人!”
風裡希皺了皺眉眉頭,繼續問道,“據我瞭解,我老祖的修爲一直徘徊於化神期,尚未突破,如今,觀他的修爲,至少與我和師尊不相上下,在這短短的幾個月之內,難道能讓他的修爲如此接連突破嗎?!”
璃櫻淡淡的回道,“既然,紇奚舞雩能夠在一夕之間,從金丹期突破至大乘期,那麼,夙玉真君在幾個月之內突破,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他體內的天魔之血已經甦醒,身爲天魔族族人,天生就能操控仙氣爲己所用,所以,在仙氣充裕的‘封印盤’中想要接連進階,並不是難事!”
聞言,風裡希宛若當頭棒喝,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語,“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璃櫻繼續清淺的說道,“你之前進入‘封印盤’,之所以不被‘幽冥邪火’所侵蝕,也是因爲你體內擁有着爲數不多的天魔之血的緣故!”
“恩!我知道了!”默默頷首,風裡希算是應了,“只是,璃櫻,你爲何對這裡發生的一切事情如此的瞭解?!簡直可以說是知根知底?!”
聞言,璃櫻倒是一愣。
他沒想到風裡希這麼快就察覺到了這個問題,並且很是犀利的問出口。
如今的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風裡希的這個問題!只因,現在還不是該暴露真相的時候!
沉吟了片刻,就在風裡希以爲自己再也不可能得到任何回答的時候,璃櫻的傳音突然又適時的傳入了識海之中,“風裡希,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真正的身份?!”
“是的!”點了點頭,風裡希不無抱怨的冷道,“可惜,你總是不告訴我!”
“相信我!再過不久,我就會將你所想知道的一切,通通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你!”凝神片刻,璃櫻這才下定決心說道,“其中……也包括我爲何對這裡發生的一切事情都瞭如指掌!”
聞言,風裡希淡淡的笑了。
她不怕等!就怕被瞞在鼓裡,不知所謂‘真相’!
璃櫻讓她等,她就等!
對於璃櫻的爲人,風裡希還是信得過的!
璃櫻既然說會在不久的將來,告訴她一切她想知道的事情,那麼,她就無條件的對他選擇相信,“好!我信你!璃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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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裡希還準備和璃櫻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一直懸空飛旋於‘封印盤’上空的夙玉真君突然沉聲呼喚道,“靈兒……”
聞言,風裡希擡頭,一雙秋目瑩瑩的望向夙玉真君,此時的風裡希,眉目如畫,膚白如雪,比之從前,美豔的更加不可方物。那眉心處的一點血滴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更是鮮豔欲滴,惹人憐愛。
風裡希頓了頓,爾後收回停留在夙玉真君身上的目光,轉而看向一直站在她身側,保護於她的紇奚舞雩,緩緩說道,“老祖,回去吧!”
“回去?!”聞言,夙玉真君俊朗的面上突然猙獰了起來,“好一個靈兒,你讓本君回哪兒去?!”
“你本來就是天魔族人,自然回去那裡!”風裡希這才又將目光停駐在夙玉真君的面上,緩緩說道,“更何況,事到如今,這偌大的修真界再沒有你一絲一毫可以立足的地方!”
風裡希這裡用的並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在這個偌大的修真界生活了幾百年,若還看不清形勢,風裡希只能說自己夠蠢!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裡的‘競爭意識’其實比21世紀的競爭更爲慘淡與刻薄。在21世紀,兩人對抗,輸了就是輸了,也並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情。至少不會嚴重到能夠危及彼此的性命。然而,在這修真界就不一樣!
在修真界,往往勝負都建立在以命相博的基礎之上。
勝利者往往都會將宛若螻蟻一般的失敗者置之死地,讓其萬劫不復!這就是修真界的真實與殘忍!
如今,夙玉真君早已叛出凌霄派,叛出整個修真界。他若是執意留在這兒,只怕所有的修真界修士們都不會應允,這些‘老古板們’不但不會應允准許夙玉真君繼續留在修真界,而且,還會想盡辦法的追殺他,來以洗恥辱!
風裡希自然不想看到夙玉真君和那麼多同門互相殘殺的樣子,而且,若是雙方真正打起來,任何一方勝利了,都不是風裡希想要看到的結局。
決出了勝負,自然也就決定了生死存亡!
聞言,夙玉真君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不住的大笑,之後才狀似不以爲然的說道,“靈兒,既然老祖重新來到這裡,自然就沒有這麼輕易離開的份兒!”
聞言,風裡希心頭只聽‘圪墶’一聲響,整顆心都呼啦啦的沉了下來,“老祖,你究竟想怎麼樣?!”
雖然早就知道夙玉真君此次歸來,絕不可能輕易離開,但是,在夙玉真君如此‘坦陳’的說明來意時,風裡希還是不由自主的皺起秀眉,忍不住的輕嘆不已!
“靈兒,你心中既然已經知道答案,又何必多此一問?!”聽聞風裡希的質問,夙玉真君挑了挑秀眉,嗤笑的反問道,“本君重新來到這裡,自然就是想將這裡建造成另一個天魔界!”
聞言,風裡希微微嘆了一口氣,不無難過的說道,“老祖,世間萬物,都有它自己的一套生存守則。不管是天魔界,還是修真界,同樣有一套遵循的守則。他們之間本該互不侵犯的,你爲何要強行打破這‘守恆’的定律,非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改變?!”
眼見風裡希壓根就不是與他站在同一戰線,夙玉真君原本英俊的面容呼啦啦的陰沉下來,不住的斥責道,“本君是爲了天魔界和修真界能夠真正的達成‘和平共處’的宏偉計劃,你懂什麼?!”
“老祖,靈兒確實什麼都不懂,也不想去懂!”搖了搖頭,面對夙玉真君的‘執念’,風裡希不卑不吭,“但是,靈兒卻並不認同您的做法!”
“單九靈……你難道想幫這羣無用的‘螻蟻’,與老祖爲敵嗎?!”聽聞風裡希的話語,夙玉真君徹底的怒了,只見他揮了揮黑色寬大的衣袖,瞬間,一股股強悍的威壓就襲向了風裡希,“你若是執意如此,到時候可別怪本君不念骨肉親情!”
若是一般人,面對夙玉真君這般強悍的威壓,一定會當即身死道消。然而,以風裡希如今的修爲,早已不足畏懼。
面對夙玉真君的威壓,風裡希淡然一笑,只是輕輕拂了拂衣袖,輕輕鬆鬆就將夙玉真君的攻勢化解。
夙玉真君雖然已經棄道從魔,但是,記憶並沒有丟失,面對他這個唯一的親外孫女,夙玉真君並沒有動殺機,他也僅僅是想給點教訓給風裡希而已,所以,他剛剛的威壓並沒有全部釋放,風裡希應付的如此輕鬆也就不足爲奇了!
“老祖,靈兒並不是要與您爲敵的意思!”搖了搖頭,風裡希堅定的說道,“只是,人活在這個世間,就該認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該逾越本分!”
“寧頑不靈!”聞言,夙玉真君不耐的冷哼出聲。
既然話不投機,那就半句多!夙玉真君不再試圖和風裡希溝通,既然做足了戰鬥的準備,夙玉真君在頃刻間,周身的氣勢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若說之前和風裡希交談時,夙玉真君周身的氣勢就宛若循循善誘的長者,言語雖冷冽卻還夾雜着溫柔,而如今,夙玉真君周身都被一層層的‘幽冥邪火’所包圍,臉色猙獰,完全沒有了平時溫潤如玉的氣質,倒是更像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
“靈兒……”這時,紇奚舞雩低頭看了風裡希一眼。
眼見夙玉真君已經轉爲了戰鬥模式,紇奚舞雩自然不敢大意,立即也做好了戰鬥準備,等待夙玉真君出手時,他就立即出手阻止!
“舞雩!我有個請求……”眼見紇奚舞雩側過身子,就要替她出頭,風裡希再次搖了搖頭,突然一把拉過紇奚舞雩的衣袖,緩緩說道,“讓我親自處理老祖的事情吧!”
聞言,紇奚舞雩怒視着風裡希,想也不想,當即就冷硬的拒絕道,“不行!你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風裡希在心中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其實,早在她跟紇奚舞雩提出自己親自解決此事時,已經料到紇奚舞雩會有這樣的反應。
只是,在這個問題上,她並沒有打算要向紇奚舞雩屈服!
也就是,不管紇奚舞雩答不答應,她都會這般去做!
頓了頓,風裡希這才向紇奚舞雩解釋道,“我可以用那個……”
或許,在別人聽來,並不知道風裡希究竟再說什麼,但是紇奚舞雩身爲風裡希的道侶,再加上兩人這麼多年來的默契,紇奚舞雩當即就猜到了風裡希的意思。
風裡希就是想用樂修的修爲來與夙玉真君決戰。但是,紇奚舞雩又如何能夠答應她的要求?!一旦風裡希在大庭廣衆之下使出樂修的招式,勢必會引來無數的嫉妒和猜忌。
紇奚舞雩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纔會竭力阻止風裡希的決定。
可是,退一萬步講,風裡希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屈從的人。她一旦下定決心,要去做什麼事情的時候,想方設法,絞盡腦汁,她都要去做!從來不計後果是什麼!
“舞雩,我執意如此!”眼見紇奚舞雩依然攔在她的面前,風裡希不由的放下狠話,“即使你今天對我阻攔,我也不會改變決定的!”
說完,風裡希一臉決絕的望着紇奚舞雩,沒有絲毫的妥協。
紇奚舞雩淡淡的望着風裡希的瑩瑩秋目,靜默了半響,這才幽幽嘆息一聲,反問道,“你執意如此?!”
聞言,風裡希點了點頭,回答的更加乾脆,“是!無怨無悔!”
紇奚舞雩就這麼定定的看着風裡希,長髮隨風飄揚,目光灼灼,風神俊美,宛若神靈。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紇奚舞雩終於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拂袖轉身,負手而立……
眼見紇奚舞雩轉身來了個‘眼不見爲淨’,風裡希知道他這是‘默許’了她的決定。
按壓下心中的愧意,風裡希輕輕磕了磕指尖,下一刻,只見她的手中就出現了一把愛爾蘭小豎琴。那豎琴通體寶石藍,散發着強勁的靈力,那顏色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神秘而又高貴和典雅。
衆人都驚愕的看着風裡希的舉動,不由的一驚再驚。
即使這裡的修真達人沒幾人見過豎琴,卻也知道風裡希手中拿着的是一架樂器。在他們的認知中,正道中人從來都沒有拿樂器作爲武器的,也唯有‘不知羞恥’,‘以色侍人’的妖修或者魔修纔會使用樂器作爲武器而修行。
看到這兒,在場所有的修真達人,除了紇奚舞雩和奇窮真君之外,無一例外,都對風裡希投去鄙視的目光。
看來,這種不知廉恥,背叛師門的德行是可以遺傳的。
夙玉真君如今棄道從魔的行爲,已經被在場的所有人深深的鄙視了,如今,夙玉真君的親外孫女又跟個妖修一樣,使用‘不入流’的手段和本命武器,真正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然而,風裡希對所有人充滿敵意的目光視若不見。她本來就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只要自己做的高興就好。
“動手吧!老祖……”風裡希伸出右手,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
即使是在戰場上,風裡希也堅持做到尊敬對手!
不管怎麼說,夙玉真君都是風裡希這具肉身的親老祖,即使出於‘尊老愛幼’,‘孝敬長輩’的中國優良傳統,風裡希都不會最先動手。
除非是夙玉真君最先出手,風裡希纔會出手!
眼見風裡希拿出豎琴作爲武器,夙玉真君倒是沒有感覺有什麼好奇的,他自然不像那些修真達人們一樣沒有眼力。其實,早就在風裡希祭出豎琴時,夙玉真君便知曉他的寶貝外孫女也是一名樂修!
而且,單看風裡希現在的樂修修爲,只怕離飛昇也只有一步之遙。看到這兒,夙玉真君內心感到莫名的欣慰。
以他外孫女的資質和修爲,只怕她將是這上百萬年來第一個飛昇成仙的樂修。這如何能讓他不驕傲!
這幾百年來,眼見風裡希的道修修爲不是一般的差,夙玉真君也曾爲她擔心過,擔心以她的修行速度,只怕這輩子都與飛昇無緣了。誰又曾想,老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雖然風裡希的道修修爲確實很廢柴,不夠出衆,但是,她卻是樂修中的奇才!
在夙玉真君的瞭解中,從古自今,通過樂修修行而飛昇進入真仙界的仙人本來就極少,而且,樂修想要進階,所花費的時間是十分巨大的,絕大多數人還沒能熬到飛昇,就已經壽元將盡,油盡燈枯。像風裡希這般只用了幾百年就能飛昇成仙的,只怕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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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玉真君無比欣慰的淡淡的望了風裡希一眼,這才伸出右手,剎那間,只見從夙玉真君右手掌中噴涌而出無數的細沙粒,那些細沙粒雖然沒有成行,軟趴趴的堆積在地上,但是,勝在量多,不一會兒功夫,那從夙玉真君掌心噴涌出來的細沙粒已經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原本以爲那細沙粒完全不能成型,但是,下一刻,只見夙玉真君右手平攤開來,只是微微結印了數個手印,只見原本軟趴趴堆積在一起的細沙粒,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向四周鋪開,圍繞着夙玉真君的四周做着防範動作。
那細沙粒形成的砂礫帶微微挪動着,很有組織,很有紀律性,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一愣。
像是想給在鈔不開眼’的人開開眼界,夙玉真君冷冷的哼了一聲,隨手一揚,那細沙粒形成的砂礫帶就像是有靈性一般,直直的朝夙玉真君揚手的方向狠狠的撲了過去……
那細沙粒形成的砂礫帶一接觸到人的肉身上面,當即緊緊的將整個人全都席捲,緊緊的包裹在內,一時之間,風裡希只看到那細沙粒裹住人之後,挪動的節奏好像莫名的加快了,不一會兒,那細沙粒形成的砂礫帶就自覺的鬆開來,又軟塌塌的攤在地上,微微的此起彼伏着……
而剛剛被砂礫帶包裹住的高階修士,早已變成了一副森森白骨,煞似嚇人。
風裡希凝眉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冷不住的低嘆一聲。
沒想到這些細沙粒看起來,其貌不揚,但是卻能吸食修士的血肉,真正是不容小覷的秘密武器!
看來,她要拼盡全力去迎戰才行!否則,稍微一個不留意,都有可能造成自己後悔莫及的結果。
就在風裡希皺眉的空檔,夙玉真君右手對着一個方向,又是一揮。
而得令的細沙粒形成的砂礫帶當即歡快的朝着那個方向飛去……
這一回,風裡希怎麼也不會再放任夙玉真君罔顧人命!
說時遲那時快,風裡希當即往砂礫帶飛去的方向的空中擲出寶石藍豎琴……
只聽到一陣陣‘噼裡啪啦’的聲響,下一息,當所有人都擡眼望向高空時,只見那細沙粒形成的砂礫帶早已在豎琴的攻擊下,成了一盤散沙,潰不成軍,完全失去了剛剛吸人血肉的戰鬥力……
見此情形,風裡希冷冷地伸出手,手心向上,一攤,左手食指和中指併攏,直指右手手心,當一股靈力沒入手心之中時,風裡希右手又是快速一揚,上一刻,明明還盤旋於半空之中的寶石藍豎琴,下一刻,就已經自動飛回了風裡希的掌心。
穩穩的接住飛回自己身邊的寶石藍豎琴,風裡希無比愛憐的輕輕的撫摸了它的周身,經她雙手拂過之處,都隱隱散發着絲絲靈力,讓豎琴整個周身都沐浴在風裡希釋放的靈氣中……
眼見一計不成,夙玉真君也不惱,當即再次加大靈力,再次驅動細沙粒形成砂礫風暴,肆無忌憚的朝着風裡希席捲而去……
風裡希懷抱豎琴,冷冷地望着那向她席捲而來的砂礫風暴,也不慌張。她僅僅是架起豎琴,輕輕鬆鬆的彈起了悠揚的豎琴曲……
在場所有的修真達人見到夙玉真君攻擊的架勢,以及看到那肆無忌憚,瘋狂肆虐的砂礫風暴,無不提心吊膽,惴惴不安,生怕下一刻,那可怕的砂礫風暴就要向他們席捲而來,屍骨無存……
可是,當他們看到風裡希依然一副清雅,淡然的容姿慢慢的彈奏着豎琴時,都不由的驚呆了!
他們不知道風裡希此時究竟是怎麼想的?
難道是因爲知曉自己的實力無法與夙玉真君相提並論,所以乾脆放棄掙扎,努力尋死?
風裡希優雅的彈着豎琴,不置一詞。而夙玉真君對她釋放出來的強大威壓,她也不打算予以理會!她只是這麼靜靜的跪在地上,靜靜的彈奏着22弦的寶石藍小豎琴,彷彿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單九靈!你這是何意?!”夙玉真君冷冷的揚着秀眉,大聲的呵斥問道。
在他的印象之中,他活了幾千年,還沒有一個人敢如此的忽視他!沒想到第一個讓他嚐到如此滋味的居然是他最親的外孫女!
這讓他如何能不咆哮?!
作者有話要說:某雲開了新文:
《女配,求速死》
此文全文存稿中,放心跳坑!
文案如下:沈青澤,太尉府嫡女,無意間被穿越女奪舍,魂魄被拘於聚魂珠。她‘眼睜睜’看着穿越女做盡種種荒唐事,甚至不惜以色迫國師雲漱犯戒,落得被家族遺棄,不得不委身守門鰥夫的下場,最終受虐致死。
因聚魂珠,一次次的‘重生’,沈青澤爲了不重蹈覆轍,她努力成爲蕙心紈質,賢良淑德的將門嫡女,努力尋找‘解脫’的辦法,可惜,故事的走向還是大大的超出她的意料……